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望着远处那具倒下的尸体,忍不住嗤笑一声。对于这个人选择逃跑的行为,李欢实在是难以理解。要知道,漫山遍野都是新城士兵持枪严密把守,整个区域被围得水泄不通,在这样的情况下,逃跑无疑是最愚蠢的方式。与其像个无头苍蝇般盲目奔逃,还不如像这个偷袭自己的人一样奋起反抗,尽管最终结果可能依然是死亡,但好歹也算是做了最后的挣扎,而不是这般毫无意义地奔逃,徒增笑柄罢了。
偷袭之人所采取的策略,从理论上来说其实并无问题。毕竟,倘若他真能成功将李欢拿下,并把李欢当作人质,那么局势或许真还有回旋的余地,说不定还能借此要挟新城士兵,为自己和同伴谋得一线生机。然而,他最大的错误就在于,严重低估了李欢的实力。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李欢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连丝毫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瞬间就被制服。
将这两人迅速解决之后,李欢随手拿起一旁装着粮草的麻袋,在上面用力擦拭着手上沾染的斑斑血迹。擦净后,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如鹰隼般又落在了跪倒在地上的最后一个人身上。此时,这个人正瑟瑟发抖,满脸恐惧地望着李欢,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你就因为想去青楼,然后就跟着赵启桥一起欺骗我?”说话的李欢看向眼前这个小胖子,对于小胖子给出的理由,李欢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小胖子吓得脑袋如捣蒜般磕个不停,速度快得惊人,可即便如此,也不妨碍他带着哭腔急急回答:“没错啊,军爷,我就是色迷心窍,太想要女人了!”那副惊恐又滑稽的模样,让人既觉得可气又有些可笑。
李欢听了,不禁顿时好奇起来,微微皱眉问道:“你们的军饷呢?拿着军饷难道还去不起青楼?”他实在想不通,为了去青楼竟干出这等糊涂事,难道是军饷另有他用,还是背后还有别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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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饷有是有,可……可庆源镇没有青楼啊!”小胖子满脸委屈,带着哭腔哭诉起来,那模样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听到这话,尽管深知此时场面严肃,容不得半点轻慢,但李欢还是没忍住,差点直接笑出声来。他心里直犯嘀咕,这理由也太奇葩了,可真是太操蛋了!
李欢连忙干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神色平静下来,尽量用沉稳的语气问道:“那其他人呢?也都和你一样憋着?”
小胖子越说越伤心,声音带着哭腔继续道:“虽然庆源镇没有青楼,可好歹还是有女子的。这时候啊,就全看兄弟们各自的本事了。那些有能力的,就想法子去勾搭有夫之妇,只要行事小心点,倒也不会被人发现。而那些没能力的呢,就只能去求认识的兄弟,说尽好话,盼着对方能行行好,等人家‘吃完肉’之后,自己跟着‘喝口汤’。”
李欢听着,不禁瞪大眼睛,完全被对方这一番言辞给震撼到了。他实在没想到,怎么会是这样的情况。心里暗自思忖:不是吧,庆源镇居然缺女人缺到了这般田地?在这个普遍男尊女卑的世道下,照理说女人应处于弱势,可在庆源镇,女人反倒成了稀罕的香饽饽,甚至都到了能挑男人的程度,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李欢又仔细看了一眼小胖子的脸,心中顿时了然,忍不住点点头。就这小子这副尊容,长得如此磕碜,女子瞧不上他倒也确实在情理之中。
小胖子满脸悲哀地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带着哭腔说道:“我既没本事勾搭那些有夫之妇,在军中也没几个能真心帮我的好兄弟。这么些年来,即便满心寂寞,也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忍受。我还没成年就被打发到庆源镇那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活到现在,一辈子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我这命也太苦了啊!”
