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帮助，罗杰。”约翰-康斯坦丁走过来，朝着罗杰道谢，同时将自己的烟盒递了过来。

“咳嗽的那么厉害，就少抽根烟。”罗杰摆摆手，旋即劝了他一句。

“少抽一根能够改变我必死的命运吗？”约翰-康斯坦丁不以为然地叼了根烟，点燃后深吸一口，“能让我死后升上天堂而不是坠入地狱吗？”

“这事你得去问问天使或者你们的主，问我没用。”罗杰摊摊手，“你知道的，我不信这些。”

“是啊，我当然知道你不信教，可是为什么从来都不信主的你却能够随手释放出这么纯粹的圣光？这公平吗？”

约翰-康斯坦丁一脚踩爆了地上的一只螃蟹，汁水四溅，可他却压根不在乎。

他看向罗杰，很是不爽地道：“我今天刚见过加百列……”

“天使那个？”罗杰顿时来了精神，“我很好奇，它到底是个女的，还是个男的？”

“女的吧，至少我看着像是个女的。”

约翰-康斯坦丁随口回答了一句，旋即又满是不爽地道：“我告诉她我病了，但是我现在忙着对付恶魔，问她能不能宽限一些时日，可是她却说不能。”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我的所作所为，注定了要下地狱，我没救了。”

“这让我很是愤怒，我说送回去的地狱走狗数不胜数，可她说什么因果关系并没有这么简单，说我没有献身，缺乏信仰，尤其是我为了上天堂才做好事，所以注定不能被上帝所接纳，该死的。”

约翰-康斯坦丁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

“你有什么打算？”罗杰问道。

“当然得努力活着。”约翰-康斯坦丁看了一眼路尽头，“所以我得去见一个人，问一问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改变我眼下的处境。”

“需要帮忙吗？”罗杰问道。

“暂时不需要。”约翰-康斯坦丁摇摇头，随手拉开停在自己面前的出租车的车门，“不过需要的时候我肯定不会客气的。”

“祝你好运。”

“谢谢。”

晚上，雨停了。

约翰-康斯坦丁一脸疲惫地回到了家，刚刚想要喝点酒放松一下就被安吉拉-道森找上门来。

“我妹妹昨天遇害了。”

“节哀顺变。”

“她出事前在雷文斯坎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从那里的楼顶跳下，伊莎贝尔不会自杀的，她是虔诚的教徒，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灵魂将直落地狱，在那里她会被撕碎，在惨叫和苦痛中无尽地挣扎，永世不能超脱，对吗？”约翰-康斯坦丁一脸冷酷地说着。

“你真该死！”安吉拉-道森说完就转身离开。

当她气冲冲地走出约翰-康斯坦丁的住处时，却瞅见空荡荡，连个人影子都没有的街道上，停着一辆方方正正的汽车。

而驾驶位上坐着个黑发的男人正在打量着自己。

那种目光让安吉拉-道森很不习惯，因为它不是男人对女人的欣赏，甚至是不怀好意的窥视，而更像是在动物园里，游客居高临下看着假山上的猴子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