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刘嫖秽闻 公孙承意(2 / 2)

济公传奇 王钟亭 3978 字 26天前

只是废后陈氏,心尚未死,暗思老母做出这般歹事,尚能巧计安排,不致获汉武帝的谴责,自己倘能得人周旋,或者还可以挽回汉武帝的心意,亦未可知,犹记从前在中宫时,曾经听闻汉武帝刘彻称赞相如,因此不惜重金,买得一赋,命宫人日日传诵,冀为汉武帝所闻,感动旧念。哪知此事与乃母不同,乃母所为,无人作梗,自己有一卫氏在内,做了生死的对头,怎肯令汉武帝再收废后?所以“长门赋”虽是佳文,却挽不转汉皇恩意,不过陈氏的饮食服用,总由有司按时拨给,终身无亏。到了窦太主死后,陈氏愈加悲郁,不久亦即病死了。收束净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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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且说陈废后巫盅一案,本来不至株连多人,因有侍御史张汤参入治狱,主张严酷,所以锻炼周纳,连坐至三百余名。

张汤是京兆杜陵(今陕西省西安市)人。他的父亲曾任长安丞,有一次父亲出外,张汤作为儿子守护家舍。父亲回来后,发现家中的肉被老鼠偷吃了,父亲大怒、鞭笞张汤。张汤掘开老鼠洞,抓住了偷肉的老鼠,并找到了吃剩下的肉,然后立案拷掠审讯这只老鼠,传布文书再审,彻底追查,并把老鼠和吃剩下的肉都取来,罪名确定,将老鼠在堂下处以磔刑。他的父亲看见后,把他审问老鼠的文辞取来看过,如同办案多年的老狱吏,非常惊奇,于是让他书写治狱的文书。父亲死后,张汤继承父职。官为长安吏,任职了很久。

周阳侯田胜在任职九卿时,曾因罪被拘押在长安。张汤一心帮助他。他在释放后被封为侯,与张汤交情极深,引见张汤遍见各位贵族。张汤担任给事内史,为宁成掾,因为办事无误,又被推荐给丞相,调任为茂陵尉,在陵中处理事务。

当时武安侯田蚡担任丞相,征召张汤为丞相史,又将其推荐给汉武帝,汉武帝让其补任为御史(《汉书》作侍御史),令他处理诉讼。在处理陈皇后巫蛊的案件时,他深入追查其党羽。因此,汉武帝认为他很能干,晋升他为太中大夫。他与赵禹共同制定各种律令,务必依法令严峻细密,对任职的官吏尤为严格。不久,赵禹迁升为中尉,调任为少府,而张汤也升为廷尉,两人关系密切,张汤象对兄长一样对待赵禹。赵禹为人廉洁孤傲,自从任官以来,舍第中从未有食客。公卿相继邀请赵禹,赵禹却从不回报,其用心在于杜绝知交、亲友及宾客的邀请,以便坚持自己的主张。他收到法律判决文书都予以通过,也不复查,以便掌握官属们过错。张汤为人多狡诈,玩弄智谋驾驭他人。开始时担任小吏,虚情假意地与长安的宫商大贾田甲、鱼翁叔等人关系密切。及至官达九卿的职位,收纳和交结全国各地的知名士大夫,自己心中虽然并不赞许对方,然而表面上仍表现出敬慕之情。

当时汉武帝刘彻偏爱有文才学问的人,张汤断决大的案件,欲图附会古人之义,于是请求以博士弟子中研习《尚书》、《春秋》的人补任延尉史,以解决法令中的疑难之事。上奏的疑难案件,一定预先为汉武帝区别断案的原委,汉武帝肯定的,便着为谳决法,作为延尉断案的法律依据,以显示汉武帝的英明。奏事受到斥责,张汤便向汉武帝拜谢,他还揣摩汉武帝刘彻的意图,引证廷尉正、监、掾史的正确言论,说:“他们本来曾为臣提出来建议,如果圣上责备臣,认为臣没有采纳他们的建议。臣下愚昧,只及于此。”

