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怀公神色冷峻,冷冷开口道:“我听闻,你的儿子狐毛、狐偃,还有孙子狐射姑,他们如今仍死心塌地跟着叛国罪人重耳,在外四处流亡。
那重耳流亡长达二十载,却依旧贼心不死,妄图回国篡夺我晋国国君之位。狐毛、狐偃身为晋国卿士,本就应当为了晋国,将重耳缉拿归案,以此彰显他们的忠诚。
太傅你作为他们的父亲,理当劝导你的子孙,让他们忠君爱国,一心效忠于君主,可为何却要去帮助那叛逆之人呢?
我念及狐氏家族乃是公室,期望老太傅你能深明大义,与重耳彻底划清界限。
倘若老太傅你能写一封书信,劝狐毛、狐偃和狐射姑将重耳抓回晋国,戴罪立功,我便既往不咎,仍会委他们三人以重任。
就算不能将重耳抓回来,只要他们三人背离重耳,回国辅佐我,我一样会赐予他们高官厚禄。”
“如今跟随重耳的共有二十一人,而你们狐氏家族就占了三人,人数最多。
我现在命令所有跟随重耳之人的家属,限你们一个月时间,让那些跟着重耳的人全部回到晋国,否则,我将以叛国罪诛杀他们全家。
老太傅你出自公室,家中有三人辅佐叛贼重耳,我今日格外开恩,准许你写信召回狐偃、狐毛、狐射姑。
要是狐毛、狐偃和狐射姑回国,太傅你便能安然无恙,否则,就别怪我动用刑法处置了。”
狐突听了这番话,义正言辞地回应道:“启禀国君,我狐突身为四朝老臣,对每一位国君都忠心耿耿,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古往今来,忠臣世家皆把忠诚信义看得无比重要,以此来教育子孙后代。儿子出仕为官时,做父亲的必定会告诫他要忠诚于君主。
我的儿子是先君派去跟随重耳的,他们恪守职责,辅佐重耳已有许多年。倘若现在我叫他们回来,这与我当初教导他们忠诚侍主的话可就大相径庭了。
做人讲究一臣不事二主,我不能教导我的儿子怀有二心侍奉自己的主人。你若要借此机会滥用刑罚杀人,我唯有听命,但我绝不能因为怕死,就辱没了我们狐氏忠诚世家的美名。”
于是,狐突毅然拒绝写信召回儿子狐毛、狐偃和狐射姑。晋怀公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将狐突处死。
其他家族见狐突被杀,纷纷表示愿意写信给自己家中跟随重耳的人,让他们背离重耳回国。其中,魏氏、赵氏、颠颉这些外姓家族最为惶恐,赶忙写信派人去召回赵衰、魏犨和颠颉。
公元前637年十二月,秦穆公得知晋惠公去世,太子圉继位。对于这个女婿,秦穆公原本就不太看好,可事已至此,也只能期望事情能比预想的要好。
然而,秦穆公左等右等,却发现晋怀公继位后对秦国不理不睬,连他的女儿怀嬴,晋怀公也不去迎接。这让秦穆公怒火中烧。
公孙枝赶忙向秦穆公进言:“这晋怀公本就人品不佳,和他父亲一样,都是忘恩负义之徒。如今他已继位,既不与我们秦国结盟,又不来迎接公主怀嬴,简直是把公主给抛弃了。”
秦穆公问道:“那该如何是好?我们出兵攻打晋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