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这次,我只要一心求死,仙若芸就绝对不会杀我,因为她对我的感情很复杂,可能是恨到了极致,不想让我死的太轻松,也可能有一些其他的情愫。”
刘十九望了眼窗外,发现天空已经泛白,不由轻笑一声。“呵呵,竟然不知不觉聊了这么久,天都快亮了。”
刘十九深深的看了一眼席地而坐的仙霄荇,又看了看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笑道。
“哈哈哈……我们虽没有把酒言欢,促膝长谈那般风雅,但这个样子日后回想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刘十九猛然抬起头,凝望着窗外,感慨道。
“我这一路走来,有时想想,就好像是一场大梦,也许我死了,梦就醒了,我也就能回到亲人身边了。”
刘十九露出缅怀之色,微微挣扎,活动了一下身体,靠在了柱子上,缓缓合上了双眸。
“人生如梦,若是梦醒能见到思念之人,死也未尝不是好事。”仙霄荇从地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感慨道。
“你的人生真是太精彩了,我若生在南风该多好,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单独离开过王宫,就是让我想也想不出这样精彩的人生啊!”
“精彩?呵呵……”刘十九自嘲一笑。“外人听起来确实精彩,可我感受到的只有无奈,我做的一切都是别无选择,若是能安稳的活着,我又何必抛下妻儿,冒死穿越冰原,冒死来你这王宫呢?”
“我不贪恋权利,我也没有伟大到会牺牲自己去为他人谋福,我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活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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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命而已,活命而已……”仙霄荇反复念叨了半晌,苦笑道。“是啊,我们别无选择,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活下去呀。”
刘十九缓缓睁开双眸,惺惺相惜的看了一眼仙霄荇,正色道。
“你能有这番感慨,让我很是意外,只凭这句,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其实茫崖山的圣帅,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查娜,她是我的女人,她从南风而来,我这次之所以要走西州去大元,很大原因是因为她可能在西州。”
“当我知道她在茫崖山的处境时,我便知道我只有冒死来这里说服你,她才有可能得救。”
“你说什么?圣帅是查娜?这怎么可能?”仙霄荇惊呼出声,蛮宝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推门跑了进来。
“王子,王子您没事吧?”
“呃……没事,没事,你先出去,我和燕王还没聊完。”仙霄荇挥手驱赶,沉声道。
“没我命令谁也不许进来,仙若芸也不行,对了,在准备一桌酒宴送进来。”
“末将…领命。”蛮宝好奇的看了一眼刘十九,心道。
进来的时候不还充满敌意的叫刘十九吗?怎么聊了半宿,叫起燕王了。
言语之间还满是敬意,还有酒宴,这是什么情况?要盛情款待刘十九吗?
看来仙若芸说的不错,确实不能拿开嘟嘴布,这刘十九的嘴有毒啊!
“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啊。”
“啊?啊,是,是……”
蛮宝出去后,仙霄荇后退两步,膝盖微微弯曲,好像要跪下一般。
不过紧接着他又挺起了腰板,拱手道。
“燕王殿下,求您看在潇潇的情面上,指点一二,我该如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