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怀钦,我虽没什么权势,但我对你的一颗心是真的,你若愿意,我会让你尽快见到你家人。”
慕怀钦静静看了他一刻。
唐宁见他没有动静,也没有反抗,便一把将人拦腰抱起,快速放置在床上。
衣物一件一件被褪下,唐宁欺身而下,他爱极了这具身体,将热烈的吻游走在各处,最后在颈间不断流连忘返。
慕怀钦没有反抗,眸子蒙上一层盈盈雾水,最后眼角处落下一泪。
“他也想用这个与我谈感情……”
低低几近沙哑的声音。
唐宁动作一顿,抬起红晕的脸,没听清,“你说什么?”
慕怀钦看着他。
“你和他有什么区别?都拿别人软肋威胁着……”
他?唐宁恍然意识到,慕怀钦指的是萧彻。
看到对方脸上的泪,他匆匆从慕怀钦身上爬起,慕怀钦见他慌乱模样,低低哂笑,“怎么不做了?你倒是继续,继续做给我看!”
慕怀钦用尽全力抓住唐宁半开的衣襟,将人狠狠拉了回来,“来啊,过来上我!你不是说能让我见到家人吗?我同意了,让你上!你可以为所欲为,也好让我看清你的人,你的心!”
慕怀钦彻底崩溃,他将唐宁推倒在床上,翻身坐了上去,用力撕碎衣襟,撕掉。
唐宁慌乱中掐住他两只手腕,借力翻身压了回去,死死掐住他的手举过头顶,两人对视一刻,唐宁眼睛里看到的是慕怀钦生无可恋的神情,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对方的话中意。
那是对他的否定,摧心般的否定。
“你知道吗?我在门外站了好久,天天站在门外……”
唐宁哽咽道。
慕怀钦闻言,身形猛地一滞,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心中交织的恼怒与倔强,在这一刻轰然崩塌。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簌簌滚落。
他明白,唐说的门外是廷尉昭狱那座坚不可摧的牢笼。
“慕怀钦,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想得到你,我也一定会得到你,你只能是我唐宁一个人的!”
唐宁擦去他眼角的泪水,拎着铠甲落荒而逃。
背后只有门叶吱呀的声响,再无任何动静。
月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一地细碎的银白,在破碎的梦境中,唐宁靠着一根竹子缓缓滑落,双手抱头,满心都是慕怀钦那生无可恋的神情。
他知道他在慕怀钦眼里已经和那个薄凉恶毒之人,变成了同一类人。
扪心自问,他是吗?
他给出的答案——是,再想得到慕怀钦的那一念起,他就变了,他说了谎,廷尉昭狱他无能为力。
竹林路上一片死寂,风声在耳边呼啸,好似在嘲笑着他的狼狈。
不多时,道路的尽头出现一个人影,灯火的照耀下,能看到那人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裳。
唐宁走了过去,发现是星澜阁的全无病,很奇怪,全无病只孤身一人,而且静站在那里,好像是在等人似的。
他快步跑了过去,躬身行礼:“大人万安。”
全无病提起灯看了他一眼,见他发髻凌乱,铠甲也是穿的七零八落,他笑问:“这么久才出来,都做什么了?”
唐宁心思一惊,全无病确实在等人,而且等的人竟然是他。
“卑职……卑职只是同慕大人说说话。”
全无病大笑:“说说话?只说说话,还能把自己的衣服都说没了?”
唐宁慌乱中,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衣领露出大片麦色的肌肤。
“卑职……卑职只是……”
“别解释了,本宫什么都知道,你喜欢慕怀钦,把他给睡了,是不是?”
唐宁惊悚地瞪起眼睑,惶恐跪地。
“大人误会,卑职没有。”
“没有!”全无病抬起腿,一脚踹了过去,斥责道:“还敢狡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陛下的人做出这等有辱皇家之事,你是不要脑袋了吗?”
唐宁被这一脚踹翻了过去,他坐在原地,脑子里都是刚刚荒唐的行径,他倒不怕被处死,就怕连累了慕怀钦。
他爬起身又跪好,叩首道:“大人要处置我,我无话可说,但我真的没与慕大人发生什么,慕大人洁身自好,怎么看得上卑职这种无名之辈,请大人明察!”
“没有?”全无病冷笑:“你倒是痴情,你想把慕怀钦摘干净了,自己一力承担,但这种事,即使你没做,你说得清吗?”
唐宁闻言,脑袋轰地一下,彻底清醒,确实,他说不清。
他无望的双眼望着全无病,目光中带着一丝祈求。
全无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忽而一瞬,把身子压低了些许,继而低声道:“想活命吗?想活命,本宫就给你只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