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那刀猛地朝她心口刺下!
“铛——!”
几乎在刀尖即将刺下来的瞬间,云起猛地睁开眼!
她眼神冷冽如刀,一把从枕下抽出白魁刃,侧身翻滚,以毫厘之差避开了致命一击!
她没有惊慌,反而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手中长刃反手横斩,火星四溅!
床榻的木架,随着两人打斗,应声碎裂。
云起顺势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可房间昏暗,她眯眼打量。
面前的确是个人影,却又不像人。
他手执一柄短匕,动作疯狂,每一招都直取要害,快狠准。
云起迎击之中引着他后退,那人影也如鬼魅般紧追不舍,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两人移动到了门边,随着云起一个躲闪朝外撞去。
木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两人冲进了院子。
月光如刀般泼洒下来,云起目光一扫,这才看清,不禁心头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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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活人。
那东西,比寻常壮汉更高更宽,面无表情,皮肤隐隐泛着病态的焦黄,就像蒙了一层薄薄的牛皮纸。
眼神呆滞,毫无生气,却死死盯着她,像是饿狼盯住了猎物。
她只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是羌狼秘术炼制的“行尸傀”,专杀目标、永不停止。它没有神志,没有情感,只知杀戮。
“又来这一套……”云起眯了眯眼,咬牙冷笑,“还真是,死性不改。”
说罢,她提剑便迎了上去!
白魁刃在夜色中挥出一道银色弧光,云起身法灵巧,连出数招,刀刀精准地斩向傀儡四肢关节。
“哧——!”
利刃划破皮肉,傀儡胸口瞬间被撕开一道大口子,深可见骨!
可她尚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猛地感受到一股异样!
那伤口,竟然转瞬间便愈合了。
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重生、闭合!
“……自愈?”云起眼神一凛,心头沉了下去。
果不其然,傀儡毫发无伤地再次朝她扑来,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里,是死一般的执着。
云起听白山元君说过,这种“行尸傀”。
将尸身用灵虫灌注,日日以药养之,皮肉刀枪不入,断肢可生,体内无魂无魄,唯命是从,专为杀人而生!
“看来,我一天不死,大祭司一天难安啊……”云起冷笑一声,身形一闪,险险避开一记直刺。
“但可惜,哥也不是完全的废物,让你尝尝我新学的招式!”
她脚下一点,猛地跃至屋檐,一翻手收起白魁刃,另一只手掌间,竟出现了一枚淡金色的符印——!
“烈火破邪符!”
云起二话不说,咬破指尖,鲜血点在符印之上!
符纸陡然燃起烈焰,灼灼如日!
她单手掐诀,猛地一甩,那张符像是被风卷起的烈日,轰然贴在傀儡胸口!
“——破!!”
一声爆响!火光四溅!
傀儡的胸膛炸出一个焦黑的大洞,剧烈晃动了一下,竟踉跄着后退两步!
云起趁机冲上,一刀从下颌直劈而下!
“咔嚓!”
傀儡半边脑袋直接裂开,像破布娃娃一样摇摇欲坠,终于轰然倒地!
可她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身后一阵诡异的摩擦声……
“滋滋——滋滋——”
云起猛地转头——
地上那具焦黑的傀儡,竟又动了!
“……我艹!这样还不死?”
她眼神骤变,身形再度后跃,冷汗从额头滑落。
“妈的。”云起低声咒骂,眼神已彻底冷了下来,“这阎邩整的东西怎么一个比一个变态?你踏马真当老娘是软柿子?!”
她一抬手,火行之力汇聚升格,掌心开始隐隐发烫…
她冷笑一声:“那就别怪我动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