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方才上了几日的药,尽管好了大半,可自幼娇生惯养,用的养肤玉露都是最好的,故而肌肤娇嫩细腻。
随便碰一碰都会留红痕,更遑论温祈砚那般.戏.弄了。
她之所以让翡翠不要把小衣的绦带系得太紧,也是因为.肿.了,若是太过碰触,夜里翻身会疼。
没想到,今日居然出现了这样的意外。
温祈砚都没有碰到她,却用幽暗无比的目光看得她汗毛倒竖。
“你……”她还不知道怎么说。
他却忽然道,“如何说好了,这不是还有伤么?”
还半撩起眼皮看向她。
视线对上。
纪绾沅满头问号,嗯?他的语气沉得仿佛在责问。
这是她自己弄出来的吗?!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斯文败类!纪绾沅在心里痛骂。
“反正快好了,算不上什么严重的伤势。”
“你不要看了,松开我。”大小姐已经恼羞成怒,语气也不再憋得微弱。
温祈砚真是能装,面上如此正经,语气便是沉哑了一些,却也不改本来的清冷。
若是没见两人此刻的姿势,只听对话,还以为他在跟她说什么正事。
可事实呢?
他拨开她的衣裙,目光落在她心口之上的柔软上,看得目不转睛。
也不知道他从何处,变戏法似的,长臂一伸,居然从旁边拿了一个瓷瓶,打开以后,纪绾沅闻到了淡淡的药味,眼看着他用修长如玉的指尖.抠.抹了一些就要擦过来了。
纪绾沅连忙啊呀一声道不用!
她紧张的时候脑子转得很快,“我、我现在怀有身孕,不能随便用药,所以还是不要擦了,更何况翡翠在我沐浴之后已经帮我上过药了。”
他听罢,起身。
纪绾沅的一口气没松下去,男人按着她的肩骨。
温凉指尖落下,她仿佛被点了穴位不敢动。
“这药便是有孕也可以用。”
男人语气很淡,垂眸看着眼前漂亮无比的柔软。
他之前虽然用手掌碰过很多次,但没有细感受过,只知道无法掌控,软得富有弹性。
可这次拨开给纪绾沅上药,“认真”来看,竟发现生得如此之美。
她便是躺着,也能.形.聚而不散。
指尖触碰到的.柔.弹,令他的身子骨窜起一股轻微的热意。
“……”
等他垂眸沉默,给她上好药。
这股热意具象化地冲向了……他感受到了自身的变化。
不仅仅是他,还有被人按住,强行上药,完全不敢动弹的“羔羊”纪绾沅。
“好了…我再看看别处。”男人的声音沉哑得越发厉害。
纪绾沅也不知道他是在走神,还是什么。
她此刻说不用,温祈砚肯定不准。
干脆就……
她颤巍巍应了好,说后腰需要上药,叫他让开些,她得起身,还不能碰到肚子。
当真是还没有从指尖感受到的触感中回神,等顺着让开她起身以后,意识到人瞬间下榻跑走以后,他竟然没及时抓回来。
再看过去,只见到她消失在珠帘之后的一抹背影,快到令人,“……”
纪绾沅也顾不上衣衫不整了,脚底抹油,火速带着不明所以守夜的翡翠溜向客院厢房。
翡翠瞌睡吓跑了,问她怎么回事,莫不是又跟温祈砚闹别扭了?
可纪绾沅按下狂跳的心绪说不是,她只是害怕跟温祈砚同房而已。
他没被下药,为何会对她意动?
他不是厌恶她吗?就算是利用伪装,那什么……也能装得起来?
翡翠担心还要问,纪绾沅直接打断她的话,让她去把房门给上栓,多.上.几道!
翡翠照做以后,纪绾沅等了一会,没见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在客房的床榻上忐忑抱着被褥歇了过去。
翌日,这件事情还没来得及计较,御史台那边出了一桩紧急公务,父子两人早膳都没用便出门去了。
听到温祈砚离家,纪绾沅松了一口气。
翡翠给纪绾沅梳妆时,观察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问昨日的事情。
纪绾沅不理她,心里盘算着一会温夫人问了,她该怎么搪塞?
毕竟这次不是温祈砚离开,而是她突然跑了。
实话实说恐怕不好,装肚子疼?
这个茬还没有想起来要怎么搪塞,又意识到就算是搪塞过去了,也还是要跟温祈砚睡啊。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
她还在想,忽而听到翡翠说起居住在温家的蒋姨母的来意。
“什么来意?”纪绾沅摸着胭脂盒,随口问。
至多就是来打秋风的吧?这种亲戚,她也不是没见过。
可翡翠凑近说,她昨日前半夜跟温家的婆子们吃酒打牌套出来一些话。
便说是蒋姨母夫家有个养在庄子上的庶义女,叫曹……曹欣的,按辈分,是温祈砚的表妹。
蒋姨母此行来温家小住,就是想把她女儿塞进来给温祈砚做妾室。
翡翠本以为纪绾沅听了会愠怒黑脸。
可谁知她动作顿住,缓缓转过来时眉眼竟展露出笑意,语调也在隐隐飞扬,
“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