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兴味地看了眼叶承瑾,转身对月夕说道:“那明日午时,本王派人来此迎候姑娘,本王便在府中恭候姑娘大驾了。”
说罢,对着一旁瞅着热闹的主人吴亦可拱了拱手,便就此告辞而去。
李昭那代表李氏子弟身份的玉佩并未送出,心中遗憾,见朱高煦离去,暗道只有以后再寻机会报答,慌忙将玉佩揣入怀中,对月夕施了一礼,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上朱高煦去了。
叶承瑾自上一次诊疗结束,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月夕。看着这几日夜夜出现在他梦中的身影此刻就在他的面前,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两下,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叶承瑾的手中还捧着那个锦盒,锦盒里面是朱高煦原先准备送予月夕宅院的房契。叶承瑾把那锦盒塞到月夕手中,说道:“阿夕,这个你先收下,我……自会向郡王把宅院买下来,你安心住下,就当是我送你的谢礼。吴医师这里虽好,却总归不是长久之地,万一他要赶你离开,你也好有去处。”
说罢,也不等月夕拒绝,更不看吴亦可目瞪口呆的神色,撒开腿便大步离去,只留下还未反应过来的月夕与吴亦可面面相觑。吴亦可苦笑一声道:“小师姑,冤枉啊!我可从未有过赶你离开的念头啊!”一时间,廊下悬着的铜风铃突然叮铃作响,卷着未散的寒气,将吴亦可的抱怨声掩盖在吱呀关闭的朱漆大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