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时,阿风发现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肿起,毒素正在扩散。他强撑着生起篝火,煮了一锅解毒汤药。正当他准备喝药时,一阵眩晕袭来,他眼前一黑,倒在了帐篷旁。
不知过了多久,阿风感到有人轻轻拍打他的脸颊。他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正关切地望着他。
"醒了?你小子命真大,"老人沙哑的声音传来,"再晚半个时辰,鸩毒攻心,神仙也救不了你。"
阿风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木屋里,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包扎。他试图坐起来,却被老人按回床上:"别动,药效还没完全发挥。"
"多谢老丈相救,"阿风虚弱地说,"在下阿风,不知老丈如何称呼?"
"山里人都叫我老周,"老人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我在采药时看到你的马不安地嘶鸣,顺着方向找过去,就发现你倒在帐篷边。"
阿风感激地接过药碗,苦涩的滋味让他皱了皱眉。"那只鸩鸟为何如此凶猛?我在其他山中从未见过这样主动攻击人类的鸩鸟。"
老周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的木凳上:"这事说来话长。瑶碧山的鸩鸟原本性情温和,只要不靠近它们的巢穴,很少主动伤人。但三个月前,一伙外来的猎人为了获取毒羽,捕杀了不少成年鸩鸟,还偷走了许多幼鸟。剩下的鸩鸟变得极度警惕,任何靠近它们领地的人类都会遭到攻击。"
阿风想起岩壁上的鸟巢和幼鸟,心中一阵刺痛:"那些幼鸟后来怎样了?"
"大部分死了,"老周摇摇头,"鸩鸟幼崽需要父母轮流喂食一种特殊毒虫才能存活。猎人不懂这个,把幼鸟关在笼子里,没几天就全死了。"
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熟悉的鸣叫声。阿风转头看去,只见那只五彩鸟儿正站在窗台上,嘴里叼着几株草药。
"青鸾!"老周惊喜地叫道,连忙打开窗户。五彩鸟儿轻盈地飞进来,将草药放在床边,然后用喙轻轻啄了啄阿风的手指。
"这是...?"阿风惊讶地看着这只神秘的鸟儿。
"我们叫它'青鸾',是瑶碧山的守护者,"老周解释道,拿起鸟儿带来的草药检查,"这是'七叶一枝花',解毒的圣药,只在悬崖峭壁上生长。青鸾一定是看你中毒太深,特意采来的。"
阿风感动地望着青鸾:"谢谢你,美丽的使者。"青鸾歪着头看他,然后突然飞起来,在屋内盘旋一圈后,又从窗户飞了出去。
老周将七叶一枝花加入药汤中:"有这味药,你的毒明天就能全解了。说来也怪,青鸾很少亲近人类,它似乎特别喜欢你。"
次日清晨,阿风的毒果然解了大半。他走出木屋,发现老周的山居坐落在一个隐蔽的山坳里,周围种满了各种草药。风影正在附近的草地上悠闲地吃草,见到主人立刻欢快地跑过来。
"老周,我想去看看那些鸩鸟,"阿风抚摸着风影的鬃毛说,"也许我能做些什么弥补人类对它们的伤害。"
老周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我带你去。不过要小心,它们现在对人类敌意很深。"
两人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青鸾不知何时又出现了,在前面引路。当接近昨日那个山谷时,老周示意阿风放轻脚步。他们隐蔽在一块巨石后观察,只见三只成年鸩鸟正在岩壁间忙碌,不时衔着毒虫飞回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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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里有幼鸟,"老周低声说,"看来是今年新孵化的。但情况不太妙,成年鸩鸟太少了,很难养活所有幼鸟。"
阿风注意到一只幼鸟被挤到了巢穴边缘,看起来比其他幼鸟瘦弱许多。"那只小的可能吃不到足够的食物。"
就在这时,青鸾突然飞向鸩鸟巢穴。令人惊讶的是,鸩鸟们并没有攻击它,反而让开了一条路。青鸾飞到那只瘦弱的幼鸟旁,从嘴里吐出一只发光的蓝色虫子。幼鸟贪婪地吞下虫子,精神立刻好了许多。
"我从没见过这种事,"老周震惊地说,"青鸾和鸩鸟是天敌啊!"
阿风若有所思:"也许在这座山中,所有生物都达成了某种平衡。青鸾作为守护者,连鸩鸟的幼崽也照顾。"
接下来的几天,阿风留在老周的山居中养伤,同时学习关于瑶碧山各种动植物的知识。青鸾每天都会来访,有时带来稀有草药,有时只是停在窗台上唱歌。阿风发现这只神奇的鸟儿似乎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