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凝视着秦岁岁涨红的小脸,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起身大步离开。
“砰——”
书房的门被不轻不重地关上,余音在寂静的客厅里久久回荡。
空荡的客厅里,只剩下秦岁岁一人。
她忍着膝盖传来的阵阵刺痛,艰难地挪到沙发另一端,伸手够到茶几上那瓶被霍禀推到远处的酒。
玫瑰色的酒液缓缓注入杯中,她小口啜饮着,酒精在舌尖泛起微苦的甜。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那个突如其来的吻——霍禀为何要吻她?最后那个复杂的眼神又意味着什么?
越想越乱,她索性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此刻,唯有酒精能让她暂时忘却这些理不清的思绪。
纤细的手指再次倾斜酒瓶,让冰凉的液体填满空杯。
霍禀站在书房落地窗前,银白的月光勾勒出他挺拔却略显疲惫的轮廓。
他拨通了顾西州的电话,听筒里立即传来对方爽朗的声音:
“啊禀,最近怎么样?我最新研制的解药有什么副作用吗?”
“我还没注射。”
霍禀的声音透着疲惫,仿佛刚才那个吻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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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时间算昨天就该注射了!”
顾西州的语气骤然严肃起来。
“你现在马上去注射,别再拖延了。”
“不急。”
霍禀顿了顿,声音低沉。
“明天...我要和秦岁岁去领离婚证。”
“什么?!”
顾西州瞬间拔高音量。
“为什么?你之前不是说要和她试着相处吗?”
“是她主动提出来的。”
霍禀缓缓踱到书桌前,单手撑在桌面上坐下。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她说...采血签合同就够了,不需要那张结婚证。”
两人短暂的停顿。
“我吻了她。”
霍禀接着说道。
“想试探她的反应。”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顾西州急切的声音:
“她什么反应?”
霍禀垂下眼帘,良久才轻声道:
“她...极力反抗。”
“这不可能!”
顾西州忍不住调侃。
“就你这张脸,哪个女人不动心?”
“那些女人...”
霍禀捏了捏眉心,声音里带着厌倦。
“哪个不是冲着利益来的?”
“也是...”
顾西州叹了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合约只剩三个月了,到时候再离也不迟啊。”
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劝解,显然希望两人能多些相处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