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狂刀大人恕罪,恕罪!”花耿昭连忙换上一副谦卑讨好的神色,对着狂刀拱手连连作揖,“方才宗内确有急务缠身,实在是怠慢了大人,还望大人海涵!”他说话时腰弯得更低,眼角余光却悄悄瞥向一旁的夜无伤,试图从对方神色中寻出些端倪。
“哼!”狂刀重重一哼,那声气劲震得周遭空气都似在震颤,显然对花耿昭这副虚与委蛇的模样已是不耐。他浓眉倒竖,大手一挥:“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你那些弯弯绕绕稍后自会......。”
“哎,狂刀兄,何必如此动怒?”一旁的夜无伤连忙抬手按住狂刀的胳膊,笑着打打断狂刀的话,“花宗主这不是亲自出来相迎了么。”
他转而望向花耿昭,神色温和,语气也带着几分客气:“花宗主不必紧张,我与狂刀兄今日前来,并无别的意思。只是想找贵宗的花荣、花魅两位护法问些事情,还请宗主将他们叫出来一见。”
话里话外满是客套,听不出半分敌意,显然夜无伤此刻并无即刻动手的打算。
花耿昭听到这话,心头更是猛地一沉,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实在猜不透这夜无伤的用意——花荣、花魅应宁飞豹之召前往摄灵山脉,这事夜无伤真的不知道?还是说那边出了变故?
满心疑窦的花耿昭只能强作镇定,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无伤大人有所不知,花荣与花魅已带着宗内八名执事前往摄灵山脉办事,此刻并不在宗内。”
他刻意避开“宁飞豹召见”的字眼,既怕狂刀听出合欢宗与中州的牵扯,又暗自期盼夜无伤能从“摄灵山脉”几字里,听出他们早已投靠中州的立场。说罢,他紧紧盯着夜无伤的神色,手心已攥出了汗。
“噢?花宗主这般说来,花荣与花魅二人当真不在你宗内了?”夜无伤眉梢微挑,语气依旧平和,仿佛只是随口确认一般。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似有寒芒一闪而过,落在花耿昭脸上,让他莫名心头一凛,方才强压下去的慌乱又隐隐翻涌上来。
“无伤大人,在下怎敢欺瞒与您?花荣与花魅确实不在宗内。”花耿昭双手抱拳,腰弯得更低了些,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的恳切,“若是大人不信,尽可派人进宗门内搜查,在下绝无二话。”
“嗯,无伤兄,依我看,那花荣、花魅定是不在这合欢宗内。”狂刀突然开口,粗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笃定,“多半是因二殿下身死,这两个狗东西自是知晓罪责难逃,不敢回这破地方了!”
狂刀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花耿昭耳边炸响,他浑身猛地一震,脸色霎时褪尽血色。此时的他自然是听出了个大概,难怪狂刀与夜无伤会带重兵围困宗门。定是因为这宁飞豹死了,花荣、花魅牵涉其中,这才殃及了合欢宗。此刻,他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今日这劫怕是躲不过去了。
“狂……狂刀大人!”花耿昭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您刚才说什么?您是说……中州的宁二殿下他……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