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分服丹药,暖流顺着喉咙缓缓滑入丹田,如一条温暖河流,滋润着他们疲惫身躯。激战消耗的灵力如潮水般汹涌回涌,不过片刻,他们便恢复至巅峰状态,连神魂中残留的那一丝疲惫都被涤荡得干干净净,整个人焕发出全新生机与活力。
“我的咒纹术法似乎有了些新感悟。”巴佑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指尖轻轻划过虚空,淡金色符文竟如受某种神秘力量牵引,自发凝聚成一只栩栩如生的鹰隼。那鹰隼仿若拥有生命,双眼中闪烁着灵动光芒,“刚才激战中,我突然想通了‘活纹’的要诀,咒纹竟能带上一丝灵智。”他轻轻挥手间,鹰隼振翅高飞,在警戒阵边缘盘旋一周后才缓缓消散,显然术法精进不少,变得更加精妙绝伦。
王七静静看着这一幕,心中微微一动。他能清晰感觉到,随着那点别扭与犹豫彻底消散,神魂中的紫金光团流转得愈发沉凝,原本残留的一丝滞涩感全然消失,仿佛与自身意志贴合得更加紧密,融为一体。
原来心态的蜕变,竟也能反哺神魂。他不再是只为自己修行的独行者,而是带着一份沉甸甸的认知——要在这被划定为“猎场”的世界里,杀出一条属于下界修士的生路。这份决绝,如钢铁般坚硬的信念,让他的神魂之力,又凝实了几分,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休整完毕,王七缓缓收起警戒阵的符文,目光坚定地投向帝国战场深处,语气沉稳且充满决心地说道:“巨屏山不必再去了,要争,就去中心地带争。”
木婉柔和巴佑安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认同。既然已知这里是收割场,躲在边缘只能被动等待宰杀,如同待宰羔羊。唯有深入核心,主动出击,才有机会抢占先机,在这残酷世界中寻得一线生机。
三人刚离开古堡十里地,前方密林中陡然射出七道凌厉气息,如七支利箭,又似一张无形铁网,将他们严严实实地罩住。紧接着,七道身影如鬼魅般跃出,皆是身着玄色劲装的修士,胸口绣着狰狞的兽头徽章——正是神武门的标志。为首者身材伟岸,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间透着与生俱来的倨傲,仿佛世间万物皆不放在眼中。他周身灵力波动虽被压制在筑基三重,但却比寻常同阶修士凝实数倍,显然是金丹巅峰的底子,实力不容小觑。
“混蛋!”为首的队长目光如刀,死死盯着王七,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果然是你!”
王七眉头微微一蹙,还未等他开口,旁边一名神武门弟子便厉声喝道:“下界蝼蚁,竟敢反杀我神武门弟子!真当我上界宗门无人不成?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我们同门临死前,已用‘血魂印记’在你身上留下标记,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摆脱!”另一名弟子冷笑一声,手中长刀嗡嗡作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杀戮而兴奋,“原本还想让你多活几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送上门来,这可怪不得我们。”
为首的队长向前一步,强大的灵力鼓荡得空气震颤,发出“嗡嗡”声响,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威严,“我乃神武门内门弟子赵狂,奉命清理帝国战场的漏网之鱼。你杀我同门之人,今日正好拿你神魂祭旗,顺便解禁我等修为!你就乖乖受死吧!”
木婉柔紧紧握剑的手又紧了几分,眼中闪烁着坚定光芒,冷声道:“上界修士就只会恃强凌弱,以多欺少吗?你们的尊严与道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