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微微一愣,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脸上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诧异。紧接着,他朝着陈远招了招手,神色平静地说道:“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怎么就听不懂我的话呢?去,看看他还有气息没,要是有的话,就按我刚刚说的法子,将他给我弄活!”
其实,根本不用朱高煦特意吩咐。就在闵无敌刚刚骂出那句对朱高煦不敬之语的瞬间,陈远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这边飞速跑来。他跟随朱高煦这么长的时间,对自家主子的性格可谓是一清二楚。在他看来,朱高煦说白了就是个小心眼的人,睚眦必报,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让闵无敌骂了去而不做任何回应呢?
眨眼间,陈远便已来到闵无敌身旁。他迅速蹲下身子,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脉搏。片刻之后,陈远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脉搏虽然微弱,但还有气息。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粒青源丹,赶忙塞到闵无敌嘴里,而后默默起身,退到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朱高煦站在原地,不发一言,神色平静地默默等待着。此时,闵家那些原本蠢蠢欲动、想趁机溜走的家仆,见朱高煦这般沉默,心中的恐惧更甚,双腿像被钉住了一般,根本不敢挪动分毫。而在场其余人,同样被这压抑的气氛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整个村庄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瞬间安静了下来。
不过,这份令人窒息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随着一道微弱而痛苦的呻吟声响起,原本倒在地上的闵无敌缓缓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刚刚苏醒的那一刻,闵无敌还有些意识迷糊,脑袋昏沉沉的。他下意识地伸手摸着脑袋,眼神迷茫地缓缓转动着脑袋,打量着四周。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朱高煦那带着冷笑的目光时,仿佛一道闪电瞬间划过脑海,他顿时猛地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闵无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如同见了鬼一般。他下意识地转身,眼神慌乱地四处寻找自己刚刚抹脖子的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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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陈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毫不留情地开口说道:“别挣扎了,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吗?我们手中有的是青源丹,你就算死上一百次,也能轻而易举地将你救活。你说你好好地乖乖受死不就行了,非得嘴贱什么啊?”那语气中满是对闵无敌的不屑与奚落。
“啊!!!”闵无敌只感觉一股绝望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整个人都快要疯了。他在心中疯狂地大喊,满心的懊悔与恐惧交织在一起。本来,他以为朱高煦之前说的那些不过是在吹牛吓唬他罢了,这世界上怎么可能真有如此神奇、能生死人肉白骨的丹药呢?所以,他才会在临死之际,不顾一切地发泄心中的愤懑。反正他觉得自己都要死了,就算朱高煦生气,又能拿他怎么样呢?可残酷的现实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他万万没想到,朱高煦真的有能力将他从鬼门关硬生生地拉回来。闵无敌此刻只觉得心情糟糕透顶,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噩梦之中,无法挣脱。
朱高煦神色淡漠,只是淡淡地扫了闵无敌一眼,那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冬的冰雪,仿佛闵无敌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随后,他将目光缓缓转向其余的闵家家仆,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威慑力:“你们呢,也要试一试这种滋味吗?”