听着小胖子这一番悲苦的诉说,就连向来心硬的李欢,都不禁觉得这小子着实可怜。
故事听完,李欢没有丝毫犹豫。就在小胖子双手掩面、哭得悲痛欲绝之时,李欢果断抬手,“砰”的一声,一颗子弹射出,小胖子瞬间倒地。他确实可怜,但胆敢违抗自己,就绝不能留他性命。
听到这边的声响,周围的高丽俘虏纷纷围了过来。当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几具同伴尸体时,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恐惧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李欢身处众人的重重包围之中,神色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你们最好牢牢记住,自己现在是俘虏的身份。我们新城向来秉持着人道主义,不愿意虐待俘虏,这是你们的幸运,你们该对此感到庆幸,而不是把这份宽容当作理所当然,甚至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我把话放在这儿,若是再让我发现有人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不会再多费口舌解释一句,当场就把你们崩了。到时候,可别觉得自己委屈。”李欢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一字一句如重锤般砸在众人心里。
说完之后,李欢猛地转身,伸手拉起沉甸甸的粮草包袱,接着扯开嗓子,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领干粮!”。
所谓的干粮,实际上就是压缩饼干。毕竟此次俘虏人数众多,若携带其他种类的食物,准备起来实在太过麻烦,相较之下,压缩饼干便于储存与分发,成了最佳选择。
在每个区域,都放置着一口大锅。倘若这些俘虏想要喝水,就自行去烧水。新城目前的策略很明确,只要保证这些俘虏不被饿死就行。
起初,高丽俘虏们瞧见同伴的尸体,心里一阵紧张,恐慌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来。然而,当他们得知是这些同伴冒犯了李欢,并非李欢无端杀人后,原本高悬着的心便慢慢放了下来。
于是,他们老老实实地排好队,安静地等待李欢分发粮食,队伍里偶尔传来几声轻微的议论,但都不敢大声喧哗,生怕再次触怒李欢。
对于高丽俘虏而言,压缩饼干完全是个新鲜玩意儿,他们此前从未见过。当第一次看到那仅有小小一块的压缩饼干时,不少人心中都隐隐担忧起来,暗自琢磨着:就这么点东西,不会把自己给饿死吧?然而,等到吃了一块之后,他们惊奇地发现,过去半天了,肚子竟丝毫没有饥饿的感觉,这才明白这小小的压缩饼干竟如此顶饱。
而且,虽说压缩饼干吃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可与他们以前在军队里吃的军粮相比,已经好太多了。以前的军粮要么粗糙难咽,要么就是缺滋少味,相比之下,这压缩饼干简直算得上是“美味”了。如此一来,这些俘虏愈发满意了。
李欢按照计划,给每个人都分了四个压缩饼干。这片区域差不多有两百多人,这么一算,每天就得带上八百块压缩饼干。好在李欢和他的同伴两人,骑着两辆摩托车,刚好能够承载这些数量的压缩饼干。
正当李欢还在有条不紊地分发着压缩饼干时,从山上下来了其他队友。队友们听到刚刚的枪声,自然是关切地过来询问情况。李欢见状,便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番,说明是几个俘虏试图捣乱,自己只是采取了必要措施。对方听完后,得知并非什么严重大事,便放心地转身回去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了。李欢则继续专注于手中分发压缩饼干的工作,确保每个俘虏都能按时领到自己那份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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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李欢顺利分完粮食,马不停蹄地回到山上。一回山,他便专门去找耿青。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待遇问题而心怀不满的俘虏数量明显增多,李欢觉得此事必须跟耿青通通气。
此时的耿青,正全神贯注地统计着这次手下每个人的功劳。虽说手底下只有一百人,但要将每个人具体做了什么事、杀了多少敌人都详细记录清楚,着实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这是一项颇为繁杂的工程。
李欢找到耿青后,将俘虏因待遇问题产生诸多不满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耿青听完,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段时间他一直忙于处理其他事务,确实没抽出时间去俘虏营查看情况,对这件事还真一无所知。
仅仅思索了片刻,耿青便果断做出决定,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那就杀一批人吧,这些家伙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耿青着实被气得不轻,在他心里,新城对战俘的待遇已然算得上是极为人道的了。不仅给他们提供食物,还不会随意打骂,可没想到这些俘虏竟然还不知足,简直是把新城当成可以肆意拿捏的冤大头了。
“我也是这样的想法,”李欢认同地点点头,不过紧接着,他又面露思索,抛出了另一个问题,“只是上头之前不是明确表示需要大量俘虏吗?咱们就这么杀掉一批,是不是不太合适?”
