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婋闻言,隔着布带子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人脑子有问题?问我这个问题,这也是世家子弟的教养?找个男人做倚靠?和我做生意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梓婋不理解陈泽的逻辑,女人非得倚靠一个男人才能活吗?
梓婋不想在赶路的途中得罪陈泽,于是就敷衍道:“父母去的早,这方面并未有过安排。族中长辈虽然多,但我早已分府别住,加上这几年一直忙于生意,也未曾朝这方面想过。这种事,我想暂时还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多谢陈将军关心了。”言下之意,陈泽你可以闭嘴了,好好赶路,别耽误本姑娘去见弟弟。
陈泽还想继续问,但是还未说出口,梓婋就一鞭子下去,马儿撒蹄就跑,将陈泽的问话留在了烈烈北风中。
“笑尘,你歇歇吧!”成沣拉着笑尘,不让他去下一个城门口,“天天这么几个城门口轮着转,你累不累先不说,万一错过了言老板,岂不可惜?”
自从笑尘和韩阔他们汇合后,又过了两天,笑尘天天六个城门口转悠,几个城门口他一天要轮巡个几次,比城门兵点卯都来的积极。
笑尘翻身上马:“我再走一轮,就专注一个城门。你和琴儿早点回去,给韩大哥带个话,我今晚不回驻地了。”
成沣嘴里还叼着包子,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笑尘已经打马走了。抱着其他吃食的练琴儿正好赶来,只看到了笑尘策马而去的一个背影。练琴儿嘴里塞满了小吃,一边嚼一边问:“他精力咋这么大,又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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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沣叹气道:“他呀,恨不得用瞬间转移术。”说着转头看向练琴儿,被她采购的小吃数量给惊呆了:“琴儿,你这是把集市上的小吃都买了一遍吗?”
练琴儿嘴里一边掉渣一边无奈地道:“这不都是原晓朗开的单子嘛。不给他带,回去保证又要挑事。”
成沣戳了一下她的头:“我看你少拿晓朗做借口。你这嘴的馋劲儿,可不比他少。”
练琴儿又塞了一个红果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嚼着:“哟,这就成晓朗啦!以前谁呀,一直喊那个人那个人,说到就咬牙切齿的。”
成沣呼噜了一下练琴儿的刘海,郑重地道:“在平安客栈的时候,要不是他,我早就被土匪一刀劈了脑袋了。这天大的恩情在这里,他和韩大哥又……”成沣欲言又止,“反正,我成沣当他是兄弟了。我兄弟,我叫一声名字咋啦!”
听成沣提到平安客栈,练琴儿吃东西的动作也放慢了下来,她由原本欢快快速地咀嚼,到所食无味,明媚的神色也瞬间低落了下来。
“诶,成沣,你说当时要是言老板不逞能,不管世子他们那些人,及时带我们撤走,是不是,就没有后来那些事了?”练琴儿说着说着,抬起泪流满面的脸,眼泪汪汪地看向成沣,“宝青,大周他们是不是还会好好的和我们在一起?”
成沣看着哭泣的练琴儿沉重地叹口气,眼神悲哀地看着远处,良久才道:“琴儿,我们受雇于言老板,她的命令就是我们执行的任务。死亡于我们这一行来说,就是最终的归宿。今天你这些话,就哪儿说哪儿了,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练琴儿何尝不知道成沣说的这些道理,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后顾性的,会在事发后后悔当初的决定。有些人呢,他有前瞻性,但是精明如梓婋,她的前瞻性决策将镖队拖入了几近灭顶的灾难中。
练琴儿机械性地嚼着食物,反向坐到了成沣的身边,将脑袋靠在成沣的肩头,看着熙熙攘攘的城门口,整个人都陷入神游中,呆呆的,木木的,似乎放空了思想,不想再思考任何事。成沣贴心地将挪动了一下肩膀,让她靠的舒服点,自己则扶正了牌子,朝着城门口继续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