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慢慢干吧。”
聂封晚打了个哈欠,顺手将床尾的被子扯过来盖在自己身上,两眼一闭开始安详入眠。
反正她现在是累的够呛。
见聂封晚要睡,为她操碎心的老爹子傅翊寒赶紧去了洗手间将卸妆水拿了过来催促她起来。
“先别睡,卸妆卸妆!”
聂封晚刚睁开眼,一抹黑影袭来。
啪叽——
一坨带着粘腻油润触感的卸妆膏就这么猝不及防糊在了聂封晚脸上。
远远看上去像块化不掉的雪糕。
还不等聂封晚发火,下一秒——
啪!
一块湿润的卸妆棉盖在了她的眼睛上,遮挡住了所有视线。
被他这么一搞,聂封晚困意是没了。
但憋了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
聂封晚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顿怒声喊道:
“傅!——翊!——寒!”
“在呢聂老师!”
左手拿着卸妆膏右手拿着湿敷棉的傅翊寒立马应声。
聂封晚搓了搓脸上那坨油乎乎的卸妆膏,伸出那只像是刚吃完猪蹄没擦干净的爪子就往傅翊寒脸上招呼。
“你有毛病是不是?!”
真的很像一只炸毛的猫。
傅翊寒不闪不避,甚至特意将脸凑了上去。
就差冲着聂封晚小狗摇尾巴说句使劲扇。
眼瞅着这一巴掌就要落在那张自己最爱的帅脸上面,聂封晚硬生生在空中收了力道。
脑一抽,手一偏,巴掌转了个方向扇在了对方的爷爷的爱人上。
啪——!
有那么一瞬间,世界安静了下来。
俩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震惊。
傅翊寒低头,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聂封晚还没来得及从自己身上拿开的那只手上面。
“聂老师……”
聂封晚恍然从走神中惊醒。
她跟触电似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结结巴巴解释:
“不是……那啥……你听我给你狡辩!”
嘴一瓢,再次闯祸。
聂封晚绝望的闭上了眼,想给自己这张嘴一巴掌。
天菩萨,人怎么可以丢这么大的脸。
“……我的意思是,解释!”
聂封晚这软绵绵没什么力道堪称为调情的一巴掌,傅翊寒承认还挺舒服的。
就是打的位置不大对。
地点也不大对。
时机更不大对。
他爸妈就在楼上房间,这会自己就算是真想对聂封晚做点什么都得掂量一下。
想到这里,傅翊寒认命般深呼吸。
接着拿起手里的卸妆棉恶狠狠的卸掉了聂封晚的眼线眼影以及各种布灵布灵的亮片。
“闭眼!”
听声音倒是颇为咬牙切齿。
聂封晚听话的闭上眼睛,任由对方捧着自己的脑袋“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