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涛迅速拨通电话,霍禀则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后座,转身从后备箱取出医药箱。
他动作极快地拆开一袋生理盐水,修长的手指拨开她额前被血黏住的碎发,冲洗伤口时,眉心不自觉地拧紧。
纱布按上去的瞬间,昏迷中的秦岁岁轻轻瑟缩了一下。
“秦岁岁。”
他低声唤她,可她双眼紧闭,毫无反应。血迹被简单清理后,她白皙的肌肤显得更加脆弱,湿透的白色连衣裙贴在身上,隐约透出纤细的轮廓。
霍禀喉结滚动,倏地移开视线。
很快,车子停在了云栖邸的大门前。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身材清瘦的男子早已等候多时。
他约莫三十出头,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提着医药箱,镜片后的目光沉稳而专业。
徐涛快速下车,为后座拉开车门。霍禀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秦岁岁抱出车外,目光扫向门口的男子。
“你是西州的人?怎么称呼?”
霍禀的声音低沉而克制。
“我是西州的好友,周叙白。”
男子推了推眼镜,声音温和却不失干练。
徐涛熟练地输入密码,几人迅速进入别墅。二楼医疗室内,周叙白动作利落地为秦岁岁做了简单检查。
“低血糖。”
周叙白直截了当地得出结论。
“霍总,方便给她喂些蜂蜜或者果汁吗?”
霍禀沉默不语,眼神却愈发深沉。
“那就静脉注射葡萄糖吧?”
周叙白征询道。
霍禀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多久能醒?”
“症状较轻,大概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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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叙白一边整理医药箱,一边回答。
“霍总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霍禀朝徐涛递了个眼色。
“周先生,我送您回去。”
徐涛立即会意。
“有劳了。”
周叙白拎起医药箱,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医疗室。
几乎就在房门关上的瞬间,秦岁岁的睫毛轻轻颤动起来。
她缓缓睁开眼,有些茫然地从医疗床上撑起身子。盖在身上的男士外套随着她的动作滑落,淡淡的雪松香气息萦绕在鼻尖。
“好点没?”
霍禀的声音从房间另一端传来。他没有上前,只是站在原地,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秦岁岁下意识摸了摸已经包扎好的额头,疼痛让她微微蹙眉。
“谢谢霍先生。”
她的声音还带着几分虚弱。
“去洗个澡吧。”
秦岁岁这才惊觉自己的衣服早已湿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她慌忙抓起滑落的外套挡在胸前,耳尖瞬间染上绯红。
“好...”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只觉得脸颊烧得厉害。跟在霍禀身后下楼时,连脚步都有些虚浮。
回到自己房间,秦岁岁将外套轻轻放在床上。那上面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和气息。她取出一件睡裙,逃也似地钻进浴室。
半小时后,敲门声响起。
“洗好了吗?”
“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