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彦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曾经所谓的“犯错”,偷玩低阶灵符、偶尔的修炼偷懒,其实根本算不得什么。
而这一次他的所作所为,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损害了家族的利益。
随后陈逐将此事的严重性简略地和四人解释。
陈凌沐看了一眼陈凌彦,然后摇了摇头,“并不是凌彦一个人的主意,如果要责罚,我同样有错。”
随后,陈凌珂和陈凌齐也很是仗义地要一同将此事背下来。
这时,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庆继“哼”了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陈庆继看起来三十多岁,一个标准的年轻筑基修士的模样。
只是一道几乎贯穿整张脸的深色疤痕,让他看起来颇有几分的恐怖。
这些年陈庆继在家族中的存在感并不算高,加上他的模样,在家族小辈之中算是比较有威严的。
“今日之事既然只有我们几人知道,便不要告诉大哥了。”
一开口便不容置疑,当然他也有这个资格。
陈庆继作为庆字辈的老二,家族筑基之中,辈分最高的陈清旭和族长陈庆元之下,便是他了。
他也知道大哥陈庆元知道了此事之后,为了维护家族规矩,一定会重重责罚陈凌彦,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干脆不把此事说出去,幸好附近没有其他人,只要他们自己不说,陈庆羿他们这组执法队擅离职守之事就不会被人知道。
陈庆继说着看向陈庆羿,严厉道:“还有,庆羿你年纪最大,怎么做事这么不考虑后果。
此事要论起来,你的责任是最大的!”
按理说陈庆羿身为队长,应该知晓事情的轻重,毕竟最后做决定的是他。
陈庆羿此时连胸口的疼痛都顾不得,赶忙低下头去,“二哥,我知道错了。”
陈庆继于是看向了陈凌彦四人,“今日之事我做主,就这么算了。
如果兽潮结束之前你们再敢惹事,违背庆羿长老的命令擅自进入前线猎妖。
兽潮结束之后,我会让你们知道后果!”
陈庆继知道自己需要“恐吓”住几人,才能不让他们后面继续闯祸,于是语气相当的严厉。
说完之后,他也不管几人连番的认错,喊上了陈逐。
“阿逐,我们该走了。”
陈逐点头应答。
随后二人架起飞剑,迅速离去。
路上,陈逐看向陈庆继,“二叔,这次事情真不和父亲说吗?
父亲那里是有阿彦身份牌的,能够定位阿彦千里之内的大致范围,恐怕他现在已经知道阿彦来到前线了。”
闻言陈庆继眉头一皱,“这,我倒是不清楚还有这一点。
罢了,事后我去和大哥扯个谎,将此事糊弄过去便是了,阿逐你得帮我。”
陈逐略一犹豫,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虽然他不愿意欺骗义父,但既然此事牵扯到了陈凌彦,那撒个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
在人族和妖族的厮杀中,日子一天天过去。
一晃便是十五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