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赏的大血包(1 / 2)

浅聊几句。

洗碗池那边有动静。

柯乐探头一望,“我先去干活儿了啊!你在御前侍候,小心着点儿!”

孟斯鸠给他招手。

孟斯鸠回住的地方。

严太监送饭来并且试过菜。

孟斯鸠开口,“为何…”又止住。

算了问了也白问。

严太监人精,讪讪放下试好餐食的碟筷。“孟公公,还有何吩咐?”

孟斯鸠:“没。”

“是,那小严子先退下了。有吩咐您再唤我。”门开了关上——吱吱

孟斯鸠吃饭。

纳了口气。其实两个人都肚清得狠:这册子是他严太监叫人制出来的、目的就是陷害。不过只是没陷害成功、倒蚀了把米。

问不问都一样。

就算私下问清,到了皇帝面前,严太监又将仍然一口咬死。

皇帝没把严太监从自己身边调走,后续也真的有可能让他再穿回灰白袍子——撕破微妙的制衡和宁静,好似…无太大好处。

孟斯鸠打开房门,叫:“小严子。”

不久有人应声。

海青色太监立马过来,“孟公公您吩咐。”

“进来。关门。”

严太监:“是。”

孟斯鸠坐椅上。措辞。

双肘撑膝。

“过来。”

严太监近前,而腰身弯的更低。

孟斯鸠语重心长:“小严子,你我的处境现下都艰难十分呐…”

“啊?”严太监眉毛一皱吞吐道,“孟公公所言何意,小严子愚钝。”

孟斯鸠叹口气,又吸气启唇状再复闭上嘴。这把严太监的表情给吊的一愣又一愣。

孟斯鸠缓慢起身,面有凄切地拧着眉叹着气,一手却扶在正弓腰的严太监肩膀上又重拍两下,“欸——”而到底没说什么。

严太监此刻的嘴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孟斯鸠:“你可知你为何会被发配于我厢房?”

严太监:…

“你以为是我致你出错么?”孟斯鸠目光直视严太监。

严太监不知是不是心虚,顺下眼支支吾吾,“不…不敢…是因为小的…”

“是因为另外有人要陷害于我!”孟斯鸠一手攥拳似是悲愤不已。

严太监清嗓,“这…”

孟斯鸠掰回严太监乱转的头,一字一句而语气不容他去争辩,“定是其他三位二目鱼设计陷害、制作出画册、又迂回达通你那边消息——致使陛下既不信你也不信我!”

严太监脸上浮出【你是白痴吧】的表情,不过一瞬又消失殆尽。连忙对着孟斯鸠的目光,严太监大大方方道,“孟公公英明!奴才竟没想过这茬。人心险恶呀…人心险恶啊…”

孟斯鸠松开严太监。

背着双手慢踱,“小严子,你曾前在陛下跟前是左膀右臂的存在。”

严太监:“不敢…”

“这有何谦虚的?”孟斯鸠,“若不是你能力突出,那三人又怎会联手造出这天衣无缝的难局,将你和我…同困其中。”

严太监抿嘴。

孟斯鸠看他一眼,继续,“我倒是还好,原先就只是个海青色袍子的小太监,就算画册一事出来,之后陛下同我拉开了一些距离,召于殿前不勤,但到底只是归于能力不足——而无法辩驳此事。”

孟斯鸠蹲在严太监面前,托着头上看,“严公公,你不一样。”

“是…么…”严太监往后退站一步。

孟斯鸠继续蹲着。

手臂直竖。

“你从二目鱼袍的高位,就…这么高——”食指立起向天。

突俯冲状!

轻敲于地。

“怎么就落了个地板的海青色袍子呢?”

严太监不自然咳了两声。

“严公公不甘心的吧?”孟斯鸠玩味。

“嗐。”严太监,“小严子哪有不甘心,陛下让我去哪儿、小严子就去哪儿,一点怨言不会有。”

“那自然是。”孟斯鸠撑着桌面儿缓起身,抱手于胸,“你可以甘心、你可以踏踏实实地在这个小厢房当一陪侍奴才。”

认认真真看他,“可我真是替严公公…打抱不平啊。”

严太监眼神躲避——不同他交对。

过后。

严太监终是开口:“还请孟公公不必为奴才操心。”

“为你操心?”孟斯鸠嗤笑吐出。

又将严太监惹得发臊皱眉。

孟斯鸠坐椅上斟茶水给自己,慢条斯理的。

半晌没理他。

晾着。

反正初来厢房那日死太监也如此晾着他。晾到他弓着的腰骨发酸、站着的膝窝发胀。

良久。

严太监艰难开口,“孟公公。夜深了,您明日还要去御前当值…小的要不…”

“要不什么?”孟斯鸠把还有几滴茶水的瓷杯盏给倒扣桌面。

些许水滴在木桌儿上氲开。

“我不发话——你能走么。”

屈辱的神情终是氲在了死太监的脸上,也没有很多,犹如杯中剩的残水。

孟斯鸠掀眼看他——严太监表情微小变幻几分,很快又回归正常,“不敢,孟公公没有发话,奴才不敢走。”

孟斯鸠摆手,“走吧。”

严太监抬头眉间意外松缓,一顿之后回道:“是。”

孟斯鸠:“把门阖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