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同意,就直接免职回家,传旨太监去往山海关宣布裁撤,给他们三日时间收拾好回京城,不允许携带武器。
若是听话,自然剔弱留强各有安排,若是不听话,想要哗变,就由“快应队”直接想法抓人,丢去矿山劳动改造一年。
这也是“快应队”的考核项目,同样也是总教头高宇顺的成果结算,可以为之后的人员培训提供宝贵经验!
吴三桂全身冰凉,完全无法理解皇帝的想法;
过去皇帝朝令夕改刚愎自用,表现在治政的急于见成果,对他吴三桂百般满足;
每年辽饷的大头都给他,令他赚的盆满钵满,守军也得到好处,基本他振臂一呼得到的是影从。
“陛下!”
吴三桂猛地抬头,脸上血色褪尽,连声音都带着颤。他怎么也想不通,
不过是拒了领兵出关,竟落得个免职的下场。
往日崇祯帝对他,纵有不满,也总念着山海关的重要,赐金赐银,百般安抚,哪像今日这般决绝?
王承恩捧着空白的圣旨上前,笔尖蘸了朱砂,只等陛下再颔首,便能落下那冰冷的字迹。
议事厅里静得能听见烛花爆开的轻响,吴三桂望着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身体里的温度渐渐失去,心里的寒气比外面更重。
“末将……领旨。”
他终是低下了头,声音里没了半分底气。
走出西苑时,日头已过了正午。
崇文门的方向飘来饭香,那是他家所在的地方,此刻却像隔着千山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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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攥紧了拳,指节泛白——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皇帝到底要什么?
是要他带着山海关的兵去送死,还是早就容不下他这个总兵了?
半个时辰后的御书房里,朱有建正对着沙盘发号施令。
“快应队”的教官们围站四周,个个眼神锐利如刀。
“永平府那边,按原计划走,”
他指尖点在沙盘上的山海关位置,
“传旨太监到了,先稳住军心,就说吴三桂归家省亲,防务暂由参将代理。”
“若是有人哗变?”
一个教官沉声问。
“按规矩办。”
朱有建语气平淡,
“敢拔刀的,直接拿下,送去矿山。
剩下的,愿意留的编进新营,不愿留的发路费遣散——
咱们要的是能打仗的,不是混饭吃的。”
教官们齐声应“是”,转身便要离去。
朱有建忽然叫住他们:
“记住,尽量别伤人。
这些兵大多是辽东汉人,能留就留着,往后打辽东,还用得上。”
待众人走后,王承恩才低声道:
“陛下就不怕吴三桂怀恨在心?”
朱有建笑了笑,拿起案上的密报——
那是刚从山海关递来的,说吴三桂的亲兵里,有三成是他吴家的私兵,剩下的多是些怕打仗的老兵油子。
“他恨也没用。”
朱有建把密报丢回案上,
“没了山海关的兵权,他就是个空架子。
等他在家反省够了,自然会明白,跟着朕,比守着个空关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