耿青神色淡然地瞥了李欢一眼,心里明白对方这是明知故问。但出于职责,他还是耐心解释道:“没事,上头的原话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量多留些俘虏。可你瞧瞧现在这情况,这些俘虏刚被抓,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敢如此张狂。谁知道往后他们还会生出什么幺蛾子?咱们斩杀几个,也是为了更好地管理他们。你想啊,咱们就只有几十个人,上头也不说多派些人手来协助,我们这也是实在没办法,逼不得已嘛,对吧?”
在耿青心里,俘虏就是俘虏,指望他像哄小孩似的去迁就这些人,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他一向秉持着恩威并施的原则,既然这些俘虏不懂得珍惜现有的待遇,那就得让他们知道厉害,这样才能维持好秩序,便于后续管理。
李欢咧了咧嘴,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好嘞,这可是你拿的主意哈,那我这就去动手了!”李欢心里明镜似的,他可不想回头杀了俘虏,却被上头追问问责。现在既然是耿青下的令,那到时候就算有什么事,也跟自己没多大关系了。
耿青神色平静地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在他看来,上头就算知晓了这件事,顶天了也就是叫来询问几句罢了,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故意刁难自己。毕竟,维持俘虏营的秩序也是当前工作的重要部分,他相信上头能够理解自己的做法。
在随后的几天时间里,李欢切实将想法付诸了行动。只要碰到那些对新城各种挑刺,完全不愿意安安分分做个正常俘虏的人,李欢连半句废话都没有,直接上前揪出来,毫不犹豫地枪毙。
高丽俘虏们再度被深深的恐惧所笼罩,他们不由回想起之前听闻的关于新城不喜欢留活口的传言,顿时人人自危,心中满是惊惶。一时间,各种各样的阴谋论在俘虏营里肆意流传开来。
其中,传播最为广泛的说法便是“新城本来就是为了分化他们与女真,如今利用完他们了,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尽管每次李欢在处决人之前,都会清楚地给出杀人的理由,可对于这些高丽士兵而言,自己的性命完全掌控在别人手中,极度缺乏安全感,很容易胡思乱想,根本没办法听进李欢说的任何话。
就在这种压抑且紧张的氛围持续蔓延时,俘虏区终于爆发了一次小的暴动。
那一日,恰好轮到李欢在俘虏区发放干粮。当干粮发到一半时,队伍中一个看似老实排队的俘虏,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李欢腰间别着的手枪猛地抓去。
彼时,李欢手中正拿着压缩饼干,注意力全在分发食物上,压根儿没注意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等他察觉到异样,猛地回过神时,那名俘虏已然抓着手枪,迅速向后退了三五步之远。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三五十个早就暗中谋划的俘虏,如同饿狼般一拥而上。他们手中或是紧握着从地上匆忙捡起的石头,或是挥舞着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木棍,气势汹汹地朝着李欢扑来。更有几个心思缜密的,趁众人混乱之际,快步冲上前去,将李欢和他同伴的两辆摩托车团团围住,企图切断他们可能的退路。
见众人配合得这般天衣无缝,行动如此有条不紊,李欢瞬间就明白,这群人绝非临时起意,而是提前经过了精心策划。
发起这次暴动行动的,正是俘虏赵洒,而抢夺手枪的人也是他。赵洒成功将手枪抢到手中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枪口直指李欢,紧接着便用力按下扳机。
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触手可及,李欢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闪躲动作。就在赵洒以为自己一击得手,脸上已经浮现出得意神情之时,却只听到手枪发出一声“咔哒”的空响,根本没有如他预想的那般射出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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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欢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迅速向后退了一步,巧妙地躲开了其余俘虏挥来的攻击,他嘴角一歪,不屑地吐出一个脏字:“傻缺,没开保险!”
