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也是好的,秀真说崔探花是什么汴梁城的玉郎,好多小娘子去瞧他,绢花香囊扔得到处都是,可受欢迎了。”
月安老实答道,依旧对当时的场面乍舌不已。
闻言,温敬忽地长叹一口气道:“多出众的儿郎,若是我家的女婿便好了。”
对着妻儿子女,温敬毫不掩饰自己的那点心思,听得林婉低笑,月安偷偷翻白眼。
这样的话,爹爹以前不知说了多少次,月安都听腻了。
温敬嘀咕了一会,忽地又问道:“你刚刚说这探花郎姓什么?”
月安答道:“姓崔,秀真说是礼部尚书家的。”
温敬嘟囔道:“崔啊,这让我想起一位年少时的友人,也姓崔,不知现在如何了。”
“二十多年未曾来往了,早不知他的音讯了,大概还在汴梁为官吧,明日上职去问问。”
一顿饭在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中结束,临了还商讨了一番二哥授官和婚娶之事。
“爹刚来汴梁,请不必为儿子授官的事太过操劳,州县知县也使得,毕竟爹当年也是从基层做起,如今也创出了官途,如今还升了京官,景安相信自己也能做到。”
一番带着志气和踏实的豪言壮志出来,不仅让温敬和林婉这对做父母的十分欣慰,月安更是呱呱地鼓起了掌。
“二哥好志气,小妹相信你以后会比爹爹更厉害的!”
温淮安和温曜安兄弟两也是称赞不已,尤其温曜安。
二哥是家里唯一的读书苗子,将爹的衣钵传承好了,爹便不会难为他继续读书科考了,温曜安想着。
温敬大笑,眸中满是快慰道:“好志气,真是雏凤清于老凤声,我们家儿郎日后定会比爹更有出息。”
“不过就算是去做知县,爹也会给你寻个距离汴梁近些的,这样休假还能回来聚聚。”
这点温景安倒是受用了,谁也不喜欢被发配到天南海北的州县去。
不过当夫妻两说到温景安的婚事,他便主动争取了起来。
“回禀爹娘,婚事上景安想自己选个彼此中意的,如爹娘一般两心相许,日后才能过得和美,还望爹娘允准。”
温敬和林婉作为父母一向宽厚,一般不会强迫子女,又听老二说了些好听的话,夫妻两立即就笑了。
“二郎就是鬼机灵,知道挑爹娘高兴的说,允你可以,不过你可要谨慎些,可别被人给迷惑了,选个如你娘一般的好姑娘,才能宜室宜家。”
温景安笑着应是,月安跟着道:“爹爹担心什么,就二哥那个聪明的脑瓜子,他骗人家小娘子还差不多,谁能迷惑他?”
从小一起长大,月安可太了解自家二哥了,看着温和无害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越是生气的时候越不外露,甚至还笑眯眯的,但转眼就得把人给收拾了。
小时候三哥没少被二哥给收拾,五岁时候得了一个弹弓,缠着二哥给他当靶子玩。
二哥一开始没有拒绝,挨了一下后,假模假样地说三哥姿势错了,要教他如何握,三哥傻不愣登地将弹弓给了二哥,然后三哥屁股就被弹弓打开了花。
月安那时也才五岁,但三哥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让幼小的月安记在了心里。
还有三哥六岁玩蝈蝈不睡觉,爹娘劝也不听,三哥直接让他一夜都没得睡,困得三哥哭着讨饶说再不敢了才放过。
温景安听了也不反驳,只淡笑着附和道:“小妹说的是,无人能诱骗景安。”
晚食便在一家人的谈笑间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