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所有人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眼中带着同样的哀痛。
他的拳头狠狠砸向地面,指节瞬间血肉模糊,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变成了一声近乎崩溃的呜咽,“你快醒过来……好不好……”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肩膀剧烈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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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杏寿郎站在人群边缘,火焰般的羽织在晨风中轻轻晃动。他的金红双眸死死盯着浅川萤苍白的面容,瞳孔微微收缩,像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阿萤?”
他的声音依旧洪亮,却罕见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下一秒,他大步上前,单膝跪地,手指轻轻探上她的脖颈,仿佛想要确认这只是一场噩梦。
可指尖传来答案,却残忍地宣告了现实。
炼狱杏寿郎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做得很好。”
最终,他只说出这一句话。
可他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却浑然不觉。
人群的声音穿透了血腥的雾气,直直刺入不死川实弥混沌的意识。
“唔……!”
原本昏迷的白发剑士猛地睁开眼,胸膛剧烈起伏,此时的他刚刚被那个人渣老爸从下面踹回来,不禁张口骂了一句,“妈的人渣……”
但他的耳畔还回荡着众人崩溃的尖叫,他涣散的视线瞬间聚焦。
浅川萤的静静躺在血泊中,周围围着一圈痛哭的人。
“等、等等!开什么……玩笑……”
不死川实弥的瞳孔骤然收缩,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冻结。
下一秒,他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撑起重伤的身体,连输药管都没拔就直直地冲向少女的尸骸,任由自己的血肉被带下一块。
“蝴蝶!你快救救她!你应该有药剂对吧!给她注射啊!”
然而蝴蝶忍紫色的眼眸一片死寂。
“阿萤她……已经,没有心跳了。”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不死川实弥的瞳孔骤然紧缩,“你他妈在说什么胡话!!”
他猛地揪住蝴蝶忍的衣领,嘶吼的声音几乎破音。
“救她啊!!你不是医生吗?!你不是……!”
他的怒吼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蝴蝶忍的眼泪,正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
她的嘴唇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愈史郎……!愈史郎那混蛋在哪?!!”
他的怒吼震得周围人耳膜生疼,青筋暴起的双手抓住路过的隐队员衣领。
“把那个能起死回生的鬼医师找过来——现在!立刻!!”
鲜血从他崩裂的伤口喷涌而出,可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般,一把推开阻拦的人,“她不能死……她怎么可以……!!”
“不死川大人!请你冷静!”
“您的伤口裂开了!还是尽快包扎吧,不然您也会失血过多的!”
被隐部队员用力拽着的不死川实弥的终于一点一点的脱力了,最终无力地跪倒在地。
他缓缓回头,看向安静躺在血泊中的少女。
朝阳的光芒洒在她的脸上,为她苍白的肌肤镀上一层虚幻的金色,仿佛她只是睡着了。
不死川实弥的喉咙里挤出一声呜咽。
他慢慢俯下身,额头抵在她还是温热的掌心,肩膀剧烈颤抖着。
“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