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踉跄跄走回翊坤宫,宫女递伞被他狠狠推开。
回到偏殿,他就那么穿着湿透的衣服坐在地上,一坐就是三天。
皇后王氏在门外敲了三天的门:“烛儿,开门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母后!”
可门内只有死寂。
后来王氏的身体日渐衰弱,终日咳血,卧床不起。
而林衔烛再也没出过那间偏殿,像个活死人一样蜷缩在角落。
直到王氏病危的消息传来,他才第一次打开房门。
王氏屏退众人,虚弱地拉着他的手,泪水滑落:“烛儿……是娘对不起你……娘没保护好你……别恨你弟弟,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是最亲的人……求你……别恨他……”
林衔烛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好……母后,我不恨他。”
可王氏闭眼的那一刻,他心中有什么东西也跟着死了。
五年后,二十岁的林衔烛勾结国师轩辕寒宫,在生辰那日发动宫变。
皇城守卫尽换死士,宫门大开,叛军如潮水般涌入,血流成河。
他提着染血的刀踹开御书房的门,将匕首狠狠捅进老皇帝的心口,就像当年老皇帝对他做的那样。
而此时的林衔曦正在太子府,十五岁的少年已生得温文尔雅,听见外面杀声震天,冲出去时只见满府鲜血。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提着刀、眼神怨毒的哥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林衔烛一步步逼近,染血的手攥住他雪白的狐裘,袖口滑落,露出手臂上溃烂的皮肤:“怎么了?我的好弟弟。”
他笑得癫狂,又带着血泪,“太子之位坐得舒服吗?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何消失了六年?”
他掐住林衔曦的下颚,指腹用力:“因为林伯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