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抓她,但他没想过把她杀了。这该死的逃奴,又坏又狠,但终究是他第一个女人。
“那你说怎么办。”姚乐山问道。
“送官法……”
“官府那么远,谁送?”
“那,那把她关起来,只要别杀她。”顾鹤卿双目通红,慌张的哀求道。
不知道是他的眼泪奏效了,还是姚庄头突然善心大发,她终于松口,没再强行要把李四打死。
“关到柴房。”她下令道。
顾鹤卿松了口气,忙不迭转过头去看李四。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反缚,眼上蒙了遮眼布,口中也勒了布条,看起来可怜极了,再也没了在山上时那嚣张跋扈的样子。
许是抓她时有过一些打斗,她的发丝散乱了些,左肩上也洇出斑斑血痕,好在她那张好看的脸没有受到丝毫损伤,俊得一如往常。
刚才发生的一切,她都听到了耳朵里,应当明白自己的处境才是,可顾鹤卿定睛一看,发现她的脸上竟然带着笑。
都什么时候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这都笑得出来!
方才不该求情,就该让她去死……
顾鹤卿不忿的磨了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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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田庄各家早已熄了灯烛安睡,四处静悄悄的。
天上乌云厚重,无星无月,地上夜色浓郁,伸手不见五指。
庄头家柴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清瘦的身影一闪身就掠了进去。
顾鹤卿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被人发现,进入柴房后,等双眼适应黑暗,就着急地开始找李四。
这女人倒是好找,她靠着最多的那垛木柴,垂着头睡得正香。
他行动间发出些响动,想必惊扰了她。她醒了,缓缓抬起头来。
顾鹤卿走过满地的干草,缓缓蹲到她面前。
借着夜幕掩护,他壮着胆子,仔仔细细的打量这个狂徒。
任凭这女人本领再多,武力再强,还不是被人五花大绑关在柴房,要靠他这个小男人求情才能活命。在山上的时候,他的命捏在她手里,到现在,她的命捏在他手里。这就叫做“攻守易形”。
一种从未有过的隐秘的快感从他心底生起,他意识到这是他秋后算账的最佳时期。
他要借着姚家庄的势,让她知道他的厉害,这样才能把她彻底驯服,让她余生都不敢在他面前猖狂,只能永永远远讨好他。
“污我清白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这一天?”
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李四顿时明白来者是谁,她缓缓摆正了身躯,变成跪坐的姿势。
“当初竟然敢对我做那种肮脏龌龊的事,你就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顾鹤卿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
看着坏女人跪坐服软的模样,他心里又是恨得牙痒痒,又是兴奋得难以自持。
他要继续吓吓她,吓得她俯首帖耳,一辈子都跟在他身边。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下贱的泥腿子也敢肖想本公子……我要,我要把你……”
李四安安静静跪在他面前,看着她沉默驯顺的模样,他的心莫名其妙跳得很快。一想到这里是个柴房,大半夜的,寡女孤男共处一室,这里只有她和他,他的心就跳得更快了,脸上发烫,话也越说越结巴。
没出息,没出息,你是个没出息的臭东西。
自己实在不争气,顾鹤卿气不打一处来,决心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愤怒。
他咬咬牙,站起身来,提起衣摆抬腿,一脚蹬上坏女人的肩头。
——这是个毫无疑问的居高临下的姿态。
看着下方李四的那张脸,他的心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又畅快又得意。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想活命,就求我,我要看心情……”
李四的脸上还蒙着蒙眼布,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她跪坐在地,被他踩着肩头,身体却缓慢前倾。
他以为她要服软,心里面期待得不行。
没想到下一刻,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附上来,在他的大腿内侧亲了一下。
顷刻之间,腿根猛然抽搐起来,一股热流“轰地”升起,浑身的血都开始往下面涌去,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被快速唤醒。
啊!啊!!
不要脸!!!
顾鹤卿浑身都软了。
他立刻败下阵来,惊慌失措,落荒而逃。
呜呜,她又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