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比自己还年轻的大明国柱爷,足利义持突然有种年幼时面对父亲般的不适感,脊背后微微抽动着,脚板心发痒的恨不得脱下鞋去挠。
因为昔日的足利义满,调教足利义持时,都会寻得各种理由,专打他的脚心,藤条一下下去,必定皮开肉绽,根本无法穿鞋,还被强行要求练习官家的走路方式。
那地板上,一步一步留下的都是小足利义持鲜红的血脚印,即便痛到钻心,也不能哭,不能动作走样,不然下一鞭子立刻就会跟上来。
好痒啊,那种钻心的痒让足利义持都想杀人了。但此刻并不是大开杀戒的时候,他还没有弄清林川的底牌,也不能拿自己好不容易换来的将军大位开玩笑,跪?有何不能跪也?
“细川桑,劳烦。”足利义持轻声唤道。
“遵命。”细川满元放声用倭语吆喝道,“将军行礼,众人避让!”
此言一出,一众传令者向四周呼喊,众多跟随在黑鹰特战团后的细川兵团全员跪地,侧头转身面向别处。
不光是他们,就连大内盛见带来的大内氏骑兵,包括他自己也是跪地转身,不敢去看将军跪拜的模样。
别说这要谋反的伙计了,就连把大明使节招来的斯波义重还有世阿弥,外加那些唤为倭寇的铠甲武士,也通通跪地转向了一边。
这种场景实在是太有感染力了,吕渊也是第一次当使节,没有什么经验,他想着是不是也要跪着陪一个,好让对面有个台阶可下。
但他膝盖刚刚发软的瞬间,就被林川一把揪住了脖领子拉得笔直。林川黑着脸在他耳边道,“你要是敢跪小日子,回去了我就把你全家全部嘎了,尸首丢秦淮河里随波逐流。”
吕渊吞咽着口水,苦笑道,“没有没有,适才有些头晕,现在完全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