“废物玩意!”赵洒气得满脸通红,恼羞成怒地将手中那把没能打响的手枪狠狠扔掉。之前他见李欢使用手枪时,动作简单得很,只要手指一按扳机,子弹就飞出去了,本以为开枪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压根没想到这枪还有开保险这么个门道。
不过,赵洒很快镇定下来,他扫了一眼周围一拥而上的同伴,心想现在己方人多势众,就算没有手枪,要收拾李欢也并非难事,无非就是稍微多费些时间而已。
赵洒朝着那些有些不知所措的其余俘虏,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各位!这些天新城是怎么对待咱们的,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他们根本就是打算一点一点把我们全都杀掉,别再对他们抱有任何幻想了!都赶紧跟我一起,拿下眼前这人!咱们一起……”
赵洒说得慷慨激昂,情绪愈发高涨,心里想着,跟自己的人越多越好。毕竟山头上还有那么多持枪的新城士兵呢,人多的话,就能给自己多挡挡枪。可他话还没喊完,眼角的余光就瞥见李欢怀中掉落出一个小圆球。那圆球“咕噜噜”地在地上滚动,径直滚到了众人脚下。
赵洒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毫不犹豫地朝着后方狠狠扑倒在地,同时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手雷!”那声音尖锐而绝望,仿佛要将内心的恐惧全部宣泄出来。
那些原本气势汹汹准备拿下李欢的几个人,反应更是快如闪电。还不等赵洒喊出口,他们就像受惊的野兔一般,以最快的速度跳到了一旁,动作慌乱却又无比迅速。
趁着众人躲避的间隙,李欢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出去,大声喊道:“小米,走!”
此次是小米和李欢一同来派发食物。变故突起后,小米也没闲着,眼疾手快地抬枪便朝着敌人射击,“砰”的一声,一名俘虏应声倒地。然而,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像潮水一般涌来。小米心里清楚,此地不宜久留,听到李欢的呼喊,他立即转身,紧紧跟在李欢背后,两人向着安全的方向狂奔而去。
仅仅两秒过后,“轰”的一声巨响,手雷爆炸了。巨大的声响在空气中震荡,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来。所幸众人躲避得十分及时,居然没有一个人被炸伤。但赵洒满心期待、精心策划想要拿下李欢的计划,却就此宣告破灭。
李欢和小米瞥了一眼被敌人团团围住的摩托车,深知此刻根本无法靠近骑走。当下也顾不上许多,撒开脚丫子就往山上拼命跑去。他们心里明白,山上的新城士兵只要看到这边混乱的情况,肯定会立刻赶来支援。
望着李欢和小米渐行渐远的背影,赵洒气得双眼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忍不住咬牙切齿地怒吼一声:“给我追!”那声音里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然而,眼睁睁看着李欢两人已经跑远,其余俘虏此刻也不听赵洒的指挥了。原本他们计划得周详完备,想着先拿下李欢和小米,夺下手枪,再想办法控制局面。可如今,计划的第一步就遭遇惨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顿时慌了神,如同没了头的苍蝇一般,在原地四处乱窜起来,完全没了方向。
眼见众人对自己的呼喊充耳不闻,完全不搭理自己,赵洒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蹿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但愤怒归愤怒,他知道此时必须得做点什么,否则局面将彻底失控。于是,他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跑到摩托车旁边,也不管不顾,伸手就将围在摩托旁的几个人用力推开。
紧接着,赵洒一屁股跨坐到摩托车上,手忙脚乱地试着启动摩托。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仿佛启动了摩托,就能挽回这一切。然而,现实却如同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他的希望。无论他怎么摆弄,摩托车都毫无反应,根本发动不起来。
此时,赵洒才如梦初醒,心中涌起一阵绝望。仔细想想也是,要是这摩托这么容易就能发动,那些离得近的俘虏早就骑上跑了,又怎么可能轮到自己呢?。
就在赵洒满心绝望,不知所措之时,突然,他只感觉头皮一阵剧痛,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揪住他的头发,紧接着,他整个人就像小鸡仔一样,被生生从摩托车上拽了下来。赵洒还没来得及反应,甚至都没看清来人是谁,就感觉上臂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往后一掰,疼得他差点叫出声来。与此同时,他的整张脸也被重重地按到了地上,脸颊与粗糙的地面摩擦,火辣辣地疼。
“赵洒,你竟然敢袭击新城士兵,真是找死!”李浦浩冰冷的声音在赵洒耳边骤然响起。那声音仿佛带着丝丝寒意,让赵洒不禁打了个寒颤。
赵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滚圆,目眦欲裂。要知道,这次越狱行动可是他和李浦浩一起精心商量策划的。本以为两人会并肩作战,一条道走到黑,可万万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李浦浩不但没有和自己共进退,反而背后插刀,将自己给拿下了。这突如其来的背叛,让赵洒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李浦浩死死地压制住,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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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赵洒张嘴骂出声,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一阵剧痛袭来,顿时天旋地转,意识变得模糊不清,晕晕乎乎的。紧接着,又是一阵更加猛烈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赵洒的双眼一翻,就此没了知觉,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
李浦浩看着手中那块已经沾染上鲜血的石头,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随后将石头随手扔到一边。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番赵洒的状况,确认赵洒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之后,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所有人都清楚这次暴动的领头人是赵洒,只要自己把赵洒的人头拿下,送给新城士兵,应该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了吧。他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仿佛看到了一丝生机。
可就在他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不经意间用余光瞥向天空,只见天空中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正朝着自己飞速飞来。那东西越来越近,在他的视野里也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李浦浩瞬间瞪大了眼睛,看清那东西的瞬间,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脱口而出:“卧槽,是炮弹!”刹那间,他只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他满心惊惧,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新城也太狠了吧,刚发现这边不对劲,居然直接就朝着这边发射大炮了?
