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里,闯军估计得占到四十多万吧!
吴三桂几次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过去,都是开口找皇帝索要辽饷;
皇帝比较被动宽言待他,他可以高傲可以拿乔,自从万全右卫回来后,他猜测出部分真相;
对于皇帝手段的狠辣,陷入深深的纠结之中。
朱有建见他如此,撇了一眼王承恩,王承恩赶紧开口道:
“山海关原宁远吴总兵,九月二十六日,离开山海关,回京述职;
十月初一到通州,初二归家,在家三日,初五出京;
初六居庸关,初十过紫荆关,十五日至怀安卫,十九日达万全右卫;
二十日出关口,二十二日入关,三十日入紫荆关,十一月初六归京;
初八入五军都督府,十一访建平伯,十六访玉虚观,二十日递交觐见奏折;
吴总兵,咱家说的可对?
您需要补充吗?”
王承恩的语气不阴不阳,带着一点重语气。
于王承恩而言,顺天府总兵入京后,都寻求最快见到皇帝,偏偏这位吴总兵,一年更比一年过份;
十月初二回京,居然到十一月二十日才递折子,休假可有得到皇帝批准?
往年也就迟个十天半个月,今年倒好,直接就是五十天,还真长能耐啊?
“末将、臣,”
吴三桂一时不知如何做答,确实是很过份了,治一个罔顾朝廷,藐视皇权的罪是轻的。
朱有建摆摆手,说道:
“吴总兵,朕欲裁撤山海关,你以为如何?”
吴三桂听得脸色一白,我是做错了,罚俸或者留职观察,可是皇帝直接就是裁撤山海关;
这样的处罚已经不是严重与否了,直接就是置顺天府安危而不顾了,父亲的话在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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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独裁,臣不得言!
“陛下,使不得,臣有错,尽可罚之,山海关撤不得啊!”
吴三桂求恳道。
朱有建面无表情道:
“明年,朕有意用兵关外,许你先锋军。”
议事厅里的炭火气忽然变得滞重起来。
吴三桂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乌纱帽都歪了半边,脸色白得像窗外的雪:
“陛下!使不得啊!”
他往前抢了两步,膝盖差点撞到案几,
“山海关是京师门户,鞑子若没了这道关挡着,骑兵三日就能冲到通州!
臣有错,臣认罚,哪怕……呃”
朱有建看着他急得额头冒汗的样子,指尖在案上轻轻叩着,没说话。
王承恩站在一旁,嘴角噙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往日这位吴总兵见了陛下,哪回不是昂首挺胸,仿佛辽饷欠了他的,今日总算知道怕了。
吴三桂忽然顿住话头,明年用兵关外,我为先锋军?
“哦,也可以不撤山海关,朕欲用兵关外,你为先锋,带山海关守兵入辽东,如何?”
朱有建以商议的口吻道。
吴三桂脸色更白了,洪承畴经略松锦,九大总兵十三万精兵,又募得十万兵,以及辽州两万兵,二十五万人只逃得两万余人,洪承畴被抓成俘虏,他何德何能领三万人入辽东?
“最迟明年三月,朕对关外用兵,与八旗在辽河平原决战。
要么大明倒下,要么满清倒下,朕绝不与满清同存!
吴卿啊,朕很看好你,相信你必能马到功成!
战后,朕封你为义云侯,如何?”
朱有建开出的条件很丰厚,直接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