“咳...咳咳...”

孙峰瘫在树根处，每咳一声就喷出一口夹杂内脏碎块的黑血。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千疮百孔的身体，“这...不可能...你绝不是渡劫一重...”

整个血河大阵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司徒博举着长剑僵在原地，剑尖距离二师兄咽喉只有三寸，却再不敢前进分毫。擎天楼三位供奉背靠背站着，三张一模一样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如假包换，”我轻轻甩掉枪尖的血珠，“刚晋升渡劫一重才个把月。”

孙峰浑浊的眼珠突然剧烈颤动，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脑海：“你...你是雨轩战神？！”

“呦？”我挑了挑眉：

“闭关不到一个月，居然给我安了这么个威风的名号。”赤冥枪在地上划出一道血线，“可惜仇家太多，否则我真想光明正大享受万人朝拜的感觉。”

孙峰突然挣扎着爬起来，以头抢地行了个大礼：“雨轩战神！老朽有眼不识泰山！凤鸣山愿献上镇派之宝'天凤翎'，只求您高抬贵手！”他额头紧贴地面，浑身抖如筛糠。

我冷笑一声：“凤鸣山...大夏皇朝三大宗门之一，专出你们这种败类。”枪尖挑起孙峰的下巴，“知道你们当年追杀的天才弟子段尘，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不待他回答，我自顾自继续道：“他被你们逼得堕入魔道，如今已被魔界大魔神的残魂夺舍。说来可笑，你们亲手造就了一个足以毁灭自己的怪物。”

孙峰面如死灰，却仍不死心：“老朽愿发天道誓言！终身奉您为主...”

“大哥别信他！”小太阳一脚踹翻一个试图偷袭的修士，“这老东西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缓缓举起赤冥枪，枪身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我当然不信。”血河大阵突然剧烈翻涌，无数血手从地面伸出，抓住阵中修士的脚踝。

“因为只有死人——”

枪尖刺入孙峰天灵盖的瞬间，整个阵法爆发出刺目血光。

“——最能保守秘密。”

凄厉的惨叫声中，孙峰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他的精血被冥王棍贪婪地吞噬，最终化作一具具披着人皮的枯骨。血河大阵中央，九根短棍已经由赤红转为暗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邪异光芒。

二师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师弟，这些人全杀了？”

“不杀？难道留着过年啊？”

一时间接连传来扑通扑通的跪地声，一时间求饶声充斥着整个血河大阵。所有人完全丧失了斗志，他们已经彻底绝望了，化神四重都被我一击毙命，在场的还有谁是我的对手？

“好了，大家早点去投胎吧！记得下辈子，招子放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