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所迫。」
安可放下杯子,棕色的眼眸直视格里弗。
「想从八阶眼皮底下活下来,只能拼命。
至于心态你不也是吗?一百来岁了,还搁这装嫩。
进入六阶之后,灵魂状态影响身体,一个不留神,悲伤过度出不来了,感觉就跟心魔一样。
都在六阶改造身体之后,一个个为了避免兆灾的影响,怕什么接触人多了,内心受创导致止步不前,基本得清心寡欲,怕的就是‘心态’受损影响境界。
你选择保持这副样子,不也是不想就此‘老去’,让心态彻底固化吗?
咱俩的区别,不过是我在验证‘这条路能否走通’罢了。」
她精准地点破了其实两人,或者说晋升六阶后的人都心里门清的事情。
对抗六阶之后几乎必然的“非人化”趋势,也就是,不断的剥离情感。
或者说这个过程并非必须的,只不过是如同最优解一样,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这样。
少部分人会用其他方式。
“哇,姐妹你这,就真的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怎么说呢?就是。
总感觉,你这思维,感觉理性的不太像人呢?”
「我感觉你在骂我,但我没有证据。」
“不是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真的感觉很少见呀。
你不仅是思维,而且你这。
你真是在跟兆灾‘证我’辩论的同时,用法体式强行改造身体进阶的?
想法谁都有,但是你真能做出来,还走这条路,你,开了?有没有那个。
不会是计算机成精了,还是说系统流?”
他用了游戏里常见的黑话,带着试探和一丝敬畏。
安可对上他的目光,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深了,像是终于找到了能对上频道的人。
「建国以后也不许成精,我也试过了,没系统,你试过了吗?」
又喝了口果奶。
“没有,额,是试过,但没有。”
格里弗耸耸肩,感觉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
安可的回答就像自己一样试过那件事,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我现在家底也耗得差不多了,该吞的秘药、该用的禁法、藏的保命底牌,快见底了。
呐,白发,禁法导致的。」
安可夹起一束白发,挑起晃了晃,像是在展示一样,随即又甩到身后。
格里弗一时间感慨万分,不知该从何处开始,是先开始吐槽安可会禁法,还是说这个样子很梦幻。
等它再捋一次那段话语的时候,似乎又抓住了重点。
“也就是说你还有?朋友,你,是标准的主角模板吧?
小说里这东西一个顶一个的高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