闵家家仆们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一般。他们彼此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恐惧与绝望。短暂的沉默之后,他们默不作声地一个个缓缓抽出腰间的刀,带着一丝决绝,朝着自己的脖颈抹去,选择了自杀。其中有几个胆子稍大些、心存侥幸的,试图转身逃跑,可他们的动作哪有陈远迅速。陈远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就追了上去,手中长刀一挥,几道寒光闪过,那几个试图逃跑的家仆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身首异处,脑袋滚落在地。
只是短短片刻之间,原本还算平静的地面上,已然留下了一堆横七竖八的尸体。浓稠的血液从尸体的伤口处汩汩流出,在地面上肆意蔓延,流得到处都是。
有些村民实在受不了眼前这般血腥恐怖的场面,纷纷踉跄着跑到墙壁旁边,蹲下身子便开始“哇哇哇”地大吐起来。他们一边吐,一边还拼命压抑着声音,仿佛只要发出哪怕一丁点儿动静,就会瞬间惹恼朱高煦,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剩下的村民们则是人心惶惶,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迷茫。原本,他们满心以为朱高煦是来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大好人,是他们的救星。可如今眼前这一幕,让他们心中的幻想瞬间破灭,反倒觉得朱高煦更像是一个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让他们对这个看似年轻俊朗的男子充满了深深的畏惧。
“还有你!是想要试一试能不能复活吗?”等闵家家仆全部身死,地面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鲜血几乎将地面染红之后,朱高煦缓缓转过头,目光如电,直直地看向了一直默默站在闵郡身边的金巧。
“我吗?”金巧听到朱高煦的话,浑身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朱高煦,语气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委屈,声音软绵绵的,听起来格外可怜:“可我刚刚没有骂你吧!”此刻的金巧,再也没有了刚刚和闵无敌说话之时那股狠厉的气势,整个人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在朱高煦强大的威慑力下,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助。她满心希望朱高煦能念在她没有冒犯的份上,放过她这一回。
朱高煦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眼神中满是冷漠与不耐,声音冰冷地说道:“快点,别在这儿浪费我的时间。刚刚可是你说的要屠村,要把我们全部杀掉,对吧?”他的语气平淡,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金巧喘不过气来。
金巧可是跟了闵郡十几年,两人之间的感情,甚至比闵郡和自己的几个哥哥都还要亲近。听到朱高煦竟然要金巧死的时候,闵郡心中一阵刺痛,终究还是忍不住,下意识地向前迈出了一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哀求,想要为金巧求求情,救下她的性命。
可还不等闵郡开口说些什么,旁边一直留意着她举动的陈远,立刻大声提醒一句:“老娘们,没说你呢,你就觉得自己可以置身事外是吧?我就不相信,没有你的命令,这个侍女敢随便喊着要杀人?给你留一条命就该知足了!你可要想好了喽,再多说一句话,你也得死翘翘!”
这时候,金巧看着局势危急,也不敢再有丝毫犹豫。她赶忙转身,看向闵郡,眼中噙着泪花,声音颤抖却又带着一丝决然地说道:“王后,不必为我求情,我死有余辜!”说完,她不再迟疑,一咬牙,毫不犹豫地当场自刎。鲜血从她的脖颈处喷涌而出,她的身体缓缓倒下,到死金巧脸上都带着深深的不忿。她满心委屈,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小的村子里竟然藏着朱高煦这样的大神,仅仅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便要丢掉性命,实在是憋屈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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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郡眼睁睁地看着金巧在自己面前倒下,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充满了悲痛与无奈。
朱高煦目光淡淡地落在失魂落魄的闵郡身上,那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随后转头对李裪说道:“把你娘带回去好好休息吧。之后就跟着我们一起走,你最好劝劝她,让她安安稳稳的。要是她再有什么别的心思,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朱高煦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冷的杀意,在空气中缓缓散开。
李裪没有丝毫犹豫,赶忙点头应道:“二皇子放心,我心里清楚现在的形势!”李裪心里明白,在朱高煦这样的强者面前,反抗无疑是以卵击石。他从小在王城长大,与几个舅舅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对他们并没有多少深厚的感情。此刻,只要能保住母亲的性命,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金宗瑞自始至终都默默站在角落当中,将这一切从头到尾看了个真切。经过这场变故,他对朱高煦又有了全新的认识。朱高煦展现出的手段狠辣无比,且睚眦必报,比起那些流传在江湖间的传言,其可怕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刚刚发生的血腥场景,让金宗瑞深刻意识到,眼前的朱高煦绝非善类,招惹他的后果不堪设想。
