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您的意思是……” 岑仲昭欲言又止。
狄文远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并非怀疑奉姑娘,只是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我们必须保持警惕。奉家与影月盟的关系尚不明确,奉清歌的接近,也许另有目的。”
岑仲昭点了点头,他深知狄文远所言极是。于是,他决定暂时将疑虑放在心底,继续与奉清歌合作,同时暗中观察她的动向。
与此同时,在影月盟位于邕州城外的密寨中,盟主影无忌正在密室中独自沉思。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脸上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桌上摆放着一份刚刚传回的情报,正是奉清歌关于苍梧玉简和古籍内容的密报。
“苍梧玉简的秘密,即将浮出水面。” 影无忌低沉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奉清歌,你做得很好。只是,岑仲昭那小子,不能成为我们的阻碍。”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棋子,轻轻放在地图上的邕州城位置。这棋子,象征着他对邕州局势的掌控。
“传令下去,加快行动,务必在韦家和奉家之前,拿到玉简。” 影无忌沉声下令。
一名影月盟使者应声而出,迅速传达命令。整个影月盟的势力,在邕州城的暗处悄然行动,准备掀起更大的风浪。
而此时,在韦家府邸的书房内,韦长空正与几位长老开会。他们面前摆放着一幅巨大的五行阵布局图,图上标注着各个节点的守护情况以及目前的势力分布。
“诸位长老,奉家与影月盟的勾结,已经逐渐浮出水面。” 韦长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而且,我怀疑奉清歌接近岑仲昭,另有隐情。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苍梧玉简,同时加强五行阵的守护,防止奉家与影月盟趁虚而入。”
一位长老站起身,捋了捋胡须,沉声道:“家主,那我们是否需要对奉家采取行动?”
韦长空摇了摇头:“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奉家的实力不容小觑,而且他们与隐世家族的关系复杂。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我们只需暗中监视,同时加快寻找玉简的进程。”
长老们纷纷点头,表示认同。韦长空继续说道:“另外,我已派人去查罗家与陈家的动向,相信很快会有消息。只要掌握他们的行动规律,我们便能一举铲除这个隐患。”
会议结束后,韦长空独自站在书房窗前,望着远方的夜色。他的眼神中,既有对苍梧玉简的渴望,又有对局势的深远忧虑。
“奉清歌,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他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夜色如墨,邕州城的局势愈发复杂。各方势力在暗中角力,而奉清歌的身份,成为了其中最不确定的因素。她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改变整个局势的走向。
岑仲昭回到府邸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坐在书房内,手中把玩着那半块苍梧玉简,眼神中满是凝重。奉清歌的接近,究竟是出于信任,还是另有阴谋?而狄文远所提及的奉家毒术,又是否与她有关?
“或许,我该亲自试探她一番。” 岑仲昭心中暗想。
就在这时,奉清歌如约而至,带着那本记载着阵法解读的古籍。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显然对解开玉简的秘密充满渴望。
“岑公子,这本古籍或许能助我们解开玉简的秘密。” 她将古籍轻轻放在桌上,眼神中满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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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仲昭微微颔首,翻开古籍。古籍中记载的阵法解读,与奉家笔记中的内容相互印证,逐渐揭示出苍梧玉简的启动口令与五行阵节点的关联。
“奉姑娘,这启动口令需要结合五行阵的节点才能发挥作用。也就是说,我们需要找到五行阵的各个节点,才能真正启动玉简的力量。” 岑仲昭轻声说道。
奉清歌心中一凛,她知道,这是影月盟急需的情报。她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兴奋:“那我们该如何寻找这些节点呢?”
岑仲昭沉吟片刻,说道:“据韦长空所言,五行阵的节点分布在邕州城内外的关键位置,可能与古老的地标或建筑有关。我们可以先从邕州城的历史典籍入手,查找可能的线索。”
奉清歌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暗自盘算如何将这些信息传递给影月盟,同时又不引起岑仲昭的怀疑。
“我这就去安排人手查找典籍。” 她轻声说道,转身欲离开书房。
岑仲昭却突然叫住了她:“奉姑娘,稍等。”
奉清歌心中一紧,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岑公子还有何事?”
岑仲昭凝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探究:“奉姑娘,你与奉家的关系,是否还有我不知晓的隐情?”
奉清歌微微一怔,瞬间恢复镇定,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岑公子何出此问?我是奉家传人,这还不够吗?”
岑仲昭摇了摇头:“不,奉姑娘,我问的是,你是否对影月盟有所隐瞒?”
