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一张口，又是几声剧烈咳嗽，更是咳出了血。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异能和血脉天赋，都使不出来，被胸口古怪的力量禁锢了。

他躺在地上，狼眸半阖，看着雌主，哑声问。

“雌主，我要死了吗？”

姜兮连忙开口，“胡说！有我在，才不会让你出事！”

“你忘记我有多厉害了吗！”

“我连污染都能治，怎么可能会治不好你！”

她这么说，手却在发抖。

泪，更是流不止。

慕凌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雌主不用安慰我。”

他抬起手，想要去触碰雌主的脸，帮她擦干脸上的血。

但见自己的手掌也沾满血后，在兽皮衣上擦了擦，才抬起来，轻轻触碰雌主的脸，替她细细擦去脸上的血。

“能死在雌主的怀里，我此生已经满足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记忆，忽然回到了迷雾森林，回到了第一次见到雌主的时候。

雌主眨着一双乌黑明亮的眸子，好奇地看着他，偷偷摸他的头，他的尾巴。

“小狼，你以后也会变成像叔叔伯伯们一样的兽人吗？”

“你怎么不说话？”

“你不会说话吗？”

“你好笨，连话都不会说……”

“我教你说话呀！”

“那你一定也不识字吧……”

“……”

慕凌唇角勾起虚弱的笑。

“雌主以后若娶了别的狼族，不要忘了我……”

说着，他又忍不住苦笑。

“我忘了，雌主不喜欢我，又怎么可能会记得我。”

“这样也好……”

这样，他便能安然离去了……

“胡说！”姜兮哭着大喊，“谁说我不喜欢你了！”

“你必须给我好好活着！”

“你要是敢死，我转头就娶十个八个狼族，把你抛之脑后！！”

她不要他死！不要他死！

“慕凌，不要放弃！我不放弃，你也不要放弃求生的意志好吗！”

慕凌本暗下去的狼眸，一点点亮了起来。

“雌主，雌主真的喜欢我吗？”

说着，他想到自己快要死了，又觉得，雌主一定是在可怜他吧。

小主，

可怜他要死了，才会给他这个甜蜜的念想，让他能在幸福中死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