金宗瑞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站在朱高煦旁边的朱瞻墨。只见朱瞻墨一脸平静,仿佛刚刚目睹的血腥杀戮只是一场稀松平常的小事。金宗瑞心中不禁再次感慨,看来在新城,杀人这种残酷的事情时有发生,以至于连朱瞻墨这个年纪尚小的孩子都已经习以为常,面对如此场景竟一点都不带害怕的。
其余事情都算是解决完了,此时就只剩下一个闵无敌还在那儿。朱高煦最近啊,就喜欢这种所谓的“硬骨头”,他饶有兴致地将目光投向还在崔老头旁边跪坐着的两个姑娘,随后抬起手,招了招,大声说道:“喂,你俩!”那声音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这两个姑娘刚刚经历了一系列血腥恐怖的场景,眼泪早就哭干了。没办法啊,朱高煦那一连串令人胆寒的操作,把她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声音更是被恐惧牢牢地锁在了嗓子眼儿。此刻,见朱高煦直直地看着她们俩,两人顿时身体一僵,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眼神中满是惊恐,下意识地用颤抖的手指指了指自己,似乎还不敢相信朱高煦叫的就是她们。
朱高煦见状,点了点头,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对,就是你们两个,过来!”那语气就像是在命令自己的下属,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这两个姑娘虽然内心充满了恐惧,双腿也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又哪里敢拒绝朱高煦的要求呢?她们只能相互扶持着,身体不停地颤抖,一步一步,仿佛每走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地朝着朱高煦面前挪去。
人群当中,有一个老太太正紧张地注视着这两个姑娘。她心疼自己的孙女,心里很想冲出去帮她们出头,可又实在担心自己这么做会弄巧成拙,万一惹恼了朱高煦,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所以,她只能强忍着内心的焦急与愤怒,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等到两人终于战战兢兢地来到身前,朱高煦看着这两个十五六岁,一脸惊恐的姑娘,神色轻松地开口问道:“你们是崔老汉的孙女,对吧?叫什么名字呀?”他刻意放缓了语调,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可怕,可刚刚发生的血腥场景仍历历在目,姑娘们心中的恐惧又岂是这几句温和的话语就能消除的。
两个姑娘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满是犹豫与不安,随后才用极小的声音,仿佛怕被人听见似的应答道:“崔荷花。”
“崔兰花!”
年纪稍微大一些的是崔荷花,小一点的则是崔兰花。听到姐妹俩的名字,朱高煦心里不禁一阵无语,实在是对这样朴实无华的名字无力吐槽了。
他微微俯下身,注视着两人的眼睛,目光中带着一丝探寻,缓缓询问道:“想不想为你们爷爷报仇呀?”
话音刚落,稍大的崔荷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抬起了脑袋。她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愤恨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射向一旁神情呆滞的闵无敌,随后毫不犹豫、无比坚定地点点头,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想!”她的心中此刻充满了仇恨,简直恨不得能立刻冲上去,生吞了闵无敌的肉,喝干他的血。原本她们家中就只剩下爷爷奶奶和她们姐妹两个小姑娘,闵无敌来到村庄之后,就像一个恶魔降临,不分青红皂白就残忍地杀掉了自己的爷爷。这可是她们家最后一个男人啊,爷爷的离去,让这个家瞬间失去了顶梁柱,往后的生活,对于她们两个小姑娘来说,只会变得更加艰难,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闵无敌。
朱高煦见崔荷花如此果决,不禁赞许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说道:“很好,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把他交给你处置。青源丹我这儿管够,我只有一个要求,在明早我们离开之前,绝对不能让他死了。你能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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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荷花听闻此言,眼睛顿时亮得如同璀璨星辰,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为爷爷报仇雪恨的机会。激动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以至于她的牙齿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好!”那声音虽小,却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朱高煦毫不犹豫地朝着陈远吩咐一声:“陈远,把闵无敌的四肢打断,然后捆起来。”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可那话语中的冷酷却让人不寒而栗。
吩咐完之后,他又转过头,朝着崔荷花嘱咐道:“此人武功高强,你在处置的时候可得注意了,千万不要让他挣脱了。最好把他绑得结结实实的,别到时候出什么岔子。”
崔荷花哪里还能说什么,人家都已经把这个罪大恶极的坏人五花大绑送到自己面前了,自己要是还处理不好,那可就真是傻到家了。她用力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感激之情,朝着朱高煦投去了感激的目光,重重地应了一声:“嗯!”
