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沉了沉,看来这庄子上的人,果然没把她当回事。
“你们怎么伺候的?”岑锦誉怒声吼道。
守庄子的婆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二公子息怒!我们已经请了大夫来看,也按方子抓了药,绝不敢怠慢啊!”
“不敢怠慢?”岑锦誉指着桌上那碗黑乎乎的药渣,声音冷得像冰,“这就是你们的不怠慢?药渣都没倒,屋子连炭火都没烧,是想让她病死在这庄子上吗?”
屋里的温度确实低,欢颜穿着单薄的夹袄,嘴唇都有些发白。
她见婆子被吓得发抖,连忙上前拉了拉岑锦誉的袖子,小声道:“二哥,不怪她们,他们也是听命办事。”
岑锦誉看着她冻得发红的指尖,心里的火气更盛,却知道岑欢颜说得对,这听命之人,怕是就是自己的父亲。
“来人!”他扬声道。
门外的两个护卫立刻进来:“公子有何吩咐?”
“去把庄子上最好的炭都搬到这里来,再让厨房炖锅姜汤,拿两床新棉被来!”岑锦誉沉声道,“还有,去请个大夫来”
“是!”护卫应声而去。
婆子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岑欢颜看着岑锦誉紧绷的侧脸,眼眶又红了:“二哥,真的不用这么麻烦,我真的没事,你不必对我这么用心,免得爹知道了,会不高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人……”
“不要说了。”岑锦誉打断她,语气虽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你就是岑家的大小姐,爹那里你不用管,今天我说了算。”
岑欢颜抿了抿唇,余光却瞥了眼那婆子,那婆子弯弯唇角,却把头压得更低了。
等大小姐回了候府,自己就可以跟着去候府当嬷嬷了,好处多的是。
“二哥,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大哥和三哥呢?”岑欢颜状似无意地问起。
岑锦誉犹豫过后,还是如实地告诉了她真相。
“大哥……他怎么会被赶出去?爹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