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一群不知疲倦的陀螺,永远也转个不停,仿佛永远也干不完。
朱有建显然不属于这类人,他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压根儿就觉着没啥事儿。
大明朝养了这么多臣子,可不是用来当摆设的,不使唤他们干活,留着干啥?
所以,他特能理解当老板的,要是不把朱有建这些员工当牛马使,老板凭啥发工资?
因而,他实在没法理解崇祯的心思,在他看来,一个好老板,就该在员工埋头苦干时,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员工想偷个懒、摸个鱼,立马跟那阴魂不散的监工似的冒出来。
到发工资的时候,又跟那火眼金睛的侦探似的,把你那些没干好的芝麻小事,一件件都给揪出来,接着跟那吝啬鬼葛朗台似的。
跟你算起细账,发下那点可怜巴巴的薪水,末了,还得跟那巧舌如簧的搞传销的一样,能说会道,给你画一堆大饼。
据说,还有更绝的老板,一旦瞅见员工不愿再吃大饼了,麻溜地把员工打发到千里之外,还能让员工感恩戴德,以为老板是为他好。
这般“好老板”手底下,永远都有一帮爱吃大饼的“牛马”。
小主,
偶尔心情好,赏点精饲料,再送个大饼盲盒,让员工们仿若得到了天大的恩赐。
在朱有建的自我认知里,那种“好老板”的高深段位,他是望尘莫及。
估计得去专门进修深造,才能学得会,不过,当个普通老板,他倒乐意琢磨琢磨,说不定哪天就出师了。
就好比当下,他在皇宫里吃香喝辣,仿若一位逍遥自在的神仙,优哉游哉地躺平等死。
朝臣们却在宫外忙得恨不能分身,不光得巴巴地给皇帝送温暖(也就是送银票)。
还得主动去巴结漕帮、盐帮、车马行,仿若一群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奔波。
这不,还有一批从齐鲁大地赶来的人,一路马不停蹄,仿若一群归巢的倦鸟,已然踏入了京畿之地,正朝着京城外城门火速赶来。
虽说这御花园实在没个正儿八经花园的样儿,朱有建还是决定四下走走。
王承恩仿若一道沉默的影子,默不作声地跟在后头,主子不开口,他自然也不会多嘴。
北方的春天本就来得迟些,古人有云: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如今才三月中旬,又赶上小冰河时期的明末,春天来得晚点,实属寻常。
天空仿若一块巨大的铅板,阴沉沉的,没一会儿,细密的小雨便仿若一群调皮的小精灵,纷纷扬扬飘落下来。
有太监仿若训练有素的卫士,眼疾手快,赶忙送来雨伞。
朱有建本就兴致缺缺,见状,索性转头回了御书房,往摇椅上一躺。
仿若一位陷入沉思的哲人,静静凝视窗外的雨幕,思绪却仿若一只脱缰的野马,飘回到前世的时光。
那会儿,春雨如酥,细密地洒落,窗外车水马龙,人流穿梭,仿若一幅流动的市井画卷。
行道树的绿叶在细雨中轻轻摇曳,初生的叶片上还带着翠色的绒毛,雨水挂在上头,晶莹剔透,仿若一颗颗璀璨的珍珠,满是生机。
城市绿岛上,紫叶李花开正艳,那一簇簇粉红色的花朵,宛如一团团燃烧的火焰,整齐排列,满目皆是盛世繁花的盛景。
绿岛上铺着四季常青的草坪,鲜少有如今这般萧条的景象。
十三年的求学生涯,虽说朱有建常调侃自己是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可规规矩矩当个“小透明”。
日子倒也过得挺开心,起码每周能休一天,还能去公园广场溜达溜达,瞅瞅那些赏心悦目的花草。
哪怕下着小雨,他也不爱打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