春秋一学要属董仲舒最为深学,汉武帝即位的时候,让董仲舒出任江都王刘非之相。汉武帝建元6年(前135年),皇帝祭祖的地方长陵高园殿、辽东高庙发生了大火,董仲舒认为这是宣扬天人感应的好机会,于是带病坚持起草了一份奏章,以两次火灾说明上天已经对汉武帝发怒。结果奏章还没上,正巧主父偃到董仲舒家做客,看见奏章,因嫉妒董仲舒之才,就把奏章草稿偷走,交给了汉武帝。汉武帝看后大怒,决定将董仲舒斩首。后来又怜其才,又下诏赦免,但江都王相之职却被罢免,从此,董仲舒不敢再说灾异之事,而是干起了老本行,从事教学活动,又教了《公羊春秋》。

而张汤因为洞察汉武帝心意,因此错误常被原谅、有时向汉武帝奏事,受到称赞,张汤便说:“臣下并不懂得这样向陛下进奏,而是某个廷尉正、监或掾史写的奏章。”他欲推荐某人,常常这样表扬此人的优点,遮掩缺点。他断决的罪犯,若是汉武帝欲图加罪,他便让廷尉监或掾史穷治其罪;若是汉武帝意欲宽免其罪,他便要廷尉或掾史减轻其罪状。所断决的罪犯,若是豪强,定要运用法令予以诋毁治罪。若是贫弱的下等平民,则当即向汉武帝口头报告。虽然仍用法令条文治罪,汉武帝的裁决,却往往如张汤所说。张汤对于高官,非常小心谨慎,常送给他们的宾客酒饭食物。

对于旧友的子弟,不论为官的,还是贫穷的,照顾的尤其周到。拜见各位公卿大师,更是不避寒暑。因此,张汤虽然用法严峻深刻不公正,却由于他的这种作法获得了很好的声誉。而那些严酷的官吏象爪牙一样为他所用者,也依附于有文才学问的人。丞相公孙弘多次称赞他的优点。

先是菑川人公孙弘,与董仲舒当时在建元六年同时被征,选为博士。汉武帝派遣公孙弘出使匈奴,因复命之言不合汉武帝的心意,汉武帝认为公孙弘没有才能。公孙弘因此称病,被免官后依旧回到家乡。

公孙弘赋闲在家的数年内,武帝推行的一系列新政因威胁到贵族的利益而宣告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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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汉武帝刘彻又多次下诏要求郡国举荐贤良文学之士。

在元光五年(前130年)八月的举贤诏下发之后,菑川国再一次推荐公孙弘赴京,公孙弘推辞说:“我曾经西入函谷关应天子之命,因为无才能而被罢官回家。希望大家推选别人吧!”因为公孙弘学习《公羊》在郡国已小有名声,又曾恭谦谨慎的孝顺后母,在后母去世后更为之守孝三年。

故而菑川国国人一意推举公孙弘,公孙弘只好再次入京。(《汉书·武帝纪》言元光元年五月公孙弘出”)

公孙弘来到长安后,在太常官所待命。武帝向众贤良发下制书策问天人之道。

公孙弘在对策中强调天子须身正,为百姓树立信义。并提出“凭才干任官职,不听无用的意见,不制造无用的器物,不夺民时妨碍民力,有德者进无德者退,有功者上无功者下,犯罪者受到相应惩罚,贤良者得到相应奖赏”这八条治理百姓的根本方法。又以“和”解释上古治世,言“仁”、“义”、“礼”、“智”为治国之道不可废弛。最后以应“顺应天道”才是天文、地理、人事的法则作为对策结尾。

太常遍阅一百余位贤良的对策之后,认为公孙弘的对策平平,无甚新意,便在向武帝上奏众贤良对策成绩时将公孙弘列为下等。疏文呈上,武帝看过之后却将公孙弘之文提升为第一,并诏公孙弘入见。武帝见公孙弘虽年迈却一表人才,便再一次拜公孙弘为博士。令其在金马门待诏。

待诏金马门后,公孙弘自动向武帝上疏,言当朝因“吏邪”而至“民薄”,又使“邪吏”行“政弊”、用“倦令”治“薄民”,以致百姓不得教化,故而天子虽在先圣的位置却不如先圣时期的治世。并盛赞周公旦辅佐成王治化之功,而周公时期的治世也是当今天子的志向所在。

汉武帝看后作册书,于是问公孙弘道:“先生您称颂周公之治,您觉得自己的才能比之周公谁更为优秀呢?”