李浦浩哪还敢再多想,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双腿像不受控制般,拼命朝着附近的掩体冲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躲起来,不然就死定了!然而,当他刚抬起头,便惊恐地发现,原本还算平静的天空,瞬间又多了几个黑点,那黑点越来越大,分明就是一枚枚呼啸而来的炮弹。
李浦浩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呆呆地望着天空,眼神中满是绝望。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绝境,四面八方都被死亡的阴影笼罩,心中不停呐喊:“这还能往哪里跑啊!”此时的他,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面对即将降临的毁灭,彻底丧失了抵抗的勇气。
在李浦浩绝望得近乎空洞的眼神注视下,一枚炮弹裹挟着巨大的轰鸣声,直直落在离他不远处。“轰”的一声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震颤。强大的冲击力如汹涌的浪潮般袭来,李浦浩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瞬间便被炸成了无数碎片,消失在一片硝烟之中。只留下那片狼藉的土地,无声诉说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惨烈。
在半山腰处,李欢刚看到空中那如流星般坠落的炮弹,便立刻停下了脚步。他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紧张神色。随后,他缓缓直起身子,转身望向下方一片混乱的场景。只见那些俘虏们如无头苍蝇般四散逃窜,惊恐的叫声此起彼伏,而一枚枚炮弹不断落下,在地上炸开一朵朵巨大的蘑菇云,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尘土飞扬。
李欢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恶狠狠地说道:“活该!老老实实待着不行吗?非得给自己找死,这下好了,还连累我损失了两辆摩托。”
想到那两辆朝夕相伴的摩托车,李欢心中又是一阵心疼。毕竟,在这混乱的局势下,炮弹如此密集,下方的摩托几乎没有可能躲过这场劫难。那可是他们执行任务的重要交通工具,就这么没了,着实可惜。
至于那些在这场混乱中可能无辜受牵连的俘虏,李欢心中没有丝毫的同情。在他看来,生死关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去死吧。要怪就只能怪他们和带头闹事的赵洒待在同一个俘虏区。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那震耳欲聋的炮声才终于渐渐停歇下来,原本硝烟弥漫、爆炸声不绝于耳的山谷,此刻稍稍恢复了些许平静。紧接着,只见山上又急匆匆地下来五个新城士兵,走在最前面、为首的正是赵普。
赵普一看到李欢和小米的身影,神色一紧,脚下步子迈得更大,几乎是小跑着就朝他们奔了过来。他脸上带着焦急与担忧,跑到两人跟前,赶忙问道:“李欢,下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原来,刚刚在山顶的时候,他们通过望远镜只看到一群俘虏气势汹汹地在后面追杀李欢和小米。情况万分危急,为了李欢两人的安全,他们来不及多想,果断下达了开炮的命令。然而,直到现在,他们对事情的起因仍然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俘虏们会突然发动攻击。
李欢嘴角微微一撇,满脸的不屑,没好气地说道:“还能是什么事儿?就是碰到两个不知死活、头铁的脑残货呗!居然还妄图偷袭我,哼!好在我反应够快,眼瞅着情况不对,直接就在人群里扔了一个手雷,这才好不容易带着小米逃了出来。”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赵普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看着李欢,半是埋怨半是庆幸地说道:“我就知道会出这种事!要不是之前我非得让你带上几个手雷防身,就你刚刚那情况,现在估计都已经落入人家手里了吧?”那语气里,既有对李欢莽撞行事的担忧,又有对事情没有朝更坏方向发展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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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欢听了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这次他倒是没有反驳什么。毕竟,他心里也清楚,在这件事上确实得承赵普的情。之前赵普就反复提醒过他,说最近杀人太多,那些高丽士兵很可能会因此暴动。当时李欢压根儿没把这话放在心上,还觉得赵普是杞人忧天,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后来被赵普唠叨得实在没办法了,才勉强带上了两颗手雷。可谁能想到,还真就被赵普给猜中了,要不是这两颗手雷,刚刚自己和小米可就危险了。
