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抱着花盆跑到礁石边,雏菊卷成的笛形花瓣轻轻颤动,银色的纹路与骨笛产生共鸣。她拿起骨笛放在唇边,刚吹出第一个音符,周围的笛尾鱼突然停止攻击,骨笛尾巴纷纷指向贝壳,贝壳 “咔嚓” 一声开始张开,缝隙里流出的银色潮水漫过礁石,在水面上形成银色的台阶,台阶两侧的漩涡都变成了温顺的水纹,像铺着银色地毯的通道。“小花说要吹《归潮曲》,” 她的声音随着笛声起伏,骨笛上的纹路开始发光,“这是沉墟遗民回家时吹的曲子,贝壳听到就会打开大门,定海神珠会像星星一样落在我们手里,那些变成鱼的叔叔阿姨就能变回来了。”
秦逸的邪器长剑与骨笛共鸣,金色光纹在剑身上流淌,与银色潮水交织成光带,将整个贝壳笼罩。沉墟遗民的虚影在光带中渐渐清晰,他们穿着古朴的衣袍,朝着阿珠深深鞠躬,为首的老者手里拿着块龟甲,龟甲上的纹路与水墙图腾完全一致。“原来潮汐誓约不是封印,是邀请,” 他望着缓缓张开的贝壳,“沉墟遗民一直在等能听懂骨笛的人,他们知道只有心怀纯净的人,才能正确使用定海神珠的力量,之前的种种考验,都是为了证明我们的内心。”
楚瑶的红绸与青龙虚影合力护住银色台阶,红绸上的银色丝线与潮水融为一体,形成稳固的扶手。青龙的龙爪轻轻拍打水面,将试图靠近的漩涡推开,龙尾扫过的地方,笛尾鱼正在褪去鱼形,渐渐显露出沉墟遗民的样貌,他们跪在台阶两侧,眼中含着感激的泪水。“这下总算圆满了,” 她甩动红绸将骨笛系在阿珠腰间,“等定海神珠出来,这些遗民就能重建家园,再也不用变成鱼形守在这里了。我刚才看见贝壳里有好多发光的珍珠,比之前见过的任何珠宝都漂亮,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不过还是留给遗民当重建资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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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的雷光剑在银色台阶上划出剑痕,痕迹立刻被潮水填满,不留丝毫印记。他用剑鞘敲了敲贝壳的边缘,贝壳发出清脆的响声,像巨大的编钟。“等遗民重建家园,” 他用剑尖挑起只恢复人形的遗民递来的果壳,“我得跟他们学学怎么用水墙做防护,以后楼船也装个这东西,再遇到漩涡海眼都不怕了。对了,得问问他们笛尾鱼好不好吃,刚才看那鱼肉挺肥的,说不定比海鲜还鲜。”
秦雪的圣力流苏托着古籍,书页上的贝壳正完全张开,定海神珠悬浮在贝壳中央,发出柔和的蓝光,新的插画里,沉墟遗民在重建的宫殿前载歌载舞,阿珠的雏菊在宫殿顶端绽放,花瓣上的银纹与水墙图腾交相辉映。“古籍说定海神珠真正的力量是‘共鸣’,” 她合上古籍,眼中满是欣慰,“它能感应人心,只有心怀守护之念的人才能使用,那些试图夺取它的人,只会被自己的欲望吞噬。有了它,沉墟遗民能安稳生活,四海也能永远平静,这才是潮汐誓约的真正意义。”
阿珠抱着骨笛站在贝壳前,定海神珠缓缓落在她的掌心,珠体温暖而光滑,像握着颗跳动的心脏。她把神珠举过头顶,银色的潮水突然化作漫天星光,落在每个沉墟遗民身上,他们的身影变得真实而温暖,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小花说神珠想留在这里,” 她把神珠放回贝壳,“它说沉墟才是它的家,只要有骨笛在,它就会永远守护这里,我们什么时候想来看它,吹一声笛子就行,它会派灵鱼来接我们呢。”
楼船驶离贝壳时,银色的潮水在船尾形成道彩虹,连接着沉墟宫殿与楼船,沉墟遗民在彩虹尽头挥手告别,笛尾鱼化作的海鸥在船舷边盘旋,骨笛的余音在海面上久久回荡。楚瑶的红绸缠着支沉墟遗民赠送的骨笛仿品,笛身上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以后有空一定要再来,” 她把骨笛递给林墨,“这里的水墙比黑风谷的冰墙好玩多了,还能当镜子照,下次来我要带些胭脂水粉,在水墙上画个美美的妆,肯定比在陆地上好看。”
林墨的雷光剑在骨笛仿品上轻轻敲击,笛身发出清脆的响声:“来的时候叫上我,” 他用剑鞘指着远方的 horizon,“我还得跟遗民讨教怎么养笛尾鱼,养在楼船的鱼缸里,既能观赏又能当警报器,谁靠近就吹笛子,比狗还管用。对了,得让他们教我做水膜,以后夏天热了,就用这东西当凉棚,肯定比普通凉棚舒服。”
秦雪的圣力流苏托着古籍,书页上的沉墟地图已经被银光覆盖,新的插画里,五人坐在楼船的甲板上,望着远方的沉墟宫殿,阿珠手里的骨笛正在发光,清心草的藤蔓缠绕着骨笛,开出银色的小花。“古籍说真正的守护不是占有,是尊重,” 她合上古籍,眼中满是平静,“定海神珠属于沉墟,就像我们属于自己的旅途,只要心怀守护之心,无论身在何处,都能传递这份力量,让四海永远安宁。”
阿珠趴在船舷边,手里的骨笛轻轻颤动,与远处传来的笛声遥相呼应。她突然指着天空:“快看!沉墟的灵鱼变成了星星,正在跟着我们走呢!” 那些从水墙中飞出的灵鱼,在阳光下化作点点星光,组成鱼形的星带,跟在楼船后方,像条永远不会消失的尾巴,见证着这段跨越深海的奇遇。
楼船继续朝着东方行驶,船尾的星带与水墙的银光交织成美丽的光轨,清心草的花香与海风的咸味融合在一起,让人神清气爽。秦逸望着手中的蓝色玉佩,玉佩上的符文正在渐渐淡去,却在他的掌心留下道永恒的印记,像沉墟遗民的祝福,永远铭刻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