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新兵们非但没退，反而齐声怒吼，短斧如雨点般掷出。

一名十六岁的少年兵被魏骑的长矛贯穿左臂，却咬着牙拔出靴筒里的三棱锥，狠狠刺入对方的马头。

战马哀嚎着倒下时，他顺势翻滚，劈断了另一名魏兵的脚踝，口中还念叨着辛弃疾教的口诀：“破阵先破马，擒贼先擒王！”

“将军快看！魏骑中军动了！” 亲卫的喊声让辛弃疾抬头。

只见拓跋焘的狼头大纛正在缓缓前移，后军主将叔孙拔率两千亲卫组成铁壁阵，试图挡住飞虎军的冲击。

那些亲卫个个身披重铠，手持长槊，马鞍旁还挂着狼牙棒，正是北魏最精锐的 “黑槊队”。

“来得好！” 辛弃疾大笑，突然变阵。

“左翼变鹤翼，右翼变鱼鳞，中路随我 —— 直取大纛！” 飞虎军如流水般变换阵型，原本的锥形阵瞬间化作三把尖刀，左翼包抄辎重，右翼牵制援兵，中路则以更快的速度冲向中军。

叔孙拔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飞虎军，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他曾与檀道济交过手，也与沈庆之对过阵，却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南朝士兵 —— 他们眼中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火焰，仿佛不是在打仗，而是在赴一场盛大的宴会。

“放箭！放箭！” 他嘶吼着，黑槊队的弩箭如黑云般压下，却被飞虎军的盾牌阵弹开，只留下星星点点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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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孙拔！” 辛弃疾的吼声穿透箭雨，斩马刀劈断迎面而来的长槊，“某在盱眙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今日倒要看看，是你的黑槊坚，还是某的刀利！”

他突然俯身，避开斜刺来的狼牙棒，战马顺势撞向对方的坐骑，两马相抵的瞬间，他的短斧已嵌入对方的铁甲。

叔孙拔的亲卫们悍不畏死地扑上来将主将抢回，长槊如林般刺向辛弃疾。

飞虎军士兵立刻结成小阵，用盾牌护住主将，短斧与环首刀配合默契，每一次劈砍都带起一片血雨。

一名亲卫的长槊刺穿了飞虎军小校的胸膛，小校却死死抓住槊杆，笑着对辛弃疾喊道：“将军快冲！末将殿后！”

话音未落便不顾露出破绽，环首刀连连挥舞，数名魏骑应声而倒。

辛弃疾的眼眶瞬间通红，他挥刀劈开一条血路，斩马刀上的卷刃处卡着块带毛的皮肉。

“为小校报仇！” 他的吼声带着血泪，战马驮着他跃过尸体堆，离那面狼头大纛只剩百步之遥。

拓跋焘的身影在大纛下隐约可见，正看向他的方向厉声说着什么，唾沫星子在晨雾中划出细小的弧线。

“拓跋焘！你的死期到了！” 辛弃疾的吼声盖过了战场上的所有声响，斩马刀在空中划出雪亮的弧线，朝着那面象征北魏皇权的狼头大纛 —— 狠狠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