“得了,咱也别在这儿跟你犟嘴了,当务之急,咱们先下去瞧瞧情况到底咋样了。”赵普深知李欢那死鸭子嘴硬的性格,也就不再纠结于之前的话题,赶忙转移话头说道。
“嗯,下去是得下去,但咱们可得小心点。我那手枪刚刚在混乱中弄丢了,很有可能被下面的人捡到。”李欢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紧接着一脸严肃地提醒道。
听到这话,赵普猛地转过头来,眼神在李欢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停留了片刻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李欢的肩膀,调侃道:“呵呵,你就等着回去乖乖受处罚吧,连枪都能弄丢,你可真行啊!”
李欢心里着实有些懊恼不已,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完全是始料未及。谁能想到那个赵洒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出手,夺了自己的枪,等反应过来想要去捡回,局势已然失控,根本来不及了。
他心里清楚,丢失枪支可不是一件小事,这在军中可是大罪。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等待自己的必将是严厉的处罚。
其实一开始,李欢也想过不说这事,等下去之后瞅准时机,偷偷把枪捡回来,他觉得只要自己能找到枪,小米肯定也不会多嘴乱说。毕竟两人一直配合默契,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但现实情况却让他不得不改变想法。赵洒虽然不会使用枪支,可这俘虏里保不准就有会用的人。要是真被会用枪的人捡去,然后躲在某个隐蔽的角落里暗中动手,而赵普他们又毫不知情,冷不丁就被射杀了,那事情可就闹大了。到时候,自己的责任可就不仅仅是丢枪这么简单了,恐怕得面临更加严重的后果。这么一想,李欢愈发觉得自己刚刚把丢枪的事说出来是对的,尽管回去可能要受处罚,但至少能让大家提高警惕,避免更大的危险发生 。
出于对同僚生命安全的高度责任感,李欢还是选择多说了这么一嘴,把丢枪的事情告知大家。他心里明白,虽然这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但在集体安危面前,个人得失只能暂且往后放。而且他也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只要一会儿能把枪找回来,再编个合适的理由,说不定最后还能从轻发落。
李欢满心郁闷,一路上唉声叹气的,默默地跟在赵普身后。就这样,一行七人迈着沉重且谨慎的步伐,缓缓朝着那片被炸得满目疮痍的废墟走去。
还没走近,远远地他们就瞧见不少俘虏横七竖八地倒在废墟当中,发出阵阵哀嚎声。那声音在这片死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凄厉,让人听了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怜悯。然而,赵普等人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更不敢贸然上前查看。毕竟谁也无法确定这些人是不是在装,万一他们只是佯装受伤,等众人靠近就趁机发动偷袭,那后果不堪设想。此刻,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警惕地注视着前方,不敢有半点松懈。
李欢的目光在废墟中扫过,很快就锁定了刚刚那几个紧紧跟着赵洒一起对自己动手的家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毫不犹豫地抬起手中的枪,朝着那几人就是一阵补枪。“砰砰砰”的枪声接连响起,伴随着几声惨叫,刚刚还此起彼伏的哀嚎声瞬间就少了不少。
“还有能动的吗?都给我出来,老老实实站到一边去!只要刚刚没参与暴动,我们就不会为难你们!”赵普双脚稳稳地站在原地,中气十足地朝着四周大声喊道。那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这片狼藉的区域回荡开来。
没过一会儿,只见有几个人畏畏缩缩地从废墟中缓缓走了出来。他们的双腿止不住地颤抖,仿佛筛糠一般,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按照赵普所指的方向,他们站定后,一个个都低垂着头,一声不吭,大气都不敢出。刚刚那如地狱般恐怖的炮弹袭击,着实把他们吓得不轻。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他们以为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此刻对赵普的话哪敢有半点违抗,简直是唯命是从。