奉清歌心中大震,她万万没想到岑仲昭会突然提及影月盟。她的手微微颤抖,但很快又强作镇定:“岑公子,你这是何意?我奉家与影月盟并无瓜葛。”
岑仲昭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奉清歌在那深邃的目光中,感到一阵心虚。她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岑公子,我一心只想助你解开玉简的秘密,拯救邕州城。若你再这般怀疑我,我可要寒心了。”
岑仲昭沉默了片刻,最终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我相信你。只是奉姑娘,这局势复杂,还望你莫要隐瞒任何事情,否则,你我之间的信任,可就岌岌可危了。”
奉清歌心中暗松一口气,她点了点头:“岑公子放心,我绝无隐瞒。”
她转身离开书房,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正走在一条危险的钢丝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而此时,在城郊的废弃仓库中,农林杨被囚禁在角落里。她身上的伤势虽经简单处理,但依然显得虚弱不堪。然而,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畏惧。
“农林杨,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罗天霸的声音突然在仓库外响起。他带着几名罗家弟子,手持火把走进仓库,脸上带着一丝阴狠的笑容,“告诉我们,农氏一族的粮草转运图藏在哪里,我可以让你少受些苦。”
农林杨冷哼一声:“罗天霸,你这老贼,休想从我嘴里得到半个字!”
罗天霸双手一摊,装出一副惋惜的模样:“哎呀,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他转身对身后的弟子们使了个眼色。
弟子们会意,立刻上前,将农林杨重新捆绑起来。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一条浸满药水的白毛巾,狠狠捂住农林杨的口鼻。农林杨瞬间感到一阵刺鼻的气味,意识开始模糊。
“说出粮草转运图的下落,我就饶你一命!” 罗天霸恶狠狠地说道。
农林杨在模糊的意识中,紧紧咬住嘴唇,绝不松口。
与此同时,在青梧卫大营内,李威带着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走进狄文远的办公室。
“统领,不好了!罗家弟子在牢中自尽了!” 士兵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狄文远闻言大惊,他猛地站起身来,快步跟着李威赶往大牢。
罗家弟子被发现蜷缩在牢房角落,嘴角残留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手中紧握着一枚暗红色的药丸。显然,这药丸是剧毒之物,罗家弟子宁死也不愿招供。
狄文远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尸体:“这毒药,与奉家的毒术有相似之处,都是无声无息、迅速致命。”
李威在一旁皱眉道:“看来,奉家与罗家、陈家的关系,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深。”
狄文远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芒:“传令下去,加强监视奉家与罗家、陈家的动向。同时,暗中调查奉清歌的行踪,看看她是否与这些事情有关联。”
李威领命而去。狄文远站在牢房门口,望着罗家弟子的尸体,心中暗自思忖:“奉清歌,你究竟在隐瞒什么?”
夜色再次降临,邕州城陷入了黑暗的怀抱。奉清歌在回到住所后,迅速将今日从岑仲昭府上获取的情报整理好,准备传递给影月盟。然而,就在她准备出门时,一名神秘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门前。
“奉姑娘,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吗?” 那声音低沉而熟悉,正是韦长空。
奉清歌心中一惊,连忙回头:“韦家主,您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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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长空缓步走进屋内,扫视了一眼奉清歌手中的情报,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奉姑娘,这情报是要传给影月盟吧?”
奉清歌的脸色瞬间苍白,她后退一步,结结巴巴道:“韦家主,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韦长空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正是奉清歌上次传递情报时使用的信物:“奉姑娘,这玉佩,可是你掉的?”
奉清歌心中大震,她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却依然强装镇定:“韦家主,这是诬陷!我奉家与影月盟素无往来!”
韦长空不再废话,他身形一晃,瞬间出现在奉清歌身前,伸手点向她的穴道。奉清歌反应不及,被制住穴道,动弹不得。
“带她去韦家密室,严加审讯。” 韦长空沉声下令。
奉清歌被韦家弟子带走,心中满是惊恐与不甘。她万万没想到,韦长空竟会突然出手,而自己苦心经营的信任,也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押解的路上,奉清歌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急速思索脱身之策。她深知韦家密室的凶险,一旦被押入,再想脱身难如登天。行至一处回廊拐角,月光被高墙遮挡,阴影浓重。押送的两名韦家弟子因府邸安全而稍有松懈。就在这一刹那,奉清歌被缚在身后的手腕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猛然发力,指间一枚淬有奉家独门麻药的细针瞬间刺入左侧弟子腰间软麻穴!那弟子只觉腰间一麻,半边身子瞬间瘫软,惊呼尚未出口。右侧弟子惊觉有异,刚欲拔刀,奉清歌借着左侧弟子倒下的势头,身体如灵蛇般一扭,蓄力已久的脚尖精准无比地踢中他膝弯后侧的环跳穴。剧痛和酸麻同时袭来,右侧弟子也闷哼着跪倒在地。奉清歌没有丝毫犹豫,如同挣脱牢笼的夜枭,身形一闪便没入回廊旁茂密的假山阴影之中,几个腾挪便消失在韦家府邸错综复杂的亭台楼阁间。她不敢停留,强忍着穴道被制的滞涩感,一路潜行至城西一处废弃的城隍庙,才敢稍稍喘息。夜风吹拂着她额角的冷汗,她靠在冰冷的断壁残垣上,心有余悸。情报尚未送出,身份已然暴露,韦家的追捕随时会来,而影月盟的任务...她望向岑仲昭府邸的方向,眼神复杂难明。
而此时,岑仲昭还在府中等待奉清歌归来,他哪里知道,自己最信任的人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正隐匿在黑暗之中,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抉择。邕州城的局势,已然千钧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