就在这时,听到孙女不仅安然无恙,而且朱高煦还给了她们报仇的机会,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崔老汉的老婆崔老太,顿时激动得浑身颤抖。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三步并作两步,像一阵狂风般冲到闵无敌的身前。此刻的她,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扭曲,眼中燃烧着熊熊的仇恨之火,恶狠狠地说道:“我要你生不如死!”她与崔老汉生活了几十年,两人相濡以沫,感情深厚无比。如今,老头子就这么突兀地死在闵无敌的手中,崔老太对他的恨意,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浓烈千倍万倍。这股恨意,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此刻终于找到了喷发的出口。
此刻的闵无敌,已然完全被陈远牢牢控制住。当他听到朱高煦那冷酷的安排以及崔老太那充满恨意的话语后,眼神瞬间变得更加疯狂。四肢被打断所带来的剧痛,在这极度的恐惧面前,竟一时间被他忘却。因为他心里清楚,接下来等待他的,将是更加可怕、更加难以忍受的折磨。
在崔老太不顾一切的撕扯下,再加上几个村民壮着胆子上前帮忙控制,没过多久,闵无敌便被七手八脚地拖到了旁边那间破旧的屋子当中。这屋子看上去摇摇欲坠,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将它吹倒,而此刻,这里即将成为闵无敌的噩梦之地。
蓦地,朱高煦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几个村民严肃地交代一声:“对了,不要让他发出惨叫!”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让村民们听了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们心中不禁感叹,这人可真是个狠人啊,不仅要折磨人,竟然连让人痛叫出来都不允许,光是想想,就觉得那被折磨的人该有多绝望。
然而,朱高煦倒没有想那么多。在他看来,这个村子本就不大,要是闵无敌惨叫的声音太大,势必会打扰到自己睡觉。对于他而言,保证自己的睡眠质量可比闵无敌的痛苦重要多了。
“行了,我回去睡觉去了。”朱高煦一脸轻松地朝着崔荷花摆摆手,仿佛刚刚安排的并不是一场残忍的折磨,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接着说道:“明天我会去看一眼,你若是干得好,赏赐少不了!”
听到这话,崔荷花的眼神又是一亮。爷爷这一死,她们祖孙三个女人在这世上便如同无根的浮萍,根本没有什么活路可言。倘若朱高煦真能出手扶她们一把,那对于她们一家子来说,绝对是如同再造的救命之恩。
“儿子,走了,睡觉!”不等崔荷花开口感恩,朱高煦便大大咧咧地招呼着朱瞻墨,迈着悠闲的步伐,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随着朱高煦悠然离去的背影,李裪和金宗瑞也赶忙跟在后面离开了。此时,剩下的村民们便各自忙碌起来。一些人拿着简陋的工具,开始收拾村口那一片狼藉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他们一边收拾,一边忍不住暗暗叹息,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个原本平静的小村子变得面目全非。而另一些村民则赶去帮助崔荷花两姐妹,将闵无敌更严密地控制起来,那间破旧的屋子仿佛成了罪恶的牢笼。
陈远随手扔给崔荷花两个青源丹,随后打着哈欠,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离开了。这青源丹可是用来折磨闵无敌的关键道具,陈远心里也清楚,这些胆小怕事的村民,是绝对不敢私自贪墨的。
夜晚在一片寂静中悄然流逝,朱高煦美美地睡了一个好觉。当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大地上时,朱高煦悠悠转醒。等他刚一打开门,便看到崔兰花已经静静地等在了门口。
崔兰花见朱高煦终于出门,赶忙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公子,饭菜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您看什么时候去吃呀?”说话的时候,她始终低着脑袋,不敢直视朱高煦的眼睛。毕竟她年纪还小,昨日亲眼目睹了朱高煦杀人时那血腥而冷酷的场景,那一幕就像噩梦一般萦绕在她心头,让她始终无法鼓起勇气正视朱高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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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瞧出了小姑娘相比她那勇敢些的姐姐崔荷花,确实要胆小许多,也不忍心再吓唬她。他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后轻轻地点点头,温和地说道:“嗯,马上!”
说完之后,朱高煦转身朝着屋子当中大声喊了一声:“小墨,还有陈远,出来吃饭了,吃完咱们就赶路。”
“来喽!”几乎是话音刚落,朱瞻墨小小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屋子里面“嗖”地窜了出来。他一边欢快地跑着,一边还伸长胳膊,手忙脚乱地套着衣服,那模样就像一只活泼的小猴子,充满了孩童的朝气与活力。
与此同时,陈远的房间里也响起了答话声:“师傅,你们先吃吧,我就不吃了,先收拾一番行李,等您吃完饭咱们直接就能走!”声音从屋内传来,带着几分干脆利落。
听到这话,朱高煦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平日里陈远就时常这样,动不动就不吃早饭,朱高煦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便由着他去了。
在前往吃饭地点的路上,一直乖乖走在前面带路的崔兰花,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突然小心翼翼地转头,结结巴巴地开口:“公,公子,您不是要看一看那个闵无敌吗?什么时候去呀?”她的声音细小而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她全身的勇气。
其实,这是姐姐崔荷花特意吩咐她来说的。不过崔兰花自己也紧张又期待地等待着朱高煦的答话。毕竟朱高煦之前可是答应过,若是对她们处置闵无敌的情况满意的话,会给她们赏赐。对此,崔兰花满心期待,她心里清楚,有了朱高煦的奖赏,自己一家子往后起码能好过一些,不用再像现在这样,为了生活的柴米油盐而发愁。
朱高煦心里清楚,要是先去看了闵无敌那副惨状,保不准会影响自己的食欲。于是,他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吃完饭再去!”
