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如果中途有人按停电梯进来,会闻到这股浓得不正常的信息素味。
谢沉舟的信息素控制不住了。
电梯厢中像刮起了无形的风暴。
风暴中央的沈书意却浑然未觉。
他觉得谢沉舟的身体很沉稳,很值得依靠。
他不自觉地贴至谢沉舟的颈间,甚至伸手拦住了他的脖子。
“好闻……”沈书意喃喃自语,用他挺翘的鼻尖去轻蹭谢沉舟颈间的肌肤。
谢沉舟呼吸粗重,为防沈书意站不稳跌倒,不得不伸手扶住他的腰。
好细。
谢沉舟滚烫的掌心贴在沈书意腰间。
他的腰真的很细,仿佛稍一用力,就能被谢沉舟掐断。
那皮肤细腻润滑,因为谢沉舟个子高,沈书意挂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不得不踮起脚尖,腰间的衬衫衣摆已经不自觉地从裤腰里逃了出来。
谢沉舟的掌心已经能摸到那一片柔软的肌肤。
这简直煎熬。
有人说,当一个人在无意识时愿意毫无防备地靠近贴近另一个人,是因为生理性的吸引和喜欢。
此时此刻的沈书意竟能对谢沉舟毫无防备。
谢沉舟有些忍不住了,他的额角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甚至杠起了一道道青筋。
他该怎么做?
谢沉舟在信息素的风暴中想。
吃了沈书意。
将他拆卸,褪衣,吞食殆尽。
谢沉舟牙根发痒,视线不停地在沈书意的后颈来回扫视。
他在本能寻找沈书意的腺体。
但是沈书意是beta,没有腺体。
那就直接吃……
直接吃掉。
谢沉舟的脑海里满是这念头,他甚至一点一点模拟了该如何吃掉沈书意的步骤。
想得他头昏脑涨,那里发疼。
可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
谢沉舟不知道。
他总觉得不能做。
此时的谢沉舟已经没有多少理智,但他还是等到电梯停靠,猩红着双眼扶着沈书意走出电梯。
电梯外,有个beta服务生正在候着。
谢沉舟想起,是他刚才迷糊中按了电梯里的服务按钮。
“喷一下。”走出电梯时,谢沉舟对那服务生道。
他指的是信息素驱散喷雾。
那服务生的兜里正备着,看到谢沉舟和沈书意这个样子从电梯里出来,两人身上还都穿着婚礼的礼服,立刻明白过来是今天在酒店新婚的客人。
他什么也没问,掏出喷雾便开始清理轿厢里留下的信息素。
沈书意的房间在一步之遥,谢沉舟已经无法再抽出精力送他回去了,只能带着他刷开自己的房间。
将套房的卧室门推开,谢沉舟把沈书意送到了床上。
沈书意竟是以为自己要摔,下意识地不肯放开他。
谢沉舟只得一点一点掰开他扒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你……好好闻啊……”沈书意道。
他想要继续闻谢沉舟身上的淡香。
该死的香氛,今天居然不该用它。
谢沉舟心慌意乱,理智和本能在极限拉扯。
沈书意的鼻端有一颗淡淡的小痣,他闭着眼,轻蹭谢沉舟衣领的时候,那颗小痣就在谢沉舟眼前不停地晃。
谢沉舟忍无可忍,低头狠狠吻住了沈书意。
他噬咬着沈书意圆润的唇珠,舌端在他口腔中掠夺性地游走,将他口中的水分吸吮殆尽,直到听到沈书意不停地在他耳边呼痛,才拉回理智生生退开。
沈书意的唇果不其然肿了。
唇瓣上甚至被咬得破了好几处皮,每个伤口都渗出大颗血珠,看起来嫣红又有点吓人。
沈书意轻声呼痛,眼角渗出了泪水。
谢沉舟再也不敢看他,颤着手捞过一旁的薄被给沈书意半盖上,便飞快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将卧室门锁住,摁住自己的额角,不敢再进去。
可是沈书涵说,不能留沈书意一个人在房间,至少应该让他醒酒。
谢沉舟觉得自己正面临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