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舔上服务器机柜的散热口,刘邦正蹲在B区第三排那台标着“空调维护”的机箱前,袖口一抖,半块风干狗肉啪嗒掉进机柜缝隙。
他没捡,反而咧嘴一笑,像在撒种。
“种比特币,讲究个地气。”他拍了拍机箱,“这狗肉油,就是引子。”
韩信站在两米外,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试图爬进散热扇的蚂蚁。“你这哪是种币,你这是往数据中心里埋泔水桶。”他盯着刘邦那只刚摸完狗肉又去碰U盘的手,“万一系统中毒——”
“毒?咱这系统比狗肠子还结实。”刘邦插进U盘,屏幕上跳出一行弹窗:【检测到高热量生物残留,启动‘狗肉债’协议?Y/N】
他按了Y。
刹那间,整个机房的风扇转速猛地一提,嗡鸣声像一群饿狗闻到了肉香。张良从隔壁踱步进来,手里捏着个温度计,眉头一跳:“B区平均升温两度,A区已经开始抢带宽了。”
“正常。”刘邦翘着二郎腿,脚尖还沾着点狗油,“我这叫分布式养殖,不叫挖矿。你懂啥叫‘算力生态’?就是让全公司电脑,一边干活一边偷生娃。”
张良把温度计往桌上一搁:“可咱们的ERP系统刚上线,财务、仓储、人事全指着它跑。你这一搞,服务器要是卡成PPT,员工工资发不出,明天就得有人扛着锄头来砍你。”
“格局打开。”刘邦一挥手,油星子甩到投影幕布上,“工资发不出?那正好,让他们也体验一把‘区块链式延迟兑现’。再说——”他指了指头顶排风扇,“你听,这声儿,像不像千军万马在冲关?”
韩信冷笑:“我听像电表在哭。”
但数据不会骗人。十分钟内,公司内网的算力占用率从37%飙到89%,其中72%流向了那个名为“dogecoin_nursery”的隐藏进程。更诡异的是,某些本该闲置的边缘节点——比如食堂打卡机、门卫老王的扫码枪、甚至吕雉办公室那台从不开机的备用电脑——竟也悄然接入了网络,开始疯狂哈希运算。
“有人蹭咱们的算力池。”张良盯着流量图谱,眯起眼,“而且……方向反了。”
“啥意思?”刘邦叼着根牙签,正用狗肉油给机箱接口做“防水处理”。
“不是我们在吸他们,是他们在吸我们。”张良调出一组反向数据流,“这些节点,表面上在跑你的‘狗肉币’,实际上在偷偷解密一组外部密钥。加密方式……没见过,像是西楚军情部的变种RSA。”
刘邦牙签一歪:“项羽那帮人,也想偷种咱家的地?”
“不。”韩信突然插话,“他们是被咱的地引来的。”
三人静了两秒。
张良缓缓抬头:“你的‘狗肉债’协议,是不是自带诱捕逻辑?”
刘邦咧嘴,门牙缝里的肉丝一颤:“我哪懂那么高科技。我只知道,狗肉一上桌,饿狗自来。咱这服务器现在就是狗肉宴,谁闻着味儿,谁就得往里跳。”
韩信猛地站起身:“那赶紧收网!趁他们还连着,反向追踪IP,搞清他们密码库在哪!”
“急啥。”刘邦慢悠悠掏出第二块狗肉,塞进另一台机箱,“种地嘛,得等庄稼长高了再割。现在砍,连根毛都捞不着。”
他话音刚落,屏幕突然一抖,弹出新提示:【检测到外部加密任务注入,是否合并计算资源?Y/N】
张良瞳孔一缩:“他们在用咱们的算力,破他们自己的密码?这不合逻辑!”
“合不合逻辑不重要。”刘邦点了Y,“重要的是——他们破的,是哪一段。”
接下来十二小时,汉营机房成了算力斗兽场。白天,ERP系统卡得连登录都要转三圈;晚上,连厕所感应灯都闪出残影。人事部投诉打卡机半夜自动打卡,财务部发现报销单莫名多了“狗粮补贴”条目,而最离谱的是,门卫老王的扫码枪竟在凌晨三点扫描了一辆不存在的运狗车,车牌号是“楚A·”。
但没人敢关机。
因为每一秒,都有海量数据从敌方加密通道反向涌来。张良带着技术组七个人轮班盯屏,像守着一口沸腾的狗肉锅,生怕漏了哪块好肉。
“找到了!”凌晨两点,张良突然一拍桌子,“他们在解一组坐标密钥,前缀是‘鸿沟南线’,后缀带兵种代码!”
韩信冲过来一看,脸色变了:“这是项羽主力营的布防轮换表!每月初一更新,从不外传!”
“现在传了。”刘邦啃着冷狗肉,含糊道,“还是高清直播版。”
“可他们为啥要用咱们的服务器解?”张良不解,“以项羽的技术实力,完全能自己破。”
刘邦咽下最后一口肉,抹了把嘴:“因为你家狗聪明,但不知道狗肉是香的。他们以为咱们的算力池是个无主野地,偷偷摸摸来蹭点电,结果——”他点了点屏幕,“咱们的狗肉油,早把他们的密钥腌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