既然朱高煦都这么说了,崔兰花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只能默默地走在前方带路,一路上都没再吭声。等到回到房间,崔兰花立刻像上了发条的小闹钟一样,忙碌了起来。她先是一溜烟地端着脸盆来到朱高煦面前,小脸因为紧张和忙碌微微泛红。她曾听村里去过外面大城市的人说,大城市里的人吃饭前都会先洗手,所以特意为朱高煦和朱瞻墨准备了这一茬。
放好脸盆后,她又马不停蹄地去给朱高煦两人盛饭。盛好饭后,她便静静地站在一边,时刻留意着两人的需求,只要两人杯子里的水稍有减少,她就赶忙递水过去,服务得还算是周到细致,尽显农家女孩的淳朴与善良。
“其余……几位大人不吃饭的吗?”见李裪、金宗瑞和陈远几人一直没有前来,崔兰花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小声地问道。她心里既担心招待不周,又有些心疼那些可能会浪费的食物。
朱高煦不紧不慢地喝完最后一口粥,用袖子随意地擦了擦嘴,神色淡然地说道:“不用管他们!”
听闻此言,崔兰花不禁有些可惜地看着锅里剩下的一大半米粥。平时,她们一家子为了节省粮食,是舍不得煮这么稠的米粥的。只是因为今天需要招待几位客人,想着要好好款待一番,才特意煮了这么多。可没想到其余几人根本不来吃,早知道是这样,就不煮这么多了,多浪费啊,崔兰花心里暗自叹道。
用完餐之后,朱高煦拍了拍肚子,心满意足地带着儿子朱瞻墨,朝着关押闵无敌的房间走去。
一踏入房间,原本在屋子当中的几人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赶忙纷纷空出位置。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投向朱高煦父子。
朱高煦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房间当中除了被牢牢控制住的闵无敌,以及崔老太、崔荷花祖孙三人外,还有两个粗壮的村民汉子。这两个村民汉子一脸憨厚,却又带着几分拘谨,站在一旁,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朱高煦的目光落在崔老太身上,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只见崔老太双眼布满血丝,脸上写满了疲惫,但那眼神中对闵无敌的恨意却丝毫未减。看来崔老太对闵无敌是真的恨之入骨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为了折磨这个仇人,竟然不惜熬夜一整晚都没有睡觉。这份恨意,如同燃烧的火焰,在这小小的房间里蔓延开来。
这时,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闵无敌艰难地抬起脑袋。仅仅一个晚上,他整个人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瘦得好像皮包骨头,像是一下子瘦弱了几十斤似的,整个人病怏怏的,毫无生气。那原本还算健壮的身躯,此刻已变得如此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当闵无敌看清来人是朱高煦之后,这个平日里还算硬朗的大男人,竟不受控制地流下两行清泪。泪水顺着他那满是污垢和伤痕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他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声嘶力竭地嘶吼起来:“我做了,我说我做了,杀了我,求求你!”由于泪水混在嘴里,闵无敌说出来的话含含糊糊,听不太清楚,但朱高煦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求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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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闵无敌这种人,朱高煦心里没有丝毫怜悯之情。他冷漠地站在一旁,就像一尊冷酷的雕像,静静地听着闵无敌那痛苦的求饶声,仿佛眼前这人所遭受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房间里的另外四个人,崔老太、崔荷花、崔兰花以及那两个村民汉子,也都冷冷地看着闵无敌。他们心里都清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昨天,闵无敌在村子里无故杀人,嚣张跋扈,他那时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天这般下场?他种下的恶果,如今也只能自己品尝。
“公子,两颗青源丹已经全部给此人用完!”见朱高煦一直不说话,崔荷花走上前,轻声对朱高煦交代了一声。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没事,不值钱的玩意。”朱高煦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仿佛青源丹在他眼中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东西。随后,他继续开口问道:“怎么样,可解气了?”