公孙弘回答说:“我见识浅薄,才能岂敢与周公相比!虽然如此,我还是明白行治世之道是可以达到先圣时期的大治的。虎豹马牛,都是禽兽中不容易制服的,然而待到它们被驯服,却可以对人唯命是从。我听说匠人烘曲直木不过需要数日时间,销熔金石亦只有数月,而人对于利害好恶的认知,又岂是禽兽木石所能比的?教化经年才有变化,我私下认为还是有点慢了。”汉武帝听后为公孙弘所说的话感到诧异。

自建元六年(前135年),唐蒙、司马相如通西南夷以来,凿山开道一千余里,发巴、蜀、广三地戍卒数万人转运粮饷,二年后,花费巨万通往西南夷的道路没有修成,而往来间死亡的戍卒却为数不少。

而西南夷又数次举兵反汉,巴蜀之地困苦,汉武帝为此深感忧患。不久,公孙弘便被派遣至西南夷视察。公孙弘回朝后极力反对通西南夷之策,称此举对汉朝没有益处。而汉武帝刘彻却并不认同。

每次朝会发起议论,公孙弘都让汉武帝刘彻自己做抉择,从不驳斥争论。于是,汉武帝刘彻暗自观察公孙弘,发现其品行敦厚,善于言谈,熟悉文书吏事,又能以儒术缘饰文法,汉武帝因此非常高兴。元光六年(前134年),即擢升公孙弘为左内史,治理京畿。

公孙弘见张汤方得汉武帝之宠信任用,于是屡次前往拜访,与通声气。又因主爵都尉汲黯,为汉武帝所敬礼,亦特意与其结交。

汲黯籍隶濮阳,他的祖先曾受古卫国国君恩宠。到他已是第七代,代代都在朝中荣任卿、大夫之职。靠父亲保举,汉景帝时汲黯当了太子洗马,因为人严正而被人敬畏。汉景帝死后,太子刘彻继位,任命他做谒者之官。

东越的闽越人和瓯越人发生攻战,汉武帝刘彻派遣汲黯前往视察。他未到达东越,行至吴县便折返而归,禀报说:“东越人相攻,是当地民俗本来就如此好斗,不值得烦劳天子的使臣去过问。”

河内郡发生了火灾,绵延烧及一千余户人家,汉武帝刘彻又派汲黯去视察。他回来报告说:“那里普通人家不慎失火,由于住房密集,火势便蔓延开去,不必多忧。我路过河南郡时,眼见当地贫民饱受水旱灾害之苦,灾民多达万余家,有的竟至于父子相食,我就趁便凭所持的符节,下令发放了河南郡官仓的储粮,赈济当地灾民。现在我请求缴还符节,承受假传圣旨的罪责。”

汉武帝刘彻听后,认为汲黯为人贤良,于是免他无罪,调任为荥阳县令。汲黯认为当县令耻辱,便称病辞官还乡。汉武帝刘彻闻讯,召汲黯回朝任中大夫。由于屡次向汉武帝刘彻直言力谏,他仍不得久留朝中,被外放当了东海郡太守。

汲黯崇尚道家学说,治理官府和处理民事,喜好清静少事,把事情都交付自己挑选的得力郡丞和书吏去办。他治理郡务,不过是督查下属按大原则行事罢了,并不苛求小节。他体弱多病,经常躺在卧室内休息不出门。一年多的时间,东海郡便十分清明太平,人们都称赞他。汉武帝得知后,召汲黯回京任主爵都尉,比照九卿的待遇。他为政力求无为而治,弘其大要而不拘守法令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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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黯与人相处很傲慢,不讲究礼数,当面顶撞人,容不得别人的过错。与自己心性相投的,他就亲近友善;与自己合不来的,就不耐烦相见,士人也因此不愿依附他。但是汲黯好学,又好仗义行侠,很注重志气节操。他平日居家,品行美好纯正;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