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御书房内。
谢景玄抄起桌上风折子就往现在下方的刑部众人身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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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韩尚书首当其冲,倒也不敢躲,只能硬生生抗下了劈头盖脸扔过来的所有折子。
韩尚书顶着一脑门子的风冷汗,慌张地正了正被砸歪的官帽,俯首道:“臣无能,还请陛下恕罪。”
“既知自己无能,不如扒了这身官服,自请告老,将你这位子让给有能力的人来做。”
韩尚书心里咯噔一声,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陛下,陛下恕罪啊陛下。”
“陛下恕罪。”
身后跟着的一众刑部官员亦跟着跪在了地上,个个都是一脸的如丧考妣之模样。
谢景玄看着他们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群酒囊饭袋,尸位素餐的东西,暗地里早就穿着一条裤子,谁也离不开谁了,不然此刻怎会这般的团结,他只说要革去刑部尚书的职,韩尚书本人还不见如何,他身后这些个孝子贤孙们倒是个个都是一脸死了爹娘的样儿。
谢景玄冷哼一声,“你们这群废物既审不出来,不如就将人移交大理寺去审!”
“陛下,这……”
韩尚书从地上抬起半颗脑袋,毫无意外地就与陛下的龙目撞了个正着。
他心口猛地一缩,慌乱地低下头去,一颗心脏险些吓得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陛下的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
如今这位可哪儿哪儿都不像先帝,先帝仁德,对待官员亦然,百官们对先帝的畏惧心理自然是少些,可如今坐在上头的这位,除了在长相上能看出是先帝的血脉,其他方面可跟先帝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相像的。
韩尚书心生畏惧,生怕一个不小心,这脑袋上的乌纱帽不保不说,连着磕脑袋都保不住了。
他再不敢多言。
“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们谁还有异议?”
跪在地上的刑部众人一个个缩着脖子,哪还敢有异议,一个个点头称是。
“没异议就下去吧。”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叩首道:“臣等告退。”
待他们离开。
御书房后的十二面屏风后,走出一人来。
那人着一袭深绛色暗纹锦袍,领口袖缘滚着圈银狐毛,绒毛蓬松如堆雪,衬得他整个人长身玉立,清贵如覆雪的寒松,比之谢景玄竟也毫不逊色。
男子生得一副好骨相,眉峰如远山含黛,眼眸如才落了春雪的清泉。
他手腕间戴着一只青岫镯,动作时,那镯子在袖口间若隐若现。
“你都听到了?”
面对此人时,谢景玄无疑是十分放松的,整个人稍靠在椅子上,周身的气场也没先前那般凌厉。
他不是别人,正是现任大理寺卿的苏家二公子,苏鹤临。
两人自小相熟,一起打过架,一起算计过人,如今虽是君臣,但情谊却是未曾变过的。
“嗯。”苏鹤临略一点头。
“后半夜我手底下的人才将这些人抓回来,还没来得及详细审问,刑部就已经得到消息,一刻不等地将人从大理寺地狱中带走,关进了刑部的牢房,如今陛下让他们交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朕知道。”
苏鹤临抬眸。
谢景玄继续道:“他们若是心里有鬼,这些个被抓的人自然就不会轻易落到你手里,不过你即便是有审他们的机会,这些小喽啰又能知道些个什么?”
苏鹤临略一想,“也是。”
“陛下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谁了?”
他又问。
谢景玄略一昂首,算是默认了,略一停顿,反问道:“你不是也知道了?”
苏鹤临,“也是才知道。”
“不过我还是有一惑,好端端的,太后一党为什么要对已是半隐退的秦老动手?”
这才是苏鹤临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秦老年事已高,说句不好听的,早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太后难不成是疯了,狗急跳墙,竟在这节骨眼儿上挑秦老下狠手。
说到这儿,谢景玄略一沉吟。
是啊,偏偏是这节骨眼儿上。
偏偏,是他想召秦老入宫,为三娘看诊的节骨眼儿上。
谢景玄如今还不确信这是不是巧合,但无论如何,依太后的脾气秉性,她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你顺着这几个小贼的线索查下去,朕要知道,太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她要的,无非是自己的皇位。
呵。
“好,我现在就去查。”
苏鹤临也不废话,说完了,转身便走。
不过他走到一半时,又折返回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