崔荷花眼中满是感激之色,赶忙点点头,说道:“多谢朱公子做主,小女子无以为报。”说完,她身姿轻盈却又无比坚决地款款跪倒在地,朝着朱高煦深深地磕了三个头。每一次磕头,都带着她内心深处真挚的感激之情,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她对朱高煦的感恩。
崔老太虽然没有说话,但她同样默默地跟着崔荷花,缓缓地跪在地上,朝着朱高煦沉沉地磕了三个头。她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庄重与感激。
朱高煦见崔老太和崔荷花如此,也没有出手阻拦,毕竟他自认为这个感谢他还是受得起的。他神色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一个痛快吧!”那语气就像是在下达一个普通的指令,不带丝毫感情。
听闻此言,闵无敌脸上不仅没有浮现出恐惧之色,反而哭得更加疯狂了,嘴里不停念叨着:“多谢公子,多谢公子!”那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和虚弱,显得格外沙哑和破碎。喊了两嗓子之后,仿佛用尽了他身体里最后的一丝力气,闵无敌脑袋一歪,就此咽了气。他那原本充满痛苦的脸上,此刻竟浮现出一丝解脱的神情。
“你干得不错,本公子也向来说话算话,该给你的奖励,自然不会少你。”朱高煦瞥了一眼闵无敌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嫌弃,随后一边朝着门外走去,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
房间当中的几个人见状,也纷纷跟在朱高煦身后出了门。
“多谢朱公子!”崔荷花赶忙回应道,提前表达了自己的感谢。按理说,朱高煦已经帮她报了血海深仇,从情理上来说,他并不欠崔荷花什么,崔荷花似乎也不应该再接受朱高煦的奖赏。但崔荷花心中有着自己的考量,她不能仅仅为自己考虑,家中还有年迈的奶奶和年幼的妹妹需要照顾。她们一家在爷爷去世后,生活陷入了极度的困境,而朱高煦的奖赏对她们来说,可能是改变生活的唯一希望。所以,尽管心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家人,她还是硬着头皮厚着脸皮应承了下来。
其余那两个村民一听,顿时眼前一亮。他们留下来干啥呢?可不就是想要瞧瞧朱高煦究竟会给崔家孙女什么样的奖赏嘛!虽说他们心里清楚,这些奖赏大概率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可光是能开开眼界,满足一下好奇心,那也是好的呀。
朱高煦倒是没在意旁人的目光,他在路边随意找了块石头便坐了下来。在众人眼巴巴的注视下,他微微眯起眼睛,沉思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说道:“嗯,这样吧,我给你几个选择,你且先听听看。”
说着,朱高煦整理了一番思绪,有条不紊地说道:“第一个选择,我在王宫中有些人脉关系,能够想办法把你送到某个富贵人家当中当个丫鬟。虽说不一定能让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但比起你现在在这村子里的生活,肯定要好上许多。而且你不必担心会像那种卖身丫鬟一样失去自由,就当作是去当个杂役,每天按时去上工就行。在富贵人家,你能见识到更多的世面,接触到不同的人和事,说不定还能改变你的命运。”
“第二个选择呢,就是给你一些银子。你可以拿着这些银子去城中买一处院子,城里可比这小村庄安全多了。正好我们一行人要前去王城,途中可以顺便带上你。到了王城之后,帮你挑一处合适的院子。不过,至于买下院子之后,你们祖孙三人如何在城里生存下去,就得靠你们自己想办法了。有了属于自己的院子,起码能有个安稳的住处,之后你们可以做点小生意,或者想其他法子谋生。”
“第三个选择,我这儿有一本武功功法。这本功法的质量虽说不算顶尖,可要是你能下定决心,刻苦练习个几十年,还是有不小的可能成为二流武者的。你现在这个年龄,学习武功不算晚,正是合适的时候。只是一旦决定要学,那可就得吃不少苦头了。练武不仅需要日复一日的坚持,还要忍受身体上的疲惫与伤痛。但要是真练成了,往后你们一家人也能有个自保的能力,遇到危险时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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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一口气给崔荷花抛出了这三个选择,要说单纯为了奖赏对方,倒还在其次。主要是他瞧着这几个女人着实可怜得很,心想自己等人一旦离开,她们恐怕马上就会陷入危险,甚至丢掉性命。既然自己机缘巧合碰到了这事儿,那就顺手帮上一把。
“豁,荷花丫头,这还有啥好思考的,肯定选第一个啊!”那个稍胖的村民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赶忙激动地对崔荷花劝说道,“那可是去富贵人家当丫鬟呐,而且还是自由身,往后在那富贵圈子里,谁还敢欺负你呀?说不定还能结识些贵人,改变你一生的命运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仿佛自己已经看到崔荷花在富贵人家吃香喝辣的场景。
“唉,这话说的可不对。”另一个偏瘦的村民摇了摇头,发表起自己的意见,“荷花可是还有奶奶呢,她要是进了城里,那奶奶交给谁照顾呀?我看还是第二个选择最好。在城中买了房子,往后就算在城里实在混不下去,把宅子卖掉,拿着银子回咱们村里,也够她们祖孙三人舒舒服服生活一辈子了。这样既能保证生活安稳,又能守着家人,多好啊!”他说得头头是道,眼神里透着几分笃定。