人群中,还有不少人被炮弹炸伤,伤口处鲜血淋漓,染红了他们破旧的衣衫。但即便身负重伤,疼痛钻心,他们也咬着牙,强忍着剧痛,一瘸一拐甚至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他们心里充满了恐惧,就怕赵普误会他们因为心虚而躲在暗处,进而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将他们就地正法。
此刻,赵普正专心清点着人数,眼睛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嘴里默默计数。而李欢则在一旁,眼珠子滴溜溜地四下转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在地上仔细寻找着自己丢失的手枪。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每看一处,都仿佛在寻找着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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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李欢在一个石头缝里发现了那把手枪。手枪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芒。看到手枪的那一刻,李欢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庆幸手枪没有被其他人捡走,只要枪还在,最大的威胁便算是解除了。
随着手枪的寻回,所有新城士兵都明显放松了不少。刚刚还紧绷的身体渐渐舒展,脸上的警惕之色也缓和了许多,仿佛一块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陆续续又有不少俘虏从各处走了出来。赵普全神贯注地进行着统计工作,他目光敏锐,仔细打量着每一个出现的人,将活着的人数精确地记录下来。
待人数基本稳定后,赵普向身旁一个看起来较为老实的俘虏详细询问了这个俘虏区原本总共的人数。得知总数后,结合刚刚统计出的存活人数,以及那片废墟中被炸得血肉模糊、清点出的三十多具尸体,赵普心中迅速计算着,发现还有十多人不在现场。他心里明白,这些人大概率是因为害怕参与暴动要被追责,所以找地方藏起来了。
赵普神色冷峻,先是让现场的俘虏相互指证,以确认各自是否与暴动有关。一番指证过后,对那些被证明没有参与暴动的俘虏,赵普语气冰冷地命令他们老实待在原地,不得随意走动。随后,他带着新城士兵们展开搜寻,决心要把那暗中躲起来的十多人全部找出来。
在仔细的搜查之后,那十多个躲藏起来的人无一遗漏地被揪了出来。赵普没有丝毫犹豫,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下达了处决的命令。伴随着一声声清脆却又冷酷的枪响,这些人全部被枪毙,结束了他们充满混乱与错误的行为。现场弥漫着一股沉重且血腥的气息,让剩下的俘虏们胆战心惊。
一切处理妥当之后,赵普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走向一块突出的大石头。他身形矫健,利落地登上石头,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一众俘虏。
赵普神情严肃,目光如炬,从每一个俘虏脸上扫过,大声说道:“还是那句话,我们新城从没有想要屠杀你们高丽俘虏的念头。但是,如果你们非要自寻死路,那就休怪我们下手无情!这次的事情,你们都亲眼目睹了,希望你们能以此为戒!”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俘虏们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确实看得真真切切,新城展现出的力量太可怕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感觉自己一丁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这场惊心动魄的暴乱,就像一阵狂风,迅速在其他各个俘虏区传播开来。每一个听闻消息的俘虏,都被那惨烈的场景和众多死亡人数所震撼。那些原本暗藏异心、心中蠢蠢欲动的人,在得知这一可怕的后果后,终于彻底消停下来。恐惧如同一把枷锁,牢牢锁住了他们妄图反抗的念头。
甚至,当有一些心怀不轨之人试图勾搭其他俘虏一起谋划越狱时,这些俘虏出于对新城强大力量的畏惧,以及对自身安全的担忧,不但没有响应,反而直接向新城士兵进行了举报。
不过,高丽俘虏在这个地方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没过多久,一队整齐的新城士兵前来接手。他们将俘虏们分批集合起来,带领着他们前往港口。在那里,一艘艘战船早已等候多时。
新城士兵们指挥着俘虏们依次登上战船,随后战船缓缓启动,朝着高丽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