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锦誉快马加鞭赶回侯府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刚进大门,就见岑毅背着手站在影壁前,脸色黑得像锅底。
“爹。”岑锦誉翻身下马,心里有些发虚。
“你还知道回来?”岑毅转过身,眼神冷冷地落在他身上,“说!昨晚去哪儿了?”
岑锦誉咬了咬牙,事到如今,隐瞒也没用了:“儿子……去了城郊的庄子。”
“去庄子做什么?”岑毅步步紧逼。
“我……”岑锦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去看欢颜,她在庄子上受了委屈,儿子想……”
“想替她出头?她在庄子上有什么委屈?有的吃,有的穿,你们自己的妹妹在外流浪的那几年,连饭都吃不饱,需要自己去乞讨,她如今可比那会儿好多了。”
岑毅厉声打断他,气得浑身发抖,“岑锦誉!从今以后,你不许再去庄子上,否则就跟你大哥一样,滚出这个家!”
岑锦誉被骂得脸色惨白:“爹,欢颜她是无辜的!她在庄子上受了那么多苦,儿子去看看怎么了?难道在您眼里,我连这点情义都不该有吗?”
“情义?”岑毅冷笑,“怎么不见你对姒姒有半分情义!从今天起,禁足!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你的院子半步!”
“爹!”
“滚!”岑毅怒吼。
岑锦誉死死攥着拳头,最终还是转身走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就不能对欢颜公平一点?
躲在暗处的夏禾看到岑锦誉这副样子,赶紧跑着回去告诉岑姒了。
“禁足了?”
“是啊小姐!”夏禾拍着手道,“二公子被侯爷骂得狗血淋头,脸都白了!侯爷还说,再去庄子就把他赶出去呢!”
韩嬷嬷端着刚炖好的银耳羹进来,闻言笑道:“这可都是小姐的功劳。若不是昨晚那场捉贼的戏,侯爷也不会这么快就发现二公子夜不归宿,更不会气成这样。”
岑姒舀了一勺银耳羹,笑着道:“是他自己撞上来的,怨不得别人。”
她顿了顿,看向夏禾:“三哥呢?爹罚他了吗?”
“没罚,就是被侯爷瞪了几眼,吓得跟鹌鹑似的,现在估计还在自己院子里发抖呢。”夏禾捂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