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北魏大溃败,三百里追击(1 / 2)

黄河渡口的晨雾尚未散尽,辛弃疾已率飞虎军全部渡过了宽阔的河面。

马蹄踩碎满地丢弃的辎重发出的脆响与甲叶碰撞声交织,在空旷的河谷里传出老远。

薛安都的铁甲上还凝着夜露,他勒住马望着北岸仓皇逃窜的北魏残兵,短斧在掌心转了个圈:“将军,拓跋焘的旗号果然往平城方向去了!”

辛弃疾的斩马刀指向晨雾深处,刀身映出三千匹战马的剪影。

昨夜缴获换乘的北魏战马格外神骏,马鞍上还留着鲜卑文的烙印,此刻却驮着飞虎军的将士,往它们的故土疾驰。

“追。” 他只说了一个字,声音却像冰锥刺破雾气。

沈攸之的左臂缠着浸透血的布条,重剑斜挎在肩上。

少年将军望着远处北魏溃兵丢弃的粮草,忽然想起巨里山坳里那个老妪。

“魏狗抢的我们的稻子,总要让他们连本带利都还回来。”

他催马追上辛弃疾,矛尖挑起一面掉落的狼头幡,幡角的金线已被马蹄踩得发黑。

拓跋焘的中军在逃亡中彻底溃散。

留下断后的鲜卑骑兵不断回头放箭,却挡不住飞虎军的一轮冲锋。

宗悫的弓弩营在侧后方组成移动箭阵,铁箭穿透魏兵甲胄的噗嗤声此起彼伏,像在收割一片片成熟的麦田。

一名北魏百夫长试图组织抵抗,刚举起长矛就被薛安都的飞斧劈中面门,血溅在身后洒落一地的粮草车上,染得粟米通红。

“陛下,飞虎军追得太紧了!” 亲卫的哭嚎声钻进拓跋焘耳中。

帝王的战马已口吐白沫,金盔歪斜地挂在鞍旁,狼头刀的护手被汗水浸得发滑。

他回头望见那面飞虎旗越来越近,旗面上的飞虎仿佛正扑向自己,突然将腰间的玉珏狠狠砸在地上。

玉珏碎裂的声响惊起一群乌鸦。

成片的尸体被丢弃在路边,有眉毛胡子发白的老人,也有还未成年的孩童。

辛弃疾勒马在尸体旁驻足,看见老人紧握的拳头里,攥着半张被血浸透的舆图,上面平城的位置被朱砂圈了又圈,似乎是位心怀南朝故土的老人。

“厚葬。” 他对亲兵吩咐道。

调转马头时,辛弃疾瞥见沈攸之正用矛尖拨开魏兵的尸体。少年将军从一具亲卫怀中摸出个锦绣荷包,里面装着半块发霉的胡饼,饼渣里混着几粒芍陂的新米 —— 定是从屯田户那里抢来的。

追击持续了整整三日。

飞虎军如一把锋利的刀,不断切割着北魏溃兵的阵型。

第三日午后,他们追到一片开阔的河谷,拓跋焘的主力已被截成数段。

薛安都的突击营从侧翼杀入,短斧劈断最后一根北魏军旗,旗面飘落时,露出后面拓跋焘惊恐的脸。

“辛弃疾!你当真要赶尽杀绝?”

北魏皇帝的吼声带着哭腔。他的亲卫已不足五百人,渐渐被飞虎军围了上来,战马的前蹄不断刨着身下的土地,像在哀求。

辛弃疾的斩马刀虚指向拓跋焘,刀身的寒气让帝王剧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