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各营各镇将官之间吃“空饷”成风。
去年之时,一场大旱竟逼的宁夏、延绥二镇边军卖军械为生。
可洪承畴终究拿这些人没什么办法,因为这属于三边将门的一种潜规则。
想要践踏规则的人,最终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洪承畴没有这个魄力,也没有面对众叛亲离的勇气。
“三万人便三万人吧,加上本官麾下标营洪兵两万余人与伯雅麾下秦兵一万五千人,全歼这股汉军足够了!”
洪承畴默然的一点头,然后朝堂下喊道:“将地图摆上来,本官要与众将官商讨军务,闲杂人等不准入内!”
一声令下,人流开始慢慢变动,参将之流只配站着的将官全部离开。
堂上只余洪承畴、孙传庭、曹文诏以及三大总兵官六人。
“本官虽在陕西,也素闻刘逆军中颇为精锐,又擅以精骑破阵,不知诸位有何见解?”
没了多余的人,洪承畴也不复刚才的轻描淡写之态。
方才只是为了鼓舞军心,现在该是商议破敌之策,又岂能轻视敌人。
“汉军中精骑虽是精锐,可我等军中家丁骑兵也不是吃干饭的,依下官所见,当汇合军中家丁骑兵,交于一悍将统率,以阻汉军中的精骑!”
“说的不错,往日里围剿流贼之时,流贼军中马兵尤擅成群而战,官军以前倒是吃了不小的亏!”
听了总兵马世龙的话,洪承畴又露出了笑容。
“精骑只是其一,下官知那汉军之中最毒的乃是鸟铳和大炮,特别是大炮,我官军不如也!”
孙传庭插了一嘴,提出了当时神武军中逢战必胜的关键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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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无妨,三镇军中具有车营火兵,又闻那建奴攻城之时常用盾车徐徐推进,我等可效仿一下,以阻汉军大炮”
“哈哈哈,大人真是妙计百出,那汉军人数本就不如我等,如今大炮、精骑的威势不存,此战定胜矣!”
见三大总兵吹捧起了洪承畴,一旁的孙传庭也露出了笑容来。
只有曹文诏满脸严峻,此时便是得罪了几人,也要告知众人其中的利害之处。
“如果诸位以为这样便能轻而易举的战胜汉军,那可是大错特错了!”
“曹总兵,你这是什么意思?”
洪承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想看看曹文诏有什么独特的见解。
“禀洪大人,五日之前下官差点与汉兵接战,阵上所见汉军所用皆是一种插着短剑的鸟铳,跟原来大有不同!”
“鸟铳有什么可怕的,曹总兵莫不是被汉军吓破了胆,只要我等麾下骑兵一冲,鸟铳手个个都是待宰的猪狗”
曹文诏将这个重要情况告于众人,得到的却是三大总兵的耻笑。
洪承畴见曹文诏脸色转晴为阴,不由打起了圆场:“莫要聒噪,文诏说的也有道理,对阵之时当多加小心!”
孙传庭也点头附和:“鸟铳之利,非是一般弓箭能比的,诸位不要被朝廷所供的粗制滥造鸟铳迷了眼,曹总兵说的有理!”
三人这才认真起来,继续与洪承畴在地图上比划起来。
曹文诏终于是大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晓几人有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