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统领大人,你们且看......。”那叫王卓的队长话落的瞬间便蹲下身子,伸手缓缓揭开地上尸体脸上的蒙布,动作沉稳却透着一丝紧张,空气仿佛在此刻凝固,众人屏息等待那神秘面纱下的真相。
“宁飞豹......。”蒙布如蝶翼飘落的刹那,惊呼声瞬间乍响。众人目光死死钉在血泊中的尸首上。中州二殿下那张面容,此刻凝固着扭曲的痛苦,双臂齐根而断,断裂处白骨森森,挑断的脚筋如腐坏的琴弦散落,全身更是剑孔密布,每道伤口都在诉说着死前非人折磨。
除开这惨烈的死状之外,更令人震惊的是,这宁飞豹的尸体上,竟也裹着合欢宗的遁形袍,这诡异的一幕如惊雷劈碎众人认知。窃窃私语化作无形重锤,众人下意识转头望向杨坤——这位中州防线统领,此刻成了众矢之的,周遭探究目光几乎要将他灼烧殆尽。
“二殿下......。”于此同时中州的各线统领及队长皆是惊恐的立马冲上前去查探情况,毕竟这可是宁更成的掌中宝,如今却身死在这摄灵山脉防线,恐怕接下来他们将要承受的便是宁更成无尽的怒火。
杨坤喉结剧烈滚动,冷汗顺着鬓角滑进衣领,在脸上凝成惨白的水痕。震惊如利刃刺穿瞳孔,恐慌化作蛛网在眼底蔓延,他死死咬住后槽牙,才勉强压制住下颌的颤抖。心脏在胸腔里撞出擂鼓般的轰鸣,双腿几乎要支撑不住发软的身躯——那具残破的尸体,不仅是宁飞豹的性命,更是悬在他脖颈的绞索。一旦宁更成察觉这桩惨事与自己的关联,等待他的唯有万劫不复。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刺痛让他勉强清醒,他强迫自己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声音却像砂纸磨过铁板般干涩:"这.....这是怎么回事?"此时他在心底疯狂盘算着脱身之计,表面却故作镇定地蹲下查看尸体。只要稳住局面,只要让线索就此中断,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这个念头如毒藤般缠绕着他,在这暗流涌动的危局中艰难周旋。
温韬周身气息骤冷,目光猛地死死锁住杨坤,额间青筋暴起,厉声质问道:"杨坤!如今你中州二殿下身着遁形袍横尸于此,你究竟如何解释?"
“温韬,你此话何意?”杨坤猛地转身,双眼圆睁,眼中布满血丝,狠狠瞪着温韬,“我中州二殿下明明是受你江州秋水学院派遣,如今却横尸于此。”他颤抖着手指向地上的尸体,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嘶哑,“你们江州、秋水学院必须给我们中州一个满意的答复,给宁王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宁王绝不会善罢甘休!”
温韬闻言更是暴怒,他赤红的双目死死锁住杨坤,脖颈青筋暴起,几乎要挣破皮肤:“杨坤!休拿巧舌诡辩蒙混!宁飞豹今晨便擅离职守,返回了你江州防线,这乃多人所见。”话音如重锤砸在众人耳畔,他猛地指向血泊中残破的尸体,“如今他身着合欢宗的遁形袍横尸于此,你倒反要强词夺理?”
“呵呵......。”温韬陡然怒极反笑,袍袖一挥带起凛冽罡风:“你身为中州统领又如何?今日若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别想安然踏出我这江州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