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闻声赶来的巴林和他几个伤势恢复大半的矮人身上。

维克多走到巴林面前，从储物戒指里掏出几大包用油纸包好的、散发着浓郁药香的月光草膏和几瓶浓缩浆果汁液，塞到巴林手里。

“药，够你们用到痊愈。”维克多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现在，立刻，带着你的人，从上次逃进来的那条暗道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巴林愣住了，看着手里沉甸甸的药包，又看看维克多那张冰冷决绝的脸，再看看远处储藏室门口那几个探头探脑、明显是新收容的瘦弱孩子。

矮人老战士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狠话，但最终，只是用那只完好的手，重重地、带着点别扭地拍了一下维克多的胳膊。

虽然因为身高差差点拍到屁股。

“维克多·勒·西奥多，”巴林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矮人特有的粗粝，“给老子活着！你的鸟头，”他顿了顿，眼中凶光一闪，“老子还没拿它祭奠我那四个被你这奸诈鸟人害死的蠢货队友！”

说完，巴林不再看维克多，对着手下低吼一声：“走！”矮人们沉默而迅速地转身，朝着城堡深处那条他们曾经逃出生天的、布满灰尘和蛛网的废弃暗道入口奔去。他们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