“笑死,你这说的什么话!”稍胖的村民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服气地反驳道,“荷花一辈子都生活在这小村子里,贸然前往王城,人生地不熟的,两眼一抹黑。到时候在城里花销变大,她们几个女人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活计,最后还不是得灰溜溜、狼狈地离开?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
崔荷花还没来得及开口表态呢,这两个外人倒先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起来了。两人一边争吵,一边还时不时用羡慕的眼神看向崔荷花,心里想着,这丫头命也太好了吧!自己要是也能有如此好运,那估计做梦都能笑醒。毕竟这样改变命运的机会,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崔荷花此刻心里同样着急得很,毕竟这可是关系到自己未来生活走向的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两个村民争论的话,她一字不落地都听到了耳中,觉得两人说得似乎都很在理,每一个选择看起来都挺适合自己目前的状况。可再细细琢磨一番,又觉得好像每个选择都存在一些问题,难以让她下定决心。
一时间没了主意的崔荷花,下意识地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奶奶。可崔老太一辈子都生活在这小村子里,相比于崔荷花见识更加有限。见崔荷花眼巴巴地看向自己,她也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心里同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且,她心里清楚,这是朱高煦特意给孙女的奖赏,自己可不敢随便开口发表意见,生怕说错话坏了孙女的好事。
见奶奶也指望不上,崔荷花只能凭借自己的想法来做决定了。她也不想让朱高煦等得太久,犹豫片刻后,崔荷花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立马说道:“我选第三个!”
“啊?”听到崔荷花的这个选择,两个村民都不禁一愣,脸上写满了诧异。他们压根儿就没想过崔荷花会选择练武这条路,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从没想过女子还适合学武,这在他们看来,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朱高煦倒是没有流露出意外的神色,他神色平静,再次认真地问道:“你确定了?这可不是小事,一旦决定,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确定!”崔荷花紧紧咬着嘴唇,那嘴唇都因用力而泛白,随后无比坚定地点点头。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仿佛这个决定是她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不容更改。
就像那两个村民叔叔说的那样,第一个选择看似美好,能进入富贵人家当丫鬟,过上相对安稳的生活。可自己要是去了,根本没办法照顾奶奶和妹妹。她实在放心不下年迈的奶奶和年幼的妹妹独自留在村子里,亲情的羁绊让她无法割舍对家人的责任。
而第二个选择,虽说能在城中拥有一处房子,看似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但她们几个弱女子,又如何能保得住手中的财富呢?且不说在城中人生地不熟,可能会遭遇各种陌生人的觊觎。单单是村子里这些村民,崔荷花都不敢轻易相信。毕竟“财帛动人心”,她深知人性的复杂,不敢去赌这一份不确定。一旦财富外露,说不定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更大的麻烦。
相对而言,第三个选择虽然艰苦,要吃很多苦头,但却是最适合自己的。只要自己能在武功上练出一些成就,哪怕只是一点点,就有能力保护妹妹和奶奶了。想到这里,崔荷花的眼神愈发坚定
“好,那你跟我来,我给你取功法!”话音刚落,朱高煦便转身朝着房间走去,步伐沉稳有力。崔荷花见状,赶忙迈着小碎步,紧紧跟在朱高煦身后,心中既紧张又充满期待。
其余几人,包括那两个刚刚还争论不休的村民,以及崔老太和朱瞻墨,都忍不住好奇,有心跟上去瞧个究竟。然而,朱高煦平日里的威严让他们心生畏惧,谁也不敢轻易踏进朱高煦的房间。无奈之下,他们只能站在远远的地方,伸长脖子张望着,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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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屋内,朱高煦故意装模作样地在包袱里翻找起来,手在包袱中拨弄着各种物件,仿佛真的在努力寻找那本功法。实际上,他趁着崔荷花不注意,悄然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本之前获得奖励的功法。
随后,朱高煦轻轻一抬手,将功法扔到崔荷花怀中。他神色淡然,语气平静地问道:“你先大致看一遍?”
