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兴辉听闻父亲反驳自己话语,微微一礼说道。
“呵呵,”徐远寿微微一笑,随后才语气复杂的说出了他自己的想法。
“为父这几年与你三位兄长书信不断,了解的比你们的多。”
“且先不说你南北二位兄长,且先说说大幽朝廷吧!”
“辉儿,你可知晓,一个朝廷最怕的是什么?”
徐兴辉未有多思考脱口而出:“内忧外患!”
徐远寿点了点头,示意同意徐兴辉的看法。
“是的,你说的没错。而且大幽目前的状态内忧比外患更加严重。”
徐兴辉听闻点了点头,:“这点孩儿知晓,不过想来如此一些反贼,应当是不成忧患才是。”
徐远寿摇了摇头,随后才复杂的说道:“这都是朝廷自己所为,怨不得他人。”
徐兴辉皱了皱眉,随后开口说道:“父亲是不是想太远了,朝局并未糜烂至此。”
徐远寿目光复杂,随后才说出了一句让徐兴辉心颤的话语。
“外扰内骚,内骚外扰。二股虽无联,却心有默契之。外弱内骚,内弱外扰。如此蚂蚁噬象,象虽大,却不及蚂蚁之多。天长日久,象必亡。”
徐兴辉并未震惊太久,片刻后才急切的说道:“可是父亲,既然我等都要投靠朱钰了,父亲为何还要……。”
说到此处他却是停顿了下来,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哎,辉儿,对于我们这等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家族传承,且要辉煌的传承。我观朱钰此人嫉恶如仇,而为父向来名声不好,也算是大恶之人,如果为父不死,朱钰等人定不会用心接待与你,且你之聪慧,并非只你一人!”
“可是父亲,就算您真的如此做,恐朱钰等人亦不一定会接受孩儿,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徐远寿拍了拍儿子的手背,眼中露出一丝复杂之色。
“所以,为父只能病重而亡!”
徐兴辉张了张嘴,却是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而徐远寿也隐瞒了一些事情,就比如贾善一来就对他所说的那句话。
“老而不死是为贼,苦也累也。”
而此时的朱钰等人则是已到了青松镇城不远处,越是靠近家,朱钰心情便越是激动。
一路上遇到数个明岗,得知是朱钰回来都是激动万分。
朱钰也一一安抚众人,又询问了各种明岗暗哨的事宜,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便一路前行。
此时众人已经到了青松镇分岔路口,看着下方的城池,朱钰心情激荡。
朱钰现在极想见到大丫与自己的儿子,无人能够体会他的心情。
两世为人,年加五旬却初为人父,而这种心事,他却不能与任何人诉说。
众人见到一向沉稳的朱钰现在如此激动,自然是明白其中深意。
之前那个青年从怀中掏出一块粗布交给朱钰。
“主上,您把这个蒙在脸上,一会儿在下先去与城门守卫说明情况,您随后进城,这样你可以少去许多麻烦,也好更快归家见到主母与少主。”
朱钰接过粗布蒙在脸上,随后对着青年点了点头,他也不想在路上过多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