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这么晚还麻烦您过来......”
秦小姐别客气,厨房有醒酒汤。”
“已经很晚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秦岁岁说着,下意识看向门口。见林姨面露难色,她立刻会意,轻声道。
“我去和霍先生说。”
书房的门虚掩着。秦岁岁探头进去,暖黄的台灯在霍禀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阴影,他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
“霍先生......”
她声音细若蚊蝇。
“我酒醒了。”
霍禀抬眸,目光在她身上停留。
眼前这个低着头、手足无措的秦岁岁,和不久前那个胆大包天跨坐在他腿上、手指不安分地戳他喉结的醉鬼判若两人。
他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喉结,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是此刻低眉顺眼认错的她,还是那个醉后肆意妄为的她?
霍禀突然冷笑一声,钢笔在文件上划出长长一道墨痕。
“知道给人添麻烦。”
他合上文件,声音冷峻。
“以后就别做这种事。”
“......我知道了。”
她的头垂得更低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霍禀移开视线。
“让林姨回去吧。”
“嗯。”
秦岁岁轻轻带上门离开后,霍禀烦躁地扯松领带。
如果酒后那个才是真的她......
那她平日里战战兢兢的模样,装得可真是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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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合上文件,任由台灯的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喉结上的触感却久久未散。
“林姨,您先回去吧,霍先生已经同意了。”
秦岁岁拉着林姨的手,语气里满是歉意。
“今晚真是麻烦您了。”
她坚持将林姨送到门口,直到看着专车驶离,才稍稍松了口气。
回到餐厅,温热的醒酒汤下肚,混沌的思绪终于清明了几分。
可无论她怎么回想,酒后那段记忆始终是一片空白。
——韩芳呢?
她急忙掏出手机,连拨两通电话都无人接听。
不安在心头蔓延,秦岁岁攥紧手机,犹豫片刻后还是走向书房。
“叩、叩——”
她轻敲半掩的房门,里面半晌才传来一声低沉的。
“进。”
推开门,秦岁岁局促地站在门口。
“霍先生,我......”
霍禀抬眸,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方才连门都不敲就探头探脑,这会儿倒知道规矩了?
“我...我刚刚酒还没醒。”
她小声解释,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不自觉地低下头。
“霍先生...”
她鼓起勇气。
“我朋友还在酒吧吗?我联系不上她...”
霍禀眼神骤冷,眼前浮现出那个醉倒在卡座里的男人。
“你的朋友?”
他语气讥诮。
“与我何干。”
“那...我现在去酒吧找她。”
秦岁岁转身就要走。
“我怕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