崔荷花赶忙双手接住,听话地翻开功法。当她看到上面画满了各种图案时,不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原来,她不识字,若是功法全是文字,那对她来说就如同天书一般,根本无法学习。
就在崔荷花全神贯注、无比认真地翻看功法的时候,朱高煦看似不经意地悄悄来到崔荷花身后。他的动作极为轻巧,仿佛生怕惊扰到沉浸在功法世界里的崔荷花。紧接着,朱高煦悄然将一张三流进阶卡置于崔荷花身后,这张卡片闪烁着微弱而神秘的光芒,瞬间释放出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渗透进崔荷花的身体。
崔荷花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书中那些好似灵动舞动的小人,试图从中揣摩武学的奥秘。突然,她感觉身体当中毫无预兆地涌出一股莫名且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就像一股汹涌的暗流,瞬间在她体内横冲直撞,随后开始有条不紊地流转全身。每经过一处经脉,崔荷花都能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与膨胀感,仿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激活,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崔荷花顿时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滞下来,她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大小,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她缓缓地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看向朱高煦,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公……公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我好像感觉现在全身都是力量?而且强得可怕,脑海中更是有不少招式划过,就像有人在我脑袋里演示一样。”她的声音因为激动和震惊而微微发颤,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朱高煦见状,假装不知情地惊呼一声,脸上露出一副又惊又喜的表情,说道:“是吗?哎呀,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武学奇才啊!只是看了一遍功法,就能有如此神奇的领悟,实在是让人惊叹不已。看来,你在武学方面的天赋,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
“啊?我是武学奇才?”崔荷花一脸的懵逼,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困惑。她明明觉得自己也没怎么看懂那些图案啊,怎么突然就发生了这么神奇的事情呢?她的大脑此刻一片混乱,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行了,别想那么多啦,答应你的事情已然办妥,我也该离开了。”朱高煦不容置疑地打断了崔荷花的思绪,说完便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崔荷花愣了愣神,仔细想想,朱高煦说得确实在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对她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好事。从今往后,自己便拥有了保护家人的能力,再也不用担心奶奶和妹妹会受到欺负。这么想着,她下意识地将武功秘籍紧紧抱在怀中,仿佛那是她最珍贵的宝贝。而后,她赶忙小跑着跟出门,准备送别朱高煦。
当朱高煦踏出房门,只见李裪等人早已一切准备妥当,一辆宽敞的马车稳稳地停在门口,马儿正悠闲地甩着尾巴,似乎也在等待着启程。除此之外,其余村民们也纷纷赶来相送,将门口围得满满当当。大家的眼神中,既有对朱高煦的敬畏,也夹杂着一丝感激。
这时,崔老太紧紧拉着崔兰花的手,见朱高煦准备登上马车,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前去。她微微弯着腰,脸上带着几分谦卑与感激,说道:“朱公子,您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实在是无以为报啊。若是您不嫌弃的话,我这小孙女愿意终身伴您左右,为奴为婢,以报答您的恩情。”崔老太的声音微微颤抖,看得出她内心既紧张又诚恳。
听闻此言,崔兰花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脑袋低得几乎要埋进胸口,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一副娇羞的模样。
朱高煦沉默了片刻,目光淡淡地打量了几秒崔兰花那黑乎乎的脸蛋,嘴角忍不住微微抽了抽。他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伸手放下了车帘。紧接着,一句带着几分调侃的话语从马车当中传了出来: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