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岁岁的话像一簇火苗,瞬间点燃了霍禀眼底的暗火。
“契约婚姻?”
他冷笑一声,指节捏得发白。
“那你可还记得契约内容。”
不等回答,霍禀已经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让秦岁岁倒抽冷气。
“记...记得。”
“很好。”
医疗室的门被粗暴推开。霍禀拽着她的动作毫不温柔,秦岁岁踉跄着才没摔倒。?
“躺好。”
“霍先生。”
秦岁岁攥紧床单,指节发白。
“你可以抽我的血,但不能干涉我找工作。”
霍禀解开袖扣的动作一顿。他背对着她,肩线绷得笔直。
“我没有干涉你?”
“可是——”
“同样的话不说第二遍。”
他转身时,眼神冷得骇人。
秦岁岁被那目光刺得瑟缩,最终还是慢慢躺了下去。医疗器械的金属冷意透过单薄衣料,让她打了个寒颤。
霍禀将工具箱重重搁在左侧柜面,铝制器械碰撞出清脆声响。
“伸手。”
秦岁岁却突然撑起身子。
“霍先生,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
“闭嘴。”
霍禀额角青筋暴起。他最厌恶被人拿捏,此刻秦岁岁的抗拒,在他眼里无异于变相威胁。
“转过去。”
虎口卡住她下巴的瞬间,秦岁岁听见自己骨骼的轻响。霍禀另一只手拨开她颈间湿发时,指尖的温度比金属还冷。
当针尖刺入皮肤的刹那,秦岁岁猛地一颤。
“唔......”
喉间溢出的呜咽被死死咬住。她吞咽的动作牵动颈部肌肉,针管里的血液随之晃动。
“别动。”
霍禀加重钳制的力道,看着血色迅速充盈采血管。
泪水终于决堤。秦岁岁在模糊的视野里,看见自己滴落的泪水在雪白床单上晕开深色痕迹。
黑暗吞噬了她最后一刻的意识。
霍禀利落地拔出针头,棉签按住伤口的动作却意外轻柔。
转身时,他瞥见秦岁岁单薄的身子在无意识发抖,顺手扯过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盖了上去。
“徐涛。”
电话接通时,他正将血袋放入恒温箱。
“把霍琳琅的黑料再放一批。还有——”
他顿了顿,玻璃映出自己拧紧的眉头。
“处理秦岁岁找工作的事。记住,只要排除干扰因素就行。”
“好的总裁,还有其他吩咐吗?”
徐涛知道,只要是关于秦岁岁的事,他的老板总是事无巨细。
“让林姨准备一些补品、健康的零食。还有.....一些必要的女性用品。
离心机停止运转时,暮色已经漫进窗户。
霍禀站在床边看了会儿秦岁岁苍白的睡颜,最终弯腰将她抱起。怀里的人轻得像是随时会消散。
霍禀将秦岁岁轻放在床上,指尖不经意抚过她脖颈间细小的针孔,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他拉过蚕丝被仔细盖到她肩膀,转身离开了秦岁岁的房间。
晨光刺入眼帘时,秦岁岁下意识翻身,脖颈传来尖锐的刺痛。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