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手机不停发出振动的声音。
安然难以掀起沉重的眼皮,迷迷瞪瞪地摸索着放在枕边的手机。
“喂?”
符枣:“然然你还没醒啊?”
安然的声音有些哑,轻咳了声清清嗓子:“嗯,怎么啦?”
符枣羡慕地“啧”了声:“宝你清醒一点,现在都要十二点了,该吃午饭了。”
“嗯?”安然呆了下,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看向屏幕上的时间,恍惚地呼了口气:“原来都这么晚了。”
符枣开心地说道:“我们训练结束啦,从现在开始放假,我要先回宿舍洗个澡,一会我们在楼下的小卖部见吧?”
安然:“好,一会见。”
挂了电话之后,安然在床上静静地缓了好一会,才感觉清醒了点。
一种宿醉的疼痛尖锐地刺激着他的大脑,安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不停地用手揉搓着他的后脑勺。
他昨晚是被人一闷棍敲了脑袋吗?
怎么会这么疼。
安然忽然发现他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连被子和枕头都染上了烧烤和啤酒的味道。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洁癖让他浑身难受,已经顾不上思考他是怎么回来宿舍的了。
安然从衣柜上随便拿了套睡衣就往浴室冲去。
符枣在宿舍楼下等了他好一会,“幸好我买的是冻柠水,不然雪糕都要化成水了。”
安然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把床单被子都洗了,所以花的时间长了点。”
符枣咬着吸管,不明所以:“不是都洗好才带过来的吗?”
安然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昨天晚上没洗澡就直接睡了,中午醒的时候发现被子都腌入味了。”
符枣忍不住笑道:“emmm,宫鹤总不能把你衣服脱了吧。”
安然:“什么?”
符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不记得了吗?我让宫鹤把你送回宿舍的。”
安然:“??!”
他下意识地就问了句:“宫鹤是怎么把我带回宿舍的?”
符枣暧昧地眨了眨眼:“当然是抱你回去的啊。”
安然:“。”
符枣调侃了句:“如果你醒来时发现你的衣服被换下来了,那对你来说才是惊悚故事吧?”
安然抿了抿唇:“我应该没有发酒疯什么的吧?”
符枣:“没有呀,挺乖的。”
安然松了口气:“那就好。”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他已经记不清了。
希望他没有给宫鹤带来困扰……
“今天的天气好像没有那么热,是要秋天了吗?”
“欸?!”安然话还没说完就被符枣捂住了嘴,将他拽入一条死胡同里,示意他不要出声。
符枣指了指不远处,小声地说了句:“是宫鹤欸,他对面的那个人是在向他表白吧?”
安然茫然地点了点头,没想到他和符枣会遇见这么狗血的一幕。
他们距离得比较远,听得不太清楚那个omega在说什么,隐隐约约听见几句“我可以满足你”“跟我交往”“易感期你要什么都可以”“我们可以做信息素契合度测试”等等。
符枣:“蛙趣,好劲爆的瓜!”
安然的目光从omega身上移开,看向宫鹤。
他会答应吗?
如果alpha的易感期能有omega的抚慰,alpha或许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这个世界对alpha唯一不公平的点就在于,市面上没有任何一种抑制剂能抑制易感期的alpha。
omega的发情期可以通过打抑制剂减缓发情的痛苦。
但alpha的易感期不是普通的抑制剂就能平息他们在易感期时对omega信息素的渴求。
如果alpha在易感期时能得到omega的陪伴会好很多。
安然有些好奇宫鹤的选择。
他不知道宫鹤说了什么,只看见宫鹤转身想要离开,那个omega哭着想要抱住宫鹤不让他走。
在这时,安然就已经能感觉到宫鹤的不耐烦了。
他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
果然,在omega抱住他的那一瞬间,宫鹤将他狠狠甩开了。
符枣小声嘀咕:“我就说宫鹤不会谈恋爱。”
他那个omega群,每天都有人说要试着去给宫鹤表白,也不知道刚才那个omega是不是其中一个。
安然微微蹙着眉:“好凶啊。”
符枣耸了耸肩,倒是见惯不怪:“还好吧,不是每个alpha见了omega就走不动道的,遇到自己不喜欢的omega,也不会给好脸色看。”
安然: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