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马怀洛点点头,继续说道:“谢淮那边,谢六在信中提到需要我过去主持大局,我们趁现在城门还未落锁,连夜出城,半夜时分即可赶到,一切落定后,我们再赶回,赶在明日午时回来。”
“好,我这就去备车。”谢尹面无表情地应道,对于谢六和马怀洛的谋划,他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在他的世界里,只需要听从谢六的指示,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即可。
谢尹记得,谢六曾经告诉过他,马怀洛的腿因为当年千里迢迢赶回京都替谢六求情,而落下了旧疾,如今已经无法骑马了。所以,当听到马怀洛的话后,谢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离去,迅速去准备马车。
大约半炷香之后,一辆轻便的马车缓缓驶出。这辆马车虽然看起来并不奢华,但却十分精致,车辕上系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马鬃整齐,毛色光亮,显然是经过精心照料的。
半个时辰后,谢尹赶着马车,马怀洛坐在车厢中,一出京都西门便一路加速向北而去。
齐王府里,近忧思重重的齐王,吃过晚饭后,在花园里走了一圈,遇到红着双眼回来的秦潇冉,上去询问,却是吃了个闭门羹。
秦潇冉从小就备受齐王的宠爱,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各种待遇,都比三个哥哥要好上许多。然而,尽管拥有如此优厚的条件,秦潇冉却从未因此而骄纵任性,反而一直保持着温和谦逊的性格。
然而,这一次齐王却惊讶地发现,秦潇冉竟然对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无礼。这让齐王有些措手不及,毕竟他从未见过秦潇冉如此失态。
看着秦潇冉气鼓鼓地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走进自己的闺阁,齐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和疼惜。他知道秦潇冉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才会如此情绪激动,但他又实在不忍对她加以责骂。
齐王站在原地,望着秦潇冉紧闭的闺阁门,心中暗自叹息。他决定等秦潇冉冷静下来后,再去询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希望能够帮助她排解心中的烦恼。
有些闷闷不乐的齐王,刚刚走进书房,正准备研墨写写字排解情绪,便看见一身白袍,大伤初愈的司徒鹤观背着手急匆匆走了进来。
自从宫外遇袭之事后,司徒鹤观便从齐王府搬了出去。二人之间有了一些隔阂,也是几日不见,此刻见到司徒鹤观,齐王心中有些不愉,但面前还是维持着应有的客套,起身抱拳道:“司徒先生,难得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殿下,又来叨扰了。”司徒鹤观走进书房,抱拳回应,然后开门见山道:“谢六没死,而且已经知道了所有事,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很多事,陛下不便自己动手,得由你我去做。”
齐王听后心中无奈,但也知自己现在别无选择,只得点头问道:“不知先生此来,有何指教?”