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事!"呼衍?野怒吼着变招,刀锋如暴雨倾泻。马超却轻笑出声,银枪挽出七朵枪花,瞬间封住三人攻势。枪尖与刀刃相撞的脆响连绵不绝,仿佛急雨敲打战鼓。他时而如游鱼滑过刀锋间隙,时而如苍鹰直扑敌阵破绽,每一次格挡都暗含反击,每一次避让都暗藏杀机。当拓跋牙的刀刃再度刺来,马超突然弃枪抓刃,虎口震裂鲜血涌出,却顺势借力腾空,靴底重重踹在对方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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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归趁机挥棒砸下,马超在空中拧身翻转,竟将拓跋牙当作盾牌。狼牙棒砸在拓跋牙背上的闷响混着惨叫,惊得贺兰归瞳孔骤缩。说时迟那时快,马超已抄起地上长枪,枪尖如灵蛇出洞,直取贺兰归咽喉。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将三人招式刻入骨髓,任对方攻势如何凌厉,他始终游刃有余,枪影所过之处,尽显西凉战神的从容与霸气。
乌梢岭的晨雾被鲜血染成猩红,马超的银枪在拓跋牙、贺兰归与左贤王的刀光中织就密不透风的银网。当鲜卑三将再度合围时,他突然旋身跃起,靴底重重踏在拓跋牙的刀背之上。借力腾空的刹那,虎头湛金枪如流星坠落,枪尖精准刺入对方咽喉,拓跋牙瞪大双眼,喉间发出嗬嗬气音,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力钉在马背上,鲜血顺着枪杆蜿蜒而下,在雪地上绽开刺目红梅。
"拿命来!"贺兰归睚眦欲裂,锯齿狼牙棒裹挟着千钧之力横扫而至。马超侧身避过,枪尖擦着对方肋下掠过,却在即将得手时被左贤王的九环大刀拦住。火星迸溅间,三骑再度缠斗,刀光枪影搅碎晨光。
就在这生死胶着之际,山脚下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战吼。张綉的玄色狼旗刺破晨雾,三万西凉铁骑如银色洪流漫过山坡,铁蹄踏碎的冰碴混着喊杀声直冲云霄。"大王!"张綉的白马踏过拓跋牙的尸首,银枪直指左贤王,"让末将为您分忧!"话音未落,两人的兵器已轰然相撞,激起的气浪掀翻周遭鲜卑兵卒。
失去援手的贺兰归顿感压力倍增,狼牙棒的攻势愈发凌乱。马超眼中寒芒大盛,银枪突然化作万千虚影。左大将本能地举棒格挡,却见对方枪势骤变,枪尖如毒蛇吐信,精准刺入他颈侧动脉。贺兰归喉间血如泉涌,手中兵器"当啷"坠地,庞大的身躯摇晃两下,重重栽落马下。晨风中,马超屹立于尸骸之间,染血的枪缨随风翻卷,宛如不败战神。
晨雾渐散,乌梢岭的血色残阳下,左贤王呼衍?野望着贺兰归尚在抽搐的尸首,握刀的手止不住颤抖。两员心腹大将横尸当场,身旁鲜卑勇士如麦秆般成片倒下,西凉铁骑的喊杀声似要震碎耳膜。他眼角瞥见马超银枪滴血,正缓缓向自己逼近,玄银铠甲在阳光下泛着摄人心魄的冷光,宛如来自幽冥的索命修罗。
"撤!"呼衍?野突然暴喝,九环大刀虚晃出漫天刀影。他猛地调转马头,却听身后传来张綉森然冷笑:"想逃?问过我的枪再说!"银枪如灵蛇出洞,直取后心。呼衍?野仓促回防,兵器相撞的巨响震得虎口发麻,战马也踉跄半步。
奔逃间,呼衍?野回望马超屹立阵前的身影,胸中泛起阵阵寒意。方才以一敌三的从容,此刻单对单却成了催命符——他本就力竭,又满心惧意,每一招都失了章法。张綉的攻势却愈发凌厉,枪尖划破他的披风,在后背留下血痕。
"还不束手就擒!"张綉的怒吼震得他耳膜生疼。五六个回合交锋,呼衍?野的刀法早已凌乱不堪。当银枪再次刺来时,他本能地举刀格挡,却被张綉卸去力道,枪尖顺势挑开他的咽喉。呼衍?野喉间发出嗬嗬气音,双手捂住不断喷涌的鲜血,从马背上重重栽落,临死前,他恍惚看见马超踏过尸首走来,身后是飘扬的西凉玄色狼旗。
乌梢岭的风卷着残雪掠过尸骸,马超拄着滴血的长枪伫立原地,玄银铠甲在暮色中凝着暗红的霜。张綉指挥士兵捆缚俘虏、清点战利品的声响此起彼伏,却掩不住他眉间紧锁的阴云。直到副将捧着缴获的鲜卑虎符前来复命,他才似从沉思中惊醒。
"大王,追不追?"张綉策马近前,望着雪原上渐渐淡去的马蹄印。远处传来鲜卑俘虏的哀嚎,被寒风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