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子那边还是得到了消息,而且他还知道了叶见山的来历。
顿时有点费解。
“他冒充我身份干嘛?”
侍卫解释道:“太子爷,应该是巧合,他今年才十六岁,冒充不了您。”
俩人差了二十岁,咋冒充啊?
太子一听就明白了:“又来一个给我当儿子的?这些人到底从哪找的这么些人?跟我长得一点都不像。”
太子把画着叶见山画像的画纸放到一边。
他的脸根本没画上这么圆,这就是一小胖子。
俩人也就眉眼像点,但太子不会承认这张画的这么丑的脸像他的。
“这次是来认我父皇的吧?”
这么丑肯定是他弟弟。
又或者是他哪个兄弟流落在外的孩子,想要嫁祸给他。
他确信自己没有儿子,这辈子也不会有了。
有本事那些大臣就把他的太子之位给搞没,省的他每天还要早起上朝。
“不用管,看看他们要唱什么好戏。”
太子正无聊呢,结果就有人来送乐子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人想要做什么。
叶见山打了一喷嚏:???
又有人念叨他了?
他真的只是想来参加个春闱,拿个状元而已。
谁知道等待考试的时间事都这么多,还有什么元宵诗会。
“元宵诗会你真的不去吗?”
谭景山过来问道。
元宵诗会可是考生们出头的好机会,即使拿不到头名,要是表现出色入各位大臣的眼又或者入了各位皇子的眼,那都是以后官场上的一大助力。
又或者被哪位好心的大人指导两句,那对还没参加春闱的考生们都是一件好事。
所以每年的元宵诗会都很热闹,考生们想着法子出头。
对于叶见山这种需要找靠山的人来说是一个万万不能错过的好机会。
谭景山也是想到了这点才上门劝说的。
叶见山有些犹豫,他现在不出门都有麻烦找上门,万一出门了,真回不来了怎么办?
但一直这样又不是办法,他进京赶考就是为了考中状元然后当官,让他娘他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们享福的,谁知道进京之后是现在这种画面,跟他想象中的京城完全不一样,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期,以他这种一直不能见人的架势,能不能顺利参加考试都是问题。
叶见山真想冲到太子面前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思考了一下,觉得不能这么任由事情发展下去,他得做些什么。
最起码死也要知道自己为什么死的吧。
“去!”
最好再遇上那一直给他下跪的鳖孙,他要好好抓住那人问问到底想干嘛?
看着也没比他大几岁,一见他就带着人朝他下跪到底是什么意思?
谭景山见他答应的这么痛快倒是有点后悔了:“要不不去了?”
每一次叶见山出门都没好事。
这次再遇上一两个有病的,真回不来了怎么办?
叶见山摇头:“去,就这样吧。”
谭景山叹了口气:“既然这样,到时候我们会馆的几个人都去,肯定会把你安安全全带回来的,有人闹事我们就联名上书,就不信天子脚下没有王法了。”
谭景山硬生生的说出了一股悲壮的感觉。
叶见山被弄得哭笑不得:“你们不用掺和,自己玩自己的,我会解决的。”
谭景山见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叶见山才十六岁……
“放心,哥哥们会保护好你的。”
叶见山见劝不动,只能答应了:“好,谢谢哥哥们的关照。”
“应该的,都是同乡。”
谭景山走了之后,叶磊才说话:“我出门打听了一下,郭府还是没找到,是不是时间久远,你娘记错了。”
一日找不到郭府,叶磊就一日不得安心。
叶见山倒是很淡定:“我娘不会骗我的,三舅既然找不到那就先不找了,况且我这还没出事呢。”
叶磊一想也是,找到了总有一种盼着他们家山子出事的感觉,一直平平安安的用不到郭府才好。
“那元宵节诗会真要去参加?”
叶见山确定:“对,去参加,凑凑热闹,三舅放心,我不出头。”
他本来十六岁拿了庆阳解元的事就已经够出名的了,再在诗会上冒头,那不是白费了这几个月的低调了吗?
他本来的意图就是闷声发大财,低调做事。
虽然他一直闭关学习,但也知道崔坚秉的事,到处组织诗会文会,大出风头,大家几乎都快把他给忘了,一直吹他即将是最年轻的解元,还有可能会六元及第。
叶见山都是从庆阳老乡那边听来的。
跟他说的时候还有点可惜他没去。
叶见山觉得无所谓,会元和状元并不会因为谁参加的文会诗会多谁有优势的。
元宵节这天,天未暗,街边的灯就挂起来了,红彤彤一片,照的他们这个小巷子里都亮堂堂的。
叶见山出门去找谭景山罗绍辉他们几人汇合,叶磊也跟着,有了前几次的教训,他是万万不放心叶见山一个人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