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轶环抱着梓婋背部的手一顿:“你怎么知道我这次来有重要的事要办?”
梓婋并不想过多知道楚轶的差事,自己猜到是一回事,对方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她就是个商人,想安安分分地赚钱而已。至于朝廷的事,自有朝廷的人操心。
“你这个人,好玩嘞,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我,见面就问我这些?”梓婋说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眼睛受伤了,你没看到?”
楚轶哈哈一笑,脸凑在梓婋的脖颈处,跟只小猫一样拱着:“你所有的事,我都知道。所以,你现在认真地告诉我,你的眼睛,是你不想让它好,还是真的好不了?”
这下轮到梓婋身形一顿,她七手八脚地想从楚轶身上下来,却被抱的更紧。楚轶双手圈住她,她就像一只落入猎人陷阱的小兔子,怎么都挣脱不开。
“别动!”楚轶下巴搭在她的肩膀处,“多少日子没见了,我想你了!”
低沉温柔的语调,像是一个点穴手法精妙的江湖高手,将梓婋挣扎的身体一下子就定住了。她真的像一只小兔子那样温顺地窝在楚轶的怀里,感受着爱人的体温和心跳。不管楚轶是不是为了朝廷的事来,还是为了她而来,她都只在乎此刻——抱着她的男人是完全属于她的。
“赶路这么久,早点休息吧!”梓婋的脸埋在楚轶的肩头,轻声地说道。
楚轶将梓婋又抱紧了些,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厮磨着:“这么热情?”说着抱起梓婋走向了屏风后面,里面早就准备好了浴桶。
“你不喜欢吗?”
“你猜!”
伴随着入水的哗哗声,升腾起的水蒸气,朦胧了烛光,也暧昧了气氛。
“我好想你!”
“嗯,我知道。”
笑尘站在自己房间的窗户内,远远地看着梓婋的房间,等到梓婋房内的烛火熄灭,他才舒了一口气,转身准备上床睡觉。回身的时候,撞上了一堵人体肉墙,鼻子和胸口的撞击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蹲了下来。
“你看什么呢?”留尘一把将笑尘薅起来,跟拎个小鸡仔似的。
笑尘抹了一把脸,带着鼻音问:“你这人,走路没声啊!我才被陈泽打了一顿,又被你半空抡地上了,身上疼着呢!这下又被你撞了。”
留尘松开他:“撞哪儿了?我看看。你少装可怜啊!你被陈泽打?你和你那个新朋友是堵着陈泽打他吧!那脸上五颜六色的。再说我抡你的时候,可收着力道呢,身上疼少赖我。”
留尘是纪逍的大弟子,对笑尘这个小师弟特别照顾,小时候洗澡喂饭,长大了教习武功带着出任务,大部分都是留尘亲自来,所以笑尘对上留尘,总是不自觉的流露出小孩子心性:“就赖你。刚才用得着那么大劲儿么。还有,练这么结实干什么,我鼻子都出血了吧!”笑尘气的捶了几下留尘的胸,梆邦有声。
“诶诶诶!”留尘一把抓住笑尘的手,“你一会儿手疼,是不是还要怪我?”小师弟的性子,留尘清楚得很。
笑尘挣脱留尘的钳制:“王爷来几天啊?还要走吗?”
留尘道:“事儿还没办完呢!顶多留两天吧!两天后,等拂尘他们得到了确定的消息,就启程。”
“啊,才两天啊!”笑尘倍感失望,指望着楚轶多待几天,给那些个没眼力见的狗皮膏药立立威呢!
留尘哪能不知道笑尘的心思,自从一半的护卫来到梓婋身边,楚轶对梓婋信息的掌握,详细又全面,有些笑尘都不知道的,楚轶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好了,你担心什么?陈泽明天就出征剿匪了。”
“啊?”惊喜来的太突然,笑尘一时没反应过来,傻不愣登的样子,跟一只刚睡醒的小绵羊一样,“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突然出动正规军剿匪了?”
留尘坐到床边,脱鞋脱袜子准备泡脚,一边脱一边道:“剿匪突然吗?西安府连年剿匪,剿一遍,明年又长一片,再不出重手,哼哼!”
笑尘似乎听懂了一点留尘话里包含的深意:“哥